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雷現在還在北京,我直接帶著陰牌去找他問他什麽時候到泰國去,順便帶著陰牌直接過去,這500塊錢就當是幫他付點坐飛機的錢然後讓他給免費寄過來,劉雷拿著陰牌看了半天,摸了摸上邊的屍油聞了聞,突然打了個冷顫。
“洋子,著是什麽玩意兒?雖然是銀牌,但是這個屍油裡怎麽有種大的血腥味,聞起來都滲人!”劉雷瞪著眼睛說道,跟他想罵我的時候的表情一模一樣。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後來想起田力用自己的血來供養這塊兒陰牌的事情,我才有點明白了。
“買主前期是一直在念佛經後來就直接以自己的血來養小鬼了,應該是這個原因吧!”
劉雷一聽就火大了。
“你賣出去的時候沒告訴人家,不能用血來養陰牌嗎?本來裡邊兒是由阿讚加持過的,小鬼已經被封印好了,但是用血養會讓小鬼變成真正的小鬼,你是跟人家買主有仇嗎?這麽害人家!”
我真是冤枉的很。
“我沒有,我都警告過他的,但是他不聽,我估摸著他用血來養小鬼,都養了有兩個月了,聽說他每周都去醫院輸血。”
“這人是幹嘛的呀?把陰牌摔成這樣了?”
想起田力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告訴劉雷合適不合適,但是我知道劉雷是認識田力的,要是我不說實話,以後被劉雷知道了,估計劉雷到時候還是會生氣。
“叔,我跟你說實話吧,買主是田力,就是咱們那邊老田家的兒子。他不是做大官了嘛,其實最開始跟我表哥是一樣的,後來我表哥買了一塊正牌,現在還安安穩穩的。但是田力他問我買了一塊陰牌,當時賣給他的時候都囑咐好了就是那個最簡單的方式,隻念佛經,他確實是一路高升,後來我在醫院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用血來養小鬼了,我當時就讓他停止,但是他不聽我的。他這塊陰牌是讓他媽給摔了,小鬼本來是在庇佑著他的,但是突然被摔壞了,小鬼自身難保,當然也保不了他了。”
“叔,你不知道田力現在已經被查了,我聽表哥說應該是要雙規什麽的,聽說已經有人找到了他貪汙受賄的證據,具體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劉雷歎了口氣,剛才面上還是挺不高興的,但是忽然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臉上都有了笑。
“既然你囑咐都囑咐過了,他自己要造,咱也沒有辦法,我走的時候會帶上這塊陰牌的,但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這款陰牌修好的時候。”
劉雷又盯著陰牌看了半天,放進了小盒子裡。
“我跟你講,就算這塊陰牌能修複好,也不一定會有以前的作用了,裡面的小鬼可能再也沒有以前那麽厲害了。他這個屍油還是最原始的最好,如果灌進了新的屍油對小鬼也有一定的傷害!”
劉雷把盒子放好了就去睡覺了,我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卻沒有想到兩天過後又接到了田力的電話。
田力說他已經受了處分了,那個陰牌能不能修複好已經不重要了。
他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我就像是一個聽眾一樣,完全沒有插進去一句話。
後來我從表哥那聽說田力背叛了遊戲,有期徒刑70年,這不跟無期徒刑一樣嗎?我把這件事情跟劉雷一說,劉雷說有期徒刑70年,比無期徒刑要好得多,萬一田力在監獄裡呆的挺好能活到一百多歲呢?
但是沒過幾天我媽給我打電話說田家辦喪事了,問我回不回去。
我突然覺得可能是田力凶多吉少,但是還是不死心的問他們家誰死了,我媽告訴我田力死在了監獄裡邊。
我覺得我應該去看看田力,所以立馬就回去了。
他們家已經弄好了守靈的帳子,我看見田寧也在那就過去跟田寧說話,說著說著就談到了陰牌的事情,跟田寧聊了很多,聊著聊著,突然我感覺有人從背後推了我一把,本以為不是人乾的,沒有想到一回頭的時候發現是田力他媽。
田力他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惡狠狠的看著我。
“就是你把那個邪性的東西賣給我們家田力的?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家田力也不會死!”他媽喊了一個嗓子,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我爸媽本來也在那邊幫忙乾活,一聽見這邊有動靜跑過來看,沒想到田力他媽針對的人是我。
“嫂子,這是怎麽了,我們家張洋怎麽了?”我媽忙擋在我前邊,看熱鬧的人卻越來越多了。
田寧是一個很透徹的人,立馬拉出了田力他媽。
“表姨不是我說的,這事兒跟人家張洋一點關系都沒有,其實就是表哥貪心不足蛇吞象,他要是不那麽貪,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事兒,怪不得別人,也跟那東西沒什麽關系。其實表姨你也應該感謝張洋,表哥多少次在他都未曾試圖爬上去,都沒上去,還是張洋幫了他,讓他風光了一把,雖然現在確實是落馬了,但至少以前也風光過呀!”
田力他媽聽完田寧說話,渾身開始抽搐顫抖,沒一會兒就躺到了地上,最後還是有人趕緊撥打了120,把田力他媽送到了醫院裡。
在醫院裡田寧安慰我說田力已經留好了給他媽養老的錢,所以讓我不用擔心,我突然就覺得,其實聽田力他媽說得挺對的,要不是我把那個邪性的陰牌賣給了田力,田力也不會這樣。
田力他媽因為救治的及時被搶救過來了,身子也沒什麽大毛病就是一時的氣火攻心,但是因為這件事兒,我知道我們兩家有了隔閡。我爸媽可能以後也不會跟他家再有更多的來往了。
這件事情過去沒多久,我就知道老徐也出事兒了。
劉雷說,我剛回家的前一天,就有一個女人過去,我住那找過我,她說她是老徐的媳婦杜莎莎。
劉雷給了杜莎莎我的手機號,杜莎莎後來就聯系了我,她說老徐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回過家了,老徐也沒什麽朋友,就她知道的也就我一個。所以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老徐去哪兒了,我當然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我也試著老徐打過電話,但是始終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