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這一次,我與郝教授已是第三次下這墓道,多少也顯得輕車熟路起來。
阮天那裡,每每走上一段時間,便會遲頓一小會兒,看得出來,這家夥害怕的緊。
“小天,你遲遲頓頓的幹嘛?”
見阮天放慢腳步,顫巍模樣,郝東明忍不住喝斥了一句。
阮天尷尬一笑,這才緊了緊腳步,跟了上來。
“郝教授,老師他不會有事吧?”
湊上身來後,阮天這般問道。
郝東明怔了怔,說道:“你要想王老沒事,那就走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
阮天連連點頭示意,接著看向我道:“小四師兄,你可得罩著我點。”
我一臉無奈,心想著破苗一役後,阮天這家夥的性情,著實轉變的太大。
這之後,我們三人加快了步伐,很快便痛過了前兩段墓道。
可奈何的是,並沒有發現王教授的身影。
“小四,這墓道真有封門石阻隔著?”
走著走著,阮天冷不丁地問道。
我笑了笑道:“阮天哥,你這一路上都問我多少次了?”
阮天若有些苦澀,道:“我這不也是擔心老師的安危嗎?”
對於阮天這話,我不置可否,搖頭歎息了一番後,緊隨郝東明而去。
一路上,在途經那石碑的時候,我也特意打探過,但石碑裡面並沒有鑰匙。
這就讓我心底有些不安起來,要是我們在進入墓道後,那封門石突然又個關上了,哪該如何是好?
懷揣著忐忑,我與郝東明以及阮天,進入了第三段墓道中。
因為之前我們便是被困在這一條墓道中,所以無論是我,亦或是郝東明,都或多或少地謹慎了一些。
行徑了好些時候,我們三人停頓了住。
身前,一塊巨大的封門石阻斷了我們的去路。
“郝教授,老師呢?”
阮天愣愣地看著那一面石門,一臉疑惑地問道。
郝東明怔住,半天都說不出話,我也詫在一旁。
這一路走來,我們自是格外的警覺,同時也沒有放過對每一個角落的探查。
可現在的情形是,我們走到了墓道的盡頭,但卻不見王教授的蹤影。
遲疑半響,郝東明朝著我看來:“小四,怎麽會這樣?”
我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阮天說道:“老師該不是被鬼給帶走了吧?”
突聽得阮天這般言辭,我不由地便是打了個哆嗦,在旁的郝東明,面色也是一沉,許是有些忌諱阮天所說。
“現在怎麽辦?”
沉寂之余,我問了一句,心底的疑惑隻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實在是事情太過詭異,我們都親眼看著王教授縱身跳入洞口內的墓道,可一番尋覓下來,王教授卻似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們四處再找找,興許還有什麽墓道沒有被我們發現。”
遲定片刻,郝東明這般建議道。
聞言,我點了點頭,打著手電開始在墓道中繼續找尋。
墓道兩旁的牆壁,光滑無比,且這第三段墓道中,根本沒有一個石室。
找來找去,我什麽也沒發現,心中的疑惑,愈發濃烈。
這時,阮天靠到我身旁,說道:“小四,你說老師他會去哪裡?”
我看了看阮天,但見其一臉驚疑,緊張得都若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不過王教授確是下了這墓道。”
我搖了搖頭,這般說道。
聞言,阮天苦澀一笑,道:“我也知道老師下了這墓道,問題是,老師在這墓道中去什麽地方了?一個人大活人,總不可能活生生地不見了吧?”
我愣了愣,實在是不知該怎樣去接阮天的話。
就這這時,郝東明那邊突地喊叫了起來:“小四,小天,你們快來看看!”
我與阮天稍愣了一下,連忙遁著郝東明的聲音靠去。
不一會兒,我們在墓道的一個拐角處見到了傻愣愣的郝東明。
“郝教授,怎麽回事?可是有什麽發現?”
阮天一邊走著,一邊衝著郝東明問道。
郝東明也不說話,隻端詳著跟前的牆壁,整個人如有出神。
我與阮天靠攏後,順勢看了過去。
這一看,只見那拐角處的牆壁上,竟是有著一道狹長的裂縫。
裂縫並不寬,約莫著能讓人側身而過。
“恩?這裡怎麽會有一條裂縫?”
我眉頭緊皺,記憶中,這拐角處的牆壁,我曾拿手電打照過,並沒有發現裂縫。
可現如今,竟是出現了一條狹長的裂縫,如何不讓我錯愕?
“郝教授,你不會是想說,老師從這裂縫裡的跑走了吧?”
阮天駭愣愣地說道,一臉不敢置信,實在是這裂縫又長又窄,人要是側身入內,想移動都夠嗆。
郝東明靜默了半響,開口道:“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整個墓道我們都找過了,並沒有發現王老的身影。”
“啊!”
阮天驚聲一叫:“難道我們要從這裂縫裡穿過去?”
郝東明沒有回應阮天,反是朝著我探視來,似乎是要征詢我的意見。
我遲疑了片刻,回應道:“這樣好了,我先進入這裂縫看看。”
說著,我將百寶袋取下遞給了郝東明,隻帶著一把手電筒,接著側身以入那裂縫。
我之所以會自告奮勇,實屬無奈,阮天那裡,人高馬大,郝教授那裡,肚子圓挺,就我身材相對勻稱纖瘦一些。
不多時,我人已處於裂縫中。
我有些艱難地移動著,腦袋根本無法轉動,只能保持側頭一個姿勢。
手電打照的光芒,我也看不見,唯有憑著感覺跟勇氣,不斷地前移。
也不知道這般移動了多久,我終是從裂縫中移出了身。
我扭了扭脖子,但覺好一陣酸痛,接著又看了裂縫那頭的郝東明跟阮天。
裂縫很長,即便有手電的光芒,我也只能依稀看見兩人的身影。
“小四,怎麽樣?”
見有電光照來,郝東明連忙啟聲問道。
“郝教授,裡面很寬敞!”
我回應了郝教授一聲,繼而拿著手電朝著四周照了照。
這一照之下,我才發現,自己正置身在一處巨大的石室裡面。
奇怪的是,這石室空空如也,什麽東西也沒有。
同時,在石室的另外一邊,則是有一條墓道連接著。
我沒敢貿然行動,站在裂縫的這一頭,等著郝東明跟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