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陳曉一直給我打電話,說是自己晚上一直做噩夢,沒一次都會被驚醒,而且做不成任何事,日子越過越倒退。
我什麽也沒說,對於她的結果,我沒有半點同情。我已經給了她機會,只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不思悔改,會害了自己賴不得別人。
直到某一天我聽蘇晴說陳曉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躺在了床上。對於這種結果我感覺還是太輕了。
經過陳曉這件事,我才徹底明白,某些人,就算是你給他機會他們也不懂得珍惜,到最後不害了自己,還連累了別人。
我的佛牌的生意越做越好,和馬小姐也達成了合作關系,她每張佛牌都會給我打八折,我也樂意和她打交道。
某天一個姓劉的中年男人找上了我,說是自己已經四十多歲了,想要一個兒子,好給自己養老。
“張老板,不知道你的佛牌管不管用,”姓劉的說。
佛牌買了這麽久,一些人的心裡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就說:“我的佛牌都是經過泰國的正宗的阿讚法師加持靈力的,效果沒的說,不過你要是那種不燒香不拜佛,還指望著上天就保佑你,那還是算了吧。”
姓劉的一聽笑著說:“放心吧,這兩年,我們兩口子為了能要個小孩,什麽也求了,什麽也拜了,就是佛牌沒試過。”
“那就好,只要你心誠,佛牌就能幫你。”我說,“你想要什麽佛牌。”
“請一張能讓我們早點得到孩子的佛牌,畢竟我們年紀都大了,等不起了。”姓劉的歎了口氣。
“正牌見效慢,但是沒有什麽不好的後果,還有一種就是陰牌,只不過陰牌效果好,但是出了問題可是不好處理的。”我嚴肅的說。
“要陰牌吧,我們實在等不及了。”姓劉的沉默了一會說。
“先付款後交貨,我們做這一行的都是講信譽的,所以不可能坑你的錢,我們不會為了一點小錢而虧了我們的信譽。”
“那就好,什麽時候能到貨。”姓劉的說。
“看情況,有貨的話很快就能拿到,沒貨的話,你要等幾天。”我說。
“行,謝謝你了。”姓劉的說。
掛了電話,我給劉雷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他那裡有沒有這種陰牌,劉雷說有,價格兩千大洋,我在跟姓劉的報價的時候直接把錢給抬到了五千,不過姓劉的也算是爽快,沒降價直接同意了。
所謂病急亂投醫,姓劉的現在就有點這種感覺,姓劉的說要到我這裡拿佛牌,我也沒拒絕,心想自己也省了力氣,就同意了。
下午,姓劉的來著一輛大本到了我這裡,一進門沒等我開口姓劉的先說話了,“沒想到張老板這麽年輕,我叫劉恩,你就叫我劉哥吧。”
“好的,劉哥,請坐。”我讓劉恩坐在了沙發上。
劉恩面前,穿的跟體面,是一個商人,臉上始終帶著商場上的那種微笑。我把剛從劉雷那裡拿來的佛牌遞給了劉恩。
佛牌跟排球差不多大,像是一個嬰兒坐在蓮花上,嬰兒臉上帶著笑容,不過佛牌卻是黑色的。
“就是這個東西?”劉恩看著佛牌說。
“沒錯,劉哥,這是求子牌。好好供奉它,它就能幫你早點生一個孩子。”我笑著說,“不過在供奉的時候要注意,不能在它面前行房事,不能見到血。”
“好好,我一定會注意。”劉恩滿口答應,“不過我該怎麽供奉它。”
“這個好辦,給它弄一間房間,裡面裝飾的跟小孩住的房間一樣,找一張桌子,上面鋪上紅布,把它放在上面,準備一些小孩的玩具,還有些零食,放在他面前,每天早中晚上一次香。”
“也就是說,把它當成自己的孩子是吧。”劉恩摸了摸下巴。
“可以這麽說,不過供奉的時候不能說髒話,一個月只能請一次願,請願多了,會惹惱它。”
“好,我知道了,不過惹惱了它會出現什麽後果。”劉恩問道。
“你可以試一試,不知道劉哥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閻王好送,小鬼難請。”我笑了笑說。
“呃,好吧我知道了。”劉恩一聽嚇出來一身的汗。
劉恩走後,我也有些奇怪,明明是一張陰牌,做的像是一張正牌,要不是劉雷說這求子牌使用橫死在孕婦肚子中胚胎做的然後又在外面刷了其他的陰料,我還真以為這是一張正牌。
這劉恩也真是有錢,不單單給這佛牌弄了一間屋子,還把裡面裝修的非常漂亮,還在裡面弄了一台液晶電視,不得不說有錢人就是有錢人。
第三天劉恩就打電話來了。
“那個,小張啊,這兩天我怎麽感覺很怪,背後涼颼颼的,而且我供奉佛牌的那間屋子,晚上還時不時的發出小孩的聲音,而且屋裡面的電視還會自動換台。”
“我說,這些都是正常現象,說明陰牌裡面的東西,已經接受你的供奉了,不用擔心。”我說。
“那就好。”劉恩說。
“嗯,不過晚上千萬不要去那間屋子,也不要打開門偷看,不然很可能會惹怒佛牌裡面的東西,再就是要記住我說的那些要注意的地方。”
“好的,我知道了。”劉恩掛了電話。
一個月後,劉恩給我打來電話說,他老婆懷孕了,等孩子出生的時候請我去喝喜酒,我連忙道謝。
沒想到過了幾天,劉恩打電話說他老婆流產了,當時我也沒多想,以為是他老婆沒注意,才導致的流產,就說平常注意一點就行了。
因為馬小姐幫自己解降,欠她一個人情,想著請她吃頓飯,就給她打了個電話,“馬姐,有空沒,上次幫我解降的事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
“有啊,不知道你想請我去哪裡。”馬小姐嬌笑一聲說,“是請我去賓館啊,還是請我去哪裡啊?”
“呃”我沒想到馬小姐的嘴居然這麽毒,一時間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呵呵,開玩笑的,隨便定個飯館就行了,讓你去酒店你也沒那個消費能力。”
“行,多謝馬姐體諒。”我心裡忍不住罵了句妖精。
考慮到劉雷是我認識馬小姐的中間人,而且我們之間還有合作關系,就把他給叫上了。到了地方,劉雷這老淫棍的毛病又犯了,一直盯著馬小姐的腿看,我用胳膊搗了他幾下,他才反應過來,但眼神還是冷不丁的撇向馬小姐的胸部。
“我有一張引靈牌,這張牌可以防一些鬼魂一類的髒東西,還可以旺事業,不知道兩位有沒有性趣?”馬小姐喝了一口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