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好半響,我方才回過神來,接著坐回到椅子上。
我也顧不得那男子在場,連忙將昨晚發生的事與胡老道說了一遍。
還不待胡老道說些什麽,那男子已笑著開口道:“小夥子,你是做惡夢了吧?可別把夢跟現實搞混淆了!”
我張了張口,想要去辯駁,可想了想後,便又沒作聲。
胡老道一臉的凝重,男子看不出這其中的蹊蹺,但胡老道卻能。
“小四,接下來別留在醫院了,去找小花,跟她待在一起!”
沉寂之余,胡老道這般說道。
聞言,我連連點頭,這在醫院待了沒幾天,天天都遇上了怪事,再讓我待下去,還不知會出什麽事。
聽得胡老道這般一說,那男子無奈笑了笑,看得出來,他對於我所言道的事,持有很大的懷疑。
這之後,我便去為胡老道打水,想著打完水以後,便去東郊找劉瑩瑩。
可就在我取臉盆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讓我膽寒發豎的事。
那原本放在床下的玻璃瓶,此時竟然不見了!!
我沒敢去多想,連連為胡老道取來用水,接著腳不作停地去往東郊。
見到我後,劉瑩瑩一臉的欣喜,她很是關系胡老道的身體,問了我很多。
我暗想著,昨天劉瑩瑩不是才去醫院看過胡老道嗎?難道還真的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種事?
“劉姨,我昨晚在醫院遇到髒東西了!”
此時,我與劉瑩瑩坐在屋外的籬笆院裡,我一臉認真地看著劉瑩瑩說道。
聞言,劉瑩瑩竟一點也不感到奇怪,道:“小四,我也聽老胡說過,你乃是五陰之人,見到髒東西也很正常。”
“可是劉姨,他們好像要害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隱隱有一股軟疼傳來。
“哦?”
劉瑩瑩斂了斂神色,道:“難道又是那人在搗鬼了不成?”
我搖了搖頭,明明知道一直有人在暗中算計,可就是找不出那人來。
“小四,接下來你就住在我這裡好了,我倒要看看,那人敢不敢來我這先天八卦之地作祟?”
劉瑩瑩一臉冷厲地說道。
“先天八卦之地?”
我愣了愣,不解地望著劉瑩瑩。
見我這般模樣,劉瑩瑩收了收自己煞勢。
“小四,後天的八卦是人為所致,而先天的八卦則是自然而成,別看我這小屋破舊不堪,這裡可是連牛鬼蛇神也不敢造次之地!”
劉瑩瑩自得地說著,還不忘回頭看了看那幾棟磚瓦房。
我點了點頭,也沒去深究什麽。
遲定半響,我開口道:“劉姨,我恍惚記得,昨晚來醫院的那些髒東西,好像就是泯河的那些浮屍。”
“恩?”
聞言,劉瑩瑩倏地站起身來。
“小四,你確定?”
我愣了愣,道:“我其實並不太確定,只是有那麽一種感覺,覺得好像是他們。”
劉瑩瑩頷了頷首,接著道:“走!我們去泯河看看!”
接著,我與劉瑩瑩一道,去往泯河。
相較於昨日,今天湊在河邊看熱鬧的人少了許多。
當我跟劉瑩瑩抵達後,隻可見泯河裡,正有不少派出所的工作人員分散在各處。
看他們的模樣,好像在找尋什麽一樣。
沒有過多的遲疑,劉瑩瑩帶著我下了河提。
說來也巧,那負責警戒的人還是昨天那人,見得我跟劉瑩瑩後,他也沒有作何阻攔,甚至還給我們指了指楊隊長所在的位置。
我與劉瑩瑩與那人點頭示意了一下後,便連忙朝著楊隊長靠去。
不多時,我們便見到了一臉苦鬱的楊隊長。
“楊隊長,可是出了什麽事?”
劉瑩瑩也不客套,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哎!”
楊隊長歎了歎氣,道:“劉姐,還真出事了,那八具屍體不翼而飛了!”
“啊!”
我驚出聲來,整個人都不安定了。
劉瑩瑩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不要多言。
這時,楊隊長繼續說道:“這事還真是邪乎,我們派來留守的兩名同志,一直都守在那塑料大棚外,可裡面的屍體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劉瑩瑩道:“楊隊長,能確定具體時間嗎?”
楊隊長想了想,接著搖了搖頭,道:“昨晚凌晨的時候,下起大雨了。隊裡擔心泯河漲水,會把屍體給淹了,所以便加派了人手過來。也就在那時,發現屍體不見了!”
劉瑩瑩點了點頭,狀作沉思。
我愣在一旁,隻覺心驚肉跳不已。
楊隊長所說的這個時間點,不恰好跟我昨晚遇襲的時間點對上嗎?
見我與劉瑩瑩都沉默下來,楊隊長開口道:“劉姐,有些事我不好明面上說,畢竟我是個公職人員。可劉姐你的本事,我是真真兒的佩服無比,依你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說這話時,楊隊長還不忘朝著四周張望了一番,那模樣,似乎深怕他與我們的談話被耳尖的人聽到一般。
劉瑩瑩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聞言,楊隊長垂了垂頭,似有些喪氣。
“楊隊長,我們能去現場看看嗎?”
沉寂之余,劉瑩瑩這般問道。
“能!當然能了!”
楊隊長稍愣了愣,接著連忙為我與劉瑩瑩引路在前。
不多時,我們便來到了放屍體的大棚中,果如楊隊長所說的一樣,原本並排在地的八具屍體,而今一具也沒有了。
地面上,隻殘留著一些浮水以及蠕動的蛆蟲。
我怔了怔,開口道:“屍體會不會是被人給偷了?”
聽我這般一說,楊隊長苦苦一笑,道:“根據我們的人現場勘察,已經完全排除屍體是被人偷走的可能性。這且不說,誰會閑著沒事偷屍體?再說了,大棚四周全是密封好了的,,我們看守的人一直守在外面,可沒有絲毫松懈。”
我點了點頭,也不知為何,我就是想找個理由來說服自己,好讓我相信我昨晚所撞見的那些髒東西,並不是這死去八人。
可現在看來,我不得不重新去審視這一切。
這之後,我與劉瑩瑩又在棚子裡探查了好些時間。
當然,這話說的有點過了,我可探查不出什麽,只是隨在劉瑩瑩身後,故作模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