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佇在一旁,心神都作震駭,夢雅這裡,再一次地給了我驚詫。
原本我還以為她只是一個去梵城觀光遊覽的人,哪曾想夢雅的背後竟還有著這般來頭。
雖然我不知道那天字門到底意味著什麽,不過從夢雅之前的言行舉止來看,天字門的人應該極為厲害。
夢雅不僅知道空明珠,還知道鬼母鼎,甚至連鬼族的話語都會。
這之一切,無比顛覆了我之前對她的認識。
稍稍想了想,我整個人都愣住,神情中的驚詫宛如滔滔海浪般洶湧不休。
見我這般模樣,夢雅開口道:“小四,你被胡思亂想了,我只是知道的比你多那麽一點點而已!”
聞言,我苦苦一笑,心想著她知道的事情,比我何止是多了那麽一點點?
不說別的,之前那水潭中的兩個怪物,我就認不出來。
可夢雅卻知道,那龐然大物是銀燭龍,小一號的則是黒鯪魚。
沉寂半響,我長長籲了口氣,轉而看向小鬼扎努西:“小鬼,你怎麽無法破開這迷道?”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臉上洋溢著真誠,且還帶著些懇求的意思。
扎努西稍頓了頓,看上去有些難為情的樣子。
滯定片刻,扎努西輕聲一歎:“哎,小四哥哥,不是我不幫你們,實在是這迷道的布置者,太過厲害,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破得開!”
聞言,我微微笑了笑,說:“破不破得開,得做了才知道!”
聽我這般說,扎努西稍怔了怔。
緊接著,他朝夢雅看了看,這才轉過身去,迎面著通道的前方。
見狀,我順勢看了出去。
這一看,但見整個通道一直延伸出去,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小鬼,你要如何破這迷道?”
沉寂之余,我兀地這般問道。
還不等站努西回應我什麽,在旁的夢雅連地奪聲說:“小四,別打擾他!”
聽得這話,我連忙緘口。
再去看扎努西時,只見他佇定在前方,一動也不動,看上去就如一尊石雕般。
我愣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深怕自己的舉動會攪擾到扎努西。
“難道只是這般看上一看,就能把這迷道給破解掉了不成?”
我暗暗嘀咕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這般,我跟夢雅靜靜地等候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扎努西那裡倏地一顫,繼而便是見得,他之身影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見此一幕,我心神一緊,下意識地出聲問道:“小鬼,你沒事吧?”
讓我沒想到的是,扎努西對我的話語,根本就置若罔聞,自也沒有回應我什麽。
“嗯?”
我倏地沉眉,連忙朝著夢雅看去。
被我這般盯著,夢雅微微蹙眉,道:“小四,你是不是在看我?”
聞言,我連將眼神收了回來。
其實說實話,我有些懷疑,夢雅哪裡是否真的就什麽也看不見?
遲疑之下,我問道:“夢雅,扎努西這是怎麽了?他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說這話時,我整個人都顯焦急起來。
只見那站在前方的扎努西,整個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了,同時從其口中還傳出“唔唔”的言語聲。
見狀,我這裡更加不安起來,深怕扎努西那裡會出什麽事。
聽我這般一說,夢雅的臉色也顯凝重起來。
沉寂了好些時候,她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難道這迷道真的很厲害不成?”
我頓了頓,道:“夢雅,你這話到底什麽意思?”
夢雅輕聲歎了歎,說:“意思就是,布置這迷道的人極為厲害,扎努西那裡應該破解不開!”
“啊?”
我錯愕出聲來,在此之前扎努西就曾表示過,自己的能力恐不能破開這迷道。
奈何的是,我這裡仍舊要求扎努西去嘗試。
想到這裡,我心中好一陣悵惘,連忙將目光凝定在扎努西身上。
這一看,但見扎努西的身子愈發顫動,其神情表現得極為痛苦,給人的感覺,似乎此時的扎努西正遭受著極度的痛楚一般。
見得這一幕,我有些站立不住了。
“小鬼,破不開就不要強求了,我們再另想被的辦法!”
說著,我連地邁開步子,便要上前去製止扎努西。
可還不待邁出身去,我的衣角兀地被夢雅給拉拽了住。
“小四,別上去,你這樣上去只會害了他!”
夢雅焦急地說著,一手則是僅僅把我的衣角給拽著。
我愣了愣,迷惑不解地看著夢雅道:“夢雅,扎努西明顯堅持不住了,現在不把他叫醒過來,他會遭受更大的痛苦的!”
夢雅倏地一怔,稍以思襯後,說:“你就這樣上去,非但不能把他叫醒,反而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話至此處,夢雅頓了頓,接著繼續道:“現如今,這小鬼已經在開始破這迷道了,中途無法停止,若是被打斷,他只怕會落個魂飛魄散的後果!”
說著,夢雅長長歎息了一聲。
我愣在一旁,滿臉不可思議。
遲疑之下,我說道:“夢雅,你之前怎麽不講明一切?”
我凝沉著眉頭,覺得這些事夢雅應該在之前就講出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這之前夢雅什麽也沒說,隻讓小鬼扎努西來破這迷道。
見我有些埋怨的意思,夢雅道:“小四,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這些?如果小鬼不幫我們的話,我們不可能從這迷道中走出去的,現在有他幫忙,我們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聽得夢雅這一番話語,我頓時明白了過來。
給我的感覺,夢雅這裡,似乎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此時,我佇在通道中,心底深處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那感覺,就像是被人欺騙了一般,很是難受。
靜默半響,夢雅悵然一歎,道:“你可是在怪我?”
我無奈笑了笑,沒有回應夢雅什麽,兩目則直勾勾地盯著扎努西。
這一刻,扎努西的身子仍舊顫抖個不停,神情中的痛苦,更是來得較之前更為濃烈。
我怔怔地看著,心中的愧疚愈發洶湧。
在來這裡之前,扎努西本就身負傷勢,且也是為了幫我方才負傷的。
一想到這些,我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