女人開始嗚嗚的哭起來,眼淚順著髒了的臉流了下來,忽然她抬頭看向了我的方向,眼神裡帶著一絲決然。
我嚇得趕忙蹲下身子,生怕被裡面的男人給發現了。
“你別哭啊,你要是答應我立馬帶你出去,讓你笑個夠!”男人還在厚顏無恥的說。
女人哭個不停,男人沒過多久就煩了,對著女人打了兩下,女人哭得更厲害了。
我像是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樣,趕緊用手遮住了嘴,原來這些女人都是從外邊買進來的……難道這就是黑寡婦說的真相?難不成說黑寡婦也是被買賣進來的,所以才對這個村子裡的人進行了報復?
沒過一會兒,女人的嗚咽聲小了,她用嘴咬住了胳膊,眼神死死地瞪著我的方向,我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看見我,但是我知道她是知道我還在這裡的,她希望我救她。
男人已經扒完了的女人的衣服開始做著禽獸不如的事情,我聽著裡邊女人忍痛的悶哼聲,心裡一陣難過,我很想去救他,但是我知道我如果去救了他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害了我。
我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轉身離開了這裡,剛走沒多,就我發現路邊的好幾個小房子都已經著了燈,我沒敢湊過去聽,我怕這些小房子裡面是跟那個小房子一樣的。
就在我快走到錢飛家裡的時候,突然聽見後邊有有人叫了我的名字。
“張洋你都看見了吧,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說的,只是難以啟齒罷了!”
我沒想到張洋跟了我一路,我還以為他早早的去睡了呢。
我轉身看向他,沒有說話,接著往他們家裡疾步走了進去。
我沒有去我原來睡的那個房間,而是去了他們家的另一個房間裡,也就是張洋睡的那間。
“既然你都知道你們這兒的情況,為什麽不報警。”我平靜的問道。
錢飛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們村以霸街出名,警察根本就管不了,而且我們村現在已經是三不管地帶了,就連扶貧的那些都不來我們村兒,自從我們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真的有人帶這警察過來過,但是警察一看見我們村那些已經有爛肉的人的身體之後,立刻就離開了,再也沒有派一個人來過,我也知道我們村子已經被放棄了。”
“在那之前你不知道我們村子每年都會往警察局交兩萬塊錢,為的就是不讓警察把我們村子裡拐賣進來的女人帶走,因為每年都會交錢,所以警察才不管了,但是真的要有什麽事找到他們他們也是絕對不會管的。”
我突然想起了,我那表姐帶我去了天津的那個村,跟這兒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不一樣的是那邊是傳銷窩,這邊是拐賣婦女的據點。
我還真是幸運,每次都能撞見這樣好的事情。
“張洋,算了吧,明天早上我送你走。”
錢飛說著,說完就爬上了床,開始睡覺。
我突然注意到外邊有一陣動靜,忙跑了出去,看見了那個躺在我睡覺房間的地上的那個男人,他已經完全站起來了。
離得老遠,我問了他一句:“你感覺怎麽樣了?”
一聽見我的說話聲,錢飛也立刻出來了。
那個男人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爛肉,苦笑了一聲說道:“還能怎麽樣?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這男人一看見錢飛立刻瞪著眼睛怒吼道:“錢飛虧我們倆之間的交情還不錯,你竟然能這樣害我!”
錢飛一聽也惱了:“我害你?要不是你先帶著人來找茬,讓張洋喝下那水,我會把那些水灌進你的嘴裡嗎?張洋還是我的朋友呢!你不一樣害了我的朋友!”
錢飛說完那個男人就沒話說了,過了一會兒,才嘴硬的說道:“其實還不是為了留下他嗎,覺得他們救咱們村子而已!”
“你們這些歹毒的人!”錢飛又罵了一句。
我注意到這個人活動自然,忙問:“你渾身不疼了?”
他也像是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道:“確實是你這麽一說我就想起來了,你給我喂血之前我還渾身疼呢,喂了血之後我就像是做了個夢一樣,醒來渾身就不疼了。”
這也是一個重大發現啊!
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個男人呆了沒一會兒就走了,我覺得可能是錢飛的戾氣太重,把他給嚇走了。
回了錢飛的房間,我本以為錢飛會因為剛剛那個男人的事情讓我留下,沒想到他讓我走的心更堅決了。
“張洋,你還是走吧,你不知道你要是還留在村子裡一定會被他們榨幹了血的,到時候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肯定護不了你。”
田飛現在倒是真心為我著想,但是我現在卻不是很想走。
“錢飛,你給我講講黑寡婦的事情吧。”我平靜的說道。
錢飛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才開始講了。
錢飛說黑寡婦是半年前被帶進村子裡來的,當時黑寡婦她們那一批人,相貌都不錯,不過現在除了黑寡婦剩下的那幾個女人都已經死了,而黑寡婦是唯一的幸存者。她能活下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壓根兒就沒有試圖反抗我們村子裡那個買她的男人。
而剩下的那些女人都是因為反抗了那些罵她們的男人,所以才被關起來活活餓死了。
黑寡婦最開始特別溫順,跟村子裡的人一起生活,可是後來她家那口子開始對她家暴,一次兩次的,她還覺得沒有什麽,錢飛說有一次他竟然親眼看著那個男人打黑寡婦從村頭打到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