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你這麽一說,我最近還真是輸的少了。”
“那就對了,這就說明佛牌開始起作用了。”我說。
“那什麽時候才能讓我贏錢啊?”
“這個,因人而異吧,畢竟這東西還是看你和它之間的感應有多強,感應強了起效當然就快了。”我有些含糊著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讓阿建贏錢。
“那行吧。”
“好好供奉,說不定這兩天你就開始贏錢了,一定記得還願。”我嚴肅的說。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阿建有些不耐煩的說。
耳根清靜了半個月,買了幾張佛牌,請劉雷喝了一頓,這老混球總算是給我做出了一點讓步,每張佛牌受百分之八的利潤。就這百分之二還是我用兩瓶十年窖藏茅台換來的,把我給肉疼了一陣,好在多買幾張佛牌就賺回來了。
剛算完帳,想趴在床上睡會,沒想到手機響了起來。
“喂。張老板,你那個佛牌還真是有用啊,這兩天我賺了不少了。”阿建興奮的聲音傳來。
“那就好,記得還願啊,別出了事再找我。”我我有些警告的意思說。
“好好好,我知道了。”阿建掛了電話,估計又去賭錢了。
人都是有貪念的,剛開始的時候或許不引人注意,但是時間久了就成大麻煩了,一連幾天都是阿建打來的電話,內容也無非就是說自己又贏了多少錢。
而我也只是提醒一下要還願,不過聽他的語氣像是還願燒掉的錢是給我的。我只是搖搖頭,心想別出什麽岔子。
幾天后,阿建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想來場大的,我一聽,擔心要出什麽事,就連忙阻止他,讓他悠著點,別著急。
但是無論我怎麽說,就是阻止不了他的決定,我也懶得管了,是生是死,跟我有半毛錢關系,他贏了這麽多錢,我也沒看到有什麽紅包給我。
第二天,聽阿建身邊的人說,阿建已經去美國了,我歎了口氣,去超市買了兩包泡麵和幾根火腿腸,看到有新上架的辣條,就挑了幾包,回去的時候遇到了老同學。
“唉,張洋,你在這裡住啊。”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女人朝我走了過來。
我一看是高中同學蘇晴,也上去儀式性的握了握手,“你到這個城市裡工作了?”
“是啊。”蘇晴說,“聽說你最近弄佛牌,你看看你能不能幫我請一張。”
“沒問題,你想要什麽的。”我一聽有生意上門頓時來了精神,管她是不是老同學,有錢賺就好,而且看蘇晴這一身裝束,職位應該不低。
“也沒什麽大用處,就是最近老是遭小人,你看看能不能幫我請一張防小人的佛牌。”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我拍著胸脯說,說實話這蘇晴長的很漂亮,高中的時候本人還暗戀過她,不過那時候還是個窮屌絲,所以就沒有追到。
“互留一下聯系方式吧。”蘇晴說。
我們互留電話後,我借口還有事就走了,回到家,劉雷正好沒有外出,我便問了問有沒有防小人的佛牌,劉雷說有,價格兩千,我當場就定下了。
晚上給蘇晴打了電話,“蘇晴嗎?你要的佛牌有貨,你看看什麽時候有空,過來一下吧。”
“嗯……過幾天吧,我這裡工作比較忙。”蘇晴說。
“好吧。”
一夜無話,沒幾天阿建回來了,他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跟我說自己在國外贏了幾百萬,怎麽怎麽的。
我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記得還願,但他還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也懶得再過問了。兩天后阿建打來電話。
“那個,張老板,我這幾天怎麽開始輸錢了。”阿建說。
“沒事的吧,畢竟佛牌也不能一直保證你贏錢,過幾天再說吧。”我沒有多想,安慰他說。
阿建沒有在說話,“奧”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到了和蘇晴商量好的日子了,我把地點約在了一個公園裡。
我坐在了公園水池的一個長椅上,不一會蘇晴就到了,我衝她打了打招呼,她也看到了我,朝我走了過來。
“給,你要的佛牌。”我把佛牌遞到了她手上,一種滑膩的感覺傳來,畢竟是坐辦公室的,皮膚曬不到太陽,就是好。
“謝謝了,多少錢。”蘇晴將佛牌收了起來。
“五千塊,這是張正牌,不用特意供奉,帶上就行。”我笑著說。
“嗯。”蘇晴很爽快的付了錢,她賭錢的時候我往她的包裡看了看,滿滿的紅票子,令我不得不想蘇晴的工作到底有多賺錢。
蘇晴逛了一會,就分開了。阿建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張老板,我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打牌一直輸,一輸就輸好幾十萬,而且晚上老是做夢,夢到一個紅眼睛的鬼在打我,這種感覺很真實,第二天早上醒的時候我甚至會發現身上會有發青的地方,而且眼睛越來越紅,你幫忙看看,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不禁突突了一下,紅眼睛,難不成是紅眼拍嬰?不過還有有些自我安慰的說,“沒事,可能是你這幾天輸多了,輸急眼了,記得還願就好了。”
“嗯,對了張老板,要是不還願會出現什麽後果。”阿建有些猶豫的說。
我一驚,“你是不是忘了還願了?”
“沒,沒有。”阿建匆匆的掛了電話。
我心想,壞了,這貨肯定是沒還願,現在出事了。我趕緊給劉雷打了個電話,問問該怎麽處理,沒想到劉雷卻說不用處理。
對於賭徒讓他燒點一半的錢,錢少了還可以,多了就不可能了,賭徒的心是比平常人都要貪的多的,他肯定是沒有還願,劉雷說。
一聽劉雷說這樣的話,我也懶得管了,直接把阿建的手機號給拉黑了,一連幾天手機上都是攔截名單。
一天中午,正吃飯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過來,一張口對我就是一頓罵,我一聽是阿建的聲音。
“你又有什麽事?”我有些不耐煩的說。
“姓張的,你買給我的是不是假貨?怎麽這幾天不管用了,而且還讓我越輸越狠?”阿建幾乎是喊出來的。
我不僅笑了,“剛開始你贏錢的時候怎麽不說我買的是假的,現在自己沒還願,出了事賴我?你的邏輯真好。”
沒等阿建說話我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