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那鬼璽一點即著,且焚燒掉以後連灰燼也沒留下絲毫。
“哎!”
燒掉鬼璽後,我輕聲一歎,倒不是因為自此再無鬼璽傍身而感歎。
我感歎的是,為了借用這鬼璽,我還應承過鐵面人一件事。
“也不知以後那鐵面人要我答應他什麽?”
這般嘀咕了一句後,我起身離開。
整個馬家村很是寂靜,看上去就如一個死村一般。
我知道,這都是因為那些孤魂野鬼作祟的緣故。
當然,伴隨著孫立等陰兵將孤魂野鬼抓走後,馬家村想來也會迎來久違的平靜。
回到房間後,我也沒想太多,倒在床上便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大量。
一大早,我便聽見屋外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響。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帶著些疑惑從床上坐起。
但我打開房門時,但見那老頭子正在院子裡忙碌著。
見得我後,老頭兒隻喵了我一眼,繼而便又自古地做起事來。
我微微皺眉,舉步到老頭兒身邊。
“老爺子,為何馬家村晚上,都無人敢出戶?”
雖然心中早有答案,可我還是佯裝不知,這般出口問道。
聽我這般一問,老頭兒將手中的活兒停了下來,一臉鄭重地凝視著我。
沉寂之余,老頭兒開口道:“小娃子,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別多問,你們運氣好,昨晚方才安然度過。”
“哦?”
我裝出一副詫異的模樣,憨憨一笑,說:“老爺子,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呢?”
老頭兒兀地一頓,回應我道:“我叫馬三。”
我點了點頭,同老頭兒自我介紹了一番,殊不知這老頭兒倒是倨傲的很,對我這裡若有些不以為然。
霎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就在這時,夢雅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看她紅光滿面的,想來昨晚應該睡的不錯。
“小四,你這麽早就起來了?”
夢雅小步到我身前,這般問道。
我微微笑了笑,說:“夢雅,昨晚睡得可還踏實?”
夢雅輕“嗯”了聲:“睡的倒還實足,就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奇怪的夢?”
我稍顯驚詫:“說來聽聽。”
夢雅愣了愣,說道:“我夢到好多好多人被活埋在了地下。”
說到這裡,夢雅戛然而止。
我倏地皺眉,看了看夢雅,詫道:“沒了?”
夢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講完。
我苦苦笑了笑,心想著這算哪門子的奇怪?倒是這麽簡潔有力的概述奇怪的很。
苦笑之余,我的心中則作震驚無比。
昨晚我從那白色鬼影的口中得知,馬家村的地下應該有著一座古墓,而那些遊蕩在鬼魂全都是當初殉葬而死之人的,這倒是跟夢雅所做的夢有些相似。
滯定稍許,我朝著馬三看去,問道:“馬三爺,馬家村有何來歷?”
聽我這般一問,那正在一旁收拾東西的馬三,兀地就是愣住。
他覷了覷眼,神情裡帶著些陰沉,說:“你問這幹嘛?”
我尷尬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好奇而已。”
馬三瞥了我一眼,沒有回應我什麽,接著便自顧離開了。
剛走沒幾步,他兀地一頓,背著我跟夢雅道:“你們要是餓了,廚房中有米有菜,自己做飯吃!”
留下這話,馬三幾個快步,人已出了院門,也不知要去幹什麽。
見馬三這般舉止,夢雅微微蹙眉,說:“小四,你有沒有覺得這老爺子很奇怪?”
我笑了笑,說:“馬三爺他也就脾性怪了一些。”
接下來,我同夢雅一道去了廚房。
別看夢雅若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可做起飯來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也不知為何,看著夢雅做飯時候的模樣,我無端地想起了百合來。
“不知道百合現在到哪裡了?”
我暗暗嘀咕著,因為路跟車都壞了緣故,等我們抵達梵城的時候,想來已是很晚去了。
“小四,你沒事吧?”
見我一副冥思之態,夢雅連地問道。
聞聲,我忙從出神中醒轉過來:“我沒事,是不是可以叫胡叔跟劉姨起來吃飯了?”
夢雅點了點頭,道:“去吧。”
我也沒遲緩,接著將胡老道跟劉瑩瑩叫了起來。
今天的天氣還算晴朗,吃過早飯後,閑來無事,我便準備去馬家村裡溜達一圈兒。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胡老道、劉瑩瑩以及夢雅在知曉我這念頭後,竟也紛紛選擇一道而去。
無奈之余,我們四人在村中閑逛了起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我馬家村的村貌,還真把人給震驚了個不輕。
原本我以為,馬家村身處大山之中,有山有水,應是一處清秀之地。
殊不想,整個馬家村看上去,荒落無比。
村子中栽植的樹木,全都枯死,枯枝敗葉滿地都是。
“嗯?”
見此一幕,我不由地皺了眉來。
“胡叔,你有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
走著走著,我朝著胡老道看去。
胡老道一頓,兩眉微沉,說道:“小四,你說是這些枯死的作物?”
我點了點頭,道:“不僅馬家村裡的樹木全都枯死了,就連周圍的莊稼作物也都枯萎了。”
聞言,劉瑩瑩接過話來:“這有什麽好不對勁的?興許那些植被作物遭受了什麽災害也說不一定。”
話語方歇,夢雅那裡連忙附和道:“劉姨說的沒錯,在我看來,這也很正常。”
我無奈笑了笑,心想著夢雅這根劉瑩瑩不過就在一起睡了一晚,兩人便是達成了統一的戰線。
沉寂之余,我們繼續走著。
剛走沒多遠,便見馬三扛著一捆柴禾走了過來。
見得我們後,馬三連將柴禾放下,有些詫異地說道:“你們沒事閑逛什麽?走,回去!”
說著,馬三還朝著我作出手勢來。
我們彼此看了看,隻覺得馬三這裡,未免也太古怪了一些,我們不就在村子裡逛一逛嗎?這他也干涉?
執拗不過馬三這老頭兒,我們最後還是回到了他的家中。
馬三將柴禾堆放好後,自顧泡了一盅茶,而後又取來了一杆大煙槍,坐在院子中喝茶抽煙,好不自在。
稍怔了怔,我舉步朝著馬三走了過去。
見我一臉笑嘻嘻的模樣,馬三連地側了側身,全然一副不想看我的樣子。
我頓了頓,厚著臉皮問道:“馬三爺,馬家村裡樹木,還有周圍的莊稼,怎麽全都枯死了?”
聽我這般發問,馬三的臉色倏地一變,持拿在手的大煙槍也順勢滯定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