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又去了夜市上不過這次是從比較繁華的那邊過去的,那邊賣什麽的都有,其中不乏吆喝的。
沒想到這裡只有一條街的距離卻已經是兩個世界了。
在那個繁華的街口站著,我看見了老北京糖葫蘆沒忍住買了一根,小時候特別想吃上一根,卻因為家裡沒錢所以沒辦法買,現在這麽大了能吃了卻因為自己的身份問題一般走在路上也不敢買,誰讓我是男人呢!
劉雷瞥了我一眼沒說話,走到這條街的路口卻不動了,我忙問:“怎啦?”
劉雷伸手指了指那邊的那條街,街景是一樣,奇怪的是今天這條街上沒有人,無論是擺攤的還是看貨的亦或是走路的,都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他們今天休息?”我咬了一個糖葫蘆,心裡還暗自慶幸,看來今天可以直接回家睡覺了。
劉雷搖搖頭說道:“從這邊看那邊是看不到的,你跟我來。”
劉雷說完又快步往前走去,我忙跟上,走的是昨天的那條小路七拐八拐終於到了。
這次我看到了昨天來過的市場,也看到了依舊屹立在某一個攤位的美女圖,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切。
劉雷看我一眼說道:“去把糖葫蘆扔了,那條街上的東西是不能帶進來的。”
我趕緊跑兩步扔進垃圾桶裡。
劉雷看我今天這麽聽話,不由得失笑,回頭時看見一位老者正擔著扁擔往裡走,劉雷看直了眼,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看來他是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了。
我用胳膊肘戳他兩下,說道:“幹啥呢,找到人了還不快跟上去!”
劉雷抬頭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才往前走,跟上老者的步伐。
那位老者戴著草帽看不見表情,但是看的出來出來年紀已經很大了,手上都有了老年斑,走路也很蹣跚,放下扁擔後,老者拿出馬扎坐下,對著左右的攤主笑了笑,便開始把兩個籮筐放在一起。
劉雷過去,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黃色的固體,看樣子像是一塊金子,我吃驚地看著那塊金子,沒想到這次這麽大手筆。
老者接過,像枯樹枝一般的手,揮了一下,示意讓劉雷自己挑。
劉雷挑了老者左手邊的那個籮筐,拿起來背在背上,就在我以為我們倆要走的時候,劉雷卻“撲通”跪下給老者磕了個頭。
這又是啥?左右來往的人拿了東西就走卻沒有下跪的呀!
我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一個人注意劉雷,他就在地上足足跪了五分鍾,老者才摘下帽子,看了他一眼。
老者的臉溝壑叢生,兩隻眼睛卻很有神。
劉雷這才抬頭,叫了一聲:“師傅!”
老者指了指我們來時的路,開口道:“走吧!”
劉雷再次叩首,說道:“是!”
劉雷這才站起身,背著籮筐離開了這兒。
我跟在後邊一直到了家劉雷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客廳裡劉雷把籮筐打開,把裡邊的檀木拿了出來,看的出來這些檀木質量很好,都是方方正正的小木板,但是四個角都是圓潤的,一看就是人手工製作的,因為每個和每個的圓潤度都不一樣。
“叔,那個老先生是你師傅啊?”我拿起一塊檀木板聞了聞,還挺香。
劉雷還是一言不發,過去了許久,他把二十多塊小木板都摞在一起,去臥室拿了張紅紙包上,才放進行禮箱裡。
“那這個籮筐怎麽辦啊?”我就不明白了這一堆木頭和一個籮筐就值手指頭那麽粗的金子一條,是不是太貴了點。
劉雷這才開口說道:“一會兒還回去,這是規矩。”
沉吟片刻,他才開始為我解惑:“那位老者是二十年前我初來北京的時候收留我的人,當時我就跟著他學怎麽看檀木的好壞,和各種文物的好壞。”
“知道這些為什麽值一塊金子嗎?”劉雷故意打啞謎。
我搖搖頭,這可真是完全看不出來。
“那是因為他是以另外一個籮筐的東西定值的,另外一個籮筐裡的東西,有很多是從各個地方撈出來的聖物,跟你那顆珠子差不多,裡邊還有一些做陰牌要用到的東西。”
“一般人過去買東西,就直接拿著金子過去,師傅就給人家挑,挑中了那一大筐聖物就賺了,挑中了這些檀木說不上虧不虧,但是對於要用得到的人來說一定不虧。”
說完劉雷背上了籮筐準備出門,看了我一眼道:“你還跟我去嗎?”
我搖搖頭,還是睡覺比較適合我。
“不去了,你要早點回來呀!”
劉雷沒說話,直接背著籮筐走了,這是我才注意到在茶幾上放著的那個吊墜,不是保潔阿姨早上帶過來那個嗎,怎麽忘記帶走了?
不過那阿姨一周來一次,就算明天不來這一周之內來了也能拿走。
我把吊墜放在了茶幾上最顯眼的位置,剛想回去睡覺,忽然又想到劉雷都把事情辦完了,我們離回老家也不遠了,要是那阿姨這幾天來了,我們不在家,她又忘了怎麽辦?
想到這兒我給劉恩打了個電話,要了保潔阿姨的手機號,準備明天打電話給她讓她有時間過來拿,或者我們明天給送過去也行。
但是沒想到,我剛回臥室就有人來按門鈴,我以為是劉雷回來了,忘記帶鑰匙,卻沒想到外邊的是保潔阿姨。
我一看見她就知道她是為啥來的,忙去茶幾上拿了吊墜給她卻見她神色匆匆。
“阿姨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阿姨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得先回去了。”
我跟著她一起出了門,把她送到了小區門口,我剛想回去,沒想到卻被她叫住了。
“張先生,您早上說這個東西是叫什麽牌?”阿姨滿臉擔憂的說道。
我確實感覺她有點不太對,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不想透露太多,我也不能開口去問人家那麽多,問的多了反而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