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之下,但見那個方向上,竟然閃爍著火光。
雖然火光看上去並不顯眼,可在這漆黑中的夜晚中,還是讓我給辨認了出來。
“有人在沙漠中升起了火堆?”我心下這般想著。
緊接著,我也不作遲疑,連忙起身朝著那火光來源處走了過去。
這看上去很近,可真當我朝著火光處靠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路途是有多麽地遠。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我這才近身到那火光處。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心想著這要是再遠上一些距離,我這裡恐怕就支撐不住了。
感慨之余,我連忙那不遠處的火光看去。
這一看,但見沙地上面果然燃著一堆篝火。
此時,那一堆篝火跟前坐著一個人。
這人背對著我,依稀可以辨別出是個女的。
我緊了緊心神,也沒想太多,連忙朝著那篝火堆靠去。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那坐在篝火堆前的女子,似乎是睡著了,所以我這裡都極為靠近了,她也沒察覺到。
“咳咳.”
我輕聲咳嗽了兩聲,希望女子聽到後能醒過來,也好不怪責我這裡的貿然到訪。
奈何的是,女子似乎睡的極為香甜,我這裡都咳嗽了好幾聲了,她也不見轉過頭來。
我稍稍停頓了一下,這才有些忐忑地來到了那一堆篝火前。
可當我從正面看見女子的面容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怎麽會是她?”
我驚訝地說道,任憑我怎麽去猜想,也沒想到這坐在篝火前的女子,竟然不是他人,而是曾與我一道同行而來梵城的夢雅。
之前在鐵木林的時候,夢雅不辭而別,同時我的背包還有小白也隨之消失不見。
事後,我們都判斷,背包跟小白都是夢雅給帶走的。
原本我對找回自己的背包以及小白都不抱太大的希望,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在梵城中停留的那一段時間,我的背包還有小白竟失而復得。
按照吳風的話來說,小白跟我的背包是被一群人給送到醉仙樓來的。
那時,我也在想,這背後的始作俑者會不會就是夢雅?
眼下,我在茫茫沙海中,失去了方向。
可讓人感到驚詫的是,我尋著火光而來,竟然遇到了夢雅,也不知這算不算是巧合?
此時,我愣愣地看著夢雅,思緒好一陣翻江倒海。
許是太過震驚,我這裡都忘記將夢雅給叫醒。
夢雅睡的很香甜,看其模樣,似乎是疲乏不已,所以睡的很沉。
好些時候,我這裡方才從出神中醒轉過來。
我抿了抿嘴唇,覺得有必要將夢雅叫醒,將之前的事情說個清楚。
這般想了想後,我靠到夢雅身旁,接著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同時呼喊道:“夢雅!”
半響後,夢雅這才迷迷蒙蒙地睜開眼來。
當看見我後,夢雅的睡意兀地消散一空,神情的驚愕更是來的洶湧無比。
“小四?”
她驚慌失措的說道,似對於我的出現,感到極為的不可思議。
我淡淡笑了笑,起身到一旁坐下,沒有與夢雅靠得太近。
還不等我說些什麽,夢雅已出聲問道:“小四,你怎麽會在這裡?”
我頓了頓,回應說:“我遇上了些變故,所以跟胡叔他們走散了,恰好看見了你點的篝火,所以靠了過來。”
若是換做以往,沒準我還會對夢雅推心置腹一番,可經由此前鐵木林之事後,我對夢雅這裡已經極為的不放心,所以便也沒有同她多說什麽。
見我這般模樣,夢雅微微蹙眉,說道:“小四,你變了。”
“嗯?”
我兀地一怔,心想著我這裡還沒聲討夢雅,她倒反說起我的不是了。
氣鬱之下,我出聲道:“夢雅,我看不是我變了,而是你變了吧?之前在鐵木林,你為何不辭而別?”
說到這裡,我稍頓了頓,轉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為何帶著我的行裝跟小白?”
“什麽?”
聽我這般一說,夢雅顯得吃驚不已。
她一臉驚愕地看著我道:“小四,你這話什麽意思?我不辭而別是真,可我什麽時候拿你的背包了,還有小白,我怎麽可能會帶走它?”
我張了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麽難聽的,可話到嘴邊,最後又被我給吞咽了回去。
“不是你乾的?”
沉寂半響,我疑惑地出聲道。
夢雅冷不丁地白了我一眼,說:“要是我乾的,我會承認,可我沒做,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
聞言,我兀地愣住,看夢雅這義憤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說在說謊。
可轉念一想後,我又連將那一絲僥幸給摒除了掉。
夢雅這裡,神秘莫測不已,之前剛認識她的時候,我們都以為她只是一個去梵城遊覽觀光的人。
可直到後來,我這裡方才發現,夢雅極為的不簡單,僅僅她天字門人的身份,便足夠讓人大吃一驚了。
見我久久不說話,夢雅瞅了瞅我,道:“怎麽?你不相信我?”
我苦苦笑了笑,不知該如何回答夢雅。
夢雅稍頓了下,轉而再道:“小四,我知道你那背包中裝有不少重要的東西,但我可以保證,我從來就沒有覬覦之心,更不會趁著你不注意,將其拿走。還有小白,我向來都覺得它很可愛,也知道你對它有著特殊的情分,我怎麽會將它帶走?”
經由夢雅這般一說,我頓時呆滯了下來。
好半響後,我抿了抿嘴,出聲問道:“那你不辭而別是為何?”
夢雅一怔,似有些難言之隱。
稍以沉寂,她這才回應我說:“我之所以不辭而別,是因為我有些事情要辦,跟你們待在一起多少有些不便。”
我淡淡笑了笑,心想著夢雅的這個解釋,倒是說的極為巧妙。
一來解釋她離去的原因,二來我這裡也不好多去追問什麽,畢竟她都說了,跟我們一起會有不便,想來定是什麽隱秘之事。
我如果繼續去追問,未免也太過不識趣了一些。
聽得夢雅這話後,我陷入了沉默。
好些時候,我方才開口道:“夢雅,當真不是你做的?可我記得,當時汽車上面,就只有你跟我兩人了。”
聞言,夢雅氣得面紅耳赤,隱約間,我都聽到她鑿牙切齒的咯咯聲。
“陳小四,我都跟你說過兩遍了,不是我做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大可來搜我的身,看看我身上是否有你失去的東西?”
夢雅氣急敗壞地說著,順勢站起身來,繼而伸開兩手,大有一副讓我搜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