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燒了它,月紅就能收到了嗎?”百合捂著鼻子,翁聲翁氣地問道。
劉瑩瑩點了點頭,含笑朝著我看來。
“小四,做的不錯!”
見劉瑩瑩誇獎我,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可笑著笑著,我又沉鬱了下來。
“劉姨,這人皮是我從彭麗那裡拿回來的,她現在沒了人皮,會怎麽樣?”
“怎麽樣?”
劉瑩瑩頓了頓,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天理循環,因果報應,種了什麽因,那便會得什麽果!小四,時候也不早了,你趕快回自己屋去,免得彭家人懷疑!”
我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則是想著,事情都到現在這個份兒上了,我們還用彭家人去懷疑嗎?
彭麗的人皮不見了,彭三爺豈會不知?
恰巧的是,此事正好發生在我們來彭家的時候。
隻稍稍一想,我便不知道,彭家憑什麽不來懷疑我們?
當然,這些東西我也就心裡想想。
離開之際,我看了看百合,打趣道:“怎麽?童女之人難道也害怕?”
聞言,百合的臉色倏地鐵青起來。
她怒目瞪著我,喝道:“陳小四!你摸我手的事,我回去再給你慢慢算!”
我一臉尷尬,哪裡還敢多做逗留?
回到房中後,我花費了些時間,把自己的衣服處理了一下,畢竟衣服上可是沾染了好些血漬。
忙碌完後,我躺倒了床上。
也不知為何,此時的我竟然一點睡意也沒有。
“不知道彭三爺知道彭麗的事後,會做出什麽來?”
我暗暗嘀咕著,一想起之前彭三爺與那許姓男子的談話,便不難看出彭三爺是個狠厲的主兒。
“不過沒事,有楊隊長,量他也不敢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緊接著,我又想了很多很多,最後連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睡著後,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一個漂亮的女子,她站在懸崖邊,笑著對我招手,接著女子朝著天上飛去,越飛越遠,直至蹤影不見
初晨,陽光和煦。
一大早的,我便聽到了敲門聲。
“小四,太陽都快曬屁股了,還不起來?”
楊隊長的喝聲傳到了我耳中,我雖不情不願,可還是起了床。
見到我後,楊隊長笑著道:“小四,我們該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僅存的一點睡意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簡單收拾了一下,我便隨楊隊長來到了彭家的正堂。
此時,百合跟劉瑩瑩已坐在正堂中。
當然,讓我驚愕的是,彭三爺竟是一臉笑意地在與她們談著話。
見到我與楊隊長歸來後,彭三爺笑著示意了一下。
“楊隊,這麽著急就要走嗎?要不吃了早飯再走吧?”彭三爺含笑說道。
楊隊長擺了擺手,道:“不吃了,最近隊裡忙!想必三爺生意上,也還有很多事要打點,我們便不打擾了!”
說著,楊隊長衝劉瑩瑩使了個眼色。
會意之下,劉瑩瑩與百合連地站起身來,接著與彭三爺說了些道別的話語。
我愣了愣後,對著彭三爺問道:“三爺,彭麗小姐她人呢?”
聞言,彭三爺的眉宇微沉了沉,可也就轉瞬,他便恢復如常了。
“小麗人有些不舒服,就不出來相送了,各位還請見諒!”
我笑著點了點頭,帶著滿腹疑惑,離開了彭家。
回去的途中,有很長的一段的山路要走,路不好走,一些地方還頗具險俊。
“劉姐,月紅的事真的搞定了?”
楊隊長走在劉瑩瑩身後,詫異地問道。
今早他剛起來,便被百合叫到了劉瑩瑩的房中,劉瑩瑩也沒與楊隊長多說什麽,隻說了月紅的事解決了。
想來楊隊長也是放心不下,這才又開口相詢。
“楊隊長,難道你認為我是在騙你不成?”
劉瑩瑩也沒轉頭去看楊隊長,隻淡淡回應了一句。
楊隊長尷尬笑了笑,道:“怎麽會!劉姐的本事,我佩服還來不及,哪裡敢去懷疑?”
這時,我開口道:“劉姨,那彭三爺怎麽看起來跟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
劉瑩瑩嗤了嗤。
“有些事,他可不敢聲張!”
我點了點頭,心想著我要是彭三爺,恐怕也會裝作什麽也沒發生。
接著,我看向楊隊長道:“楊隊長,彭三爺家的養殖可能有些問題。”
聞言,楊隊一愣:“什麽問題?”
我想了想道:“他們養殖蛇所用的蛇食,好像有些貓膩!”
楊隊長苦苦一笑,道:“這個.好像不在我的職責范圍內。”
說著,楊隊長頓了頓,又道:“不過既然小四你都說了,回頭我給縣畜牧所打個招呼,讓他們查查。當然,若是涉及到了刑事方面的問題,我們所自也不會袖手旁觀!”
“楊隊長,彭三爺住的房子裡,應該有個密室,在床榻後面!”
我又提醒了楊隊長幾句,雖然我也不太確定,但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個說法能解釋得通。
“密室?”
楊隊長沉了沉眉,以他的辦案經驗來看,這彭家鐵定是有問題的。
約莫著一個鍾頭後,我們終是走出了山路,接著坐上車去往縣城。
回到縣城後,已經下午一點多了,百合回了西郊,楊隊長則是回了派出所。
當我跟劉瑩瑩到家時,胡老道正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悠閑地磕著瓜子。
見我們歸來,胡老道連連杵著拐杖起身。
“小花,小四!你們怎麽現在才回來?你們是不知道,我昨晚一宿都沒睡著!”
胡老道一臉苦鬱,那模樣,倒是頗有些憐楚。
“怎麽?一個人不習慣?”
劉瑩瑩瞪了眼胡老道,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屋子裡走去。
我沒有進屋,就著胡老道身旁的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小四,快給我說說,你們都幹嘛去了?對了,月紅的人皮找到了沒?”
我稍事休整,接著將我們去彭家溝的事簡略地同胡老道說了一遍。
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胡老道唏噓不已。
同時,這家夥還難得一見的誇了我一句。
“小子,可以啊你!”
我倒也不客氣,對於胡老道的誇獎卻之不恭。
後來,每每當我追憶彭家村的事時,總覺得就好像一場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