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般盯著,蕭錦白也顯失措不已。
他搖了搖頭,說:“你這樣看著我幹嘛?你應該問問你自己啊?”
“問我自己?”
我兀地一愣,根本不明白蕭錦白在說些什麽。
蕭錦白無奈的撇了撇嘴,道:“你小子的體內,到底藏著什麽力量?竟然能將這些冰霜都給融化掉?”
“我的體內?力量?”
原本我還迷蒙不已,可經由蕭錦白這般一說後,我好似想起了什麽來。
在此之前,胡老道與劉瑩瑩曾與我說過,我的體內好像存在著什麽龍氣。
按照胡老道的話來說,那力量極為的強大,但也很隱晦。
我一直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擁有什麽龍氣,更沒有感知到其強大之處。
可眼下那些凍住我手臂的冰霜,全部消融掉了,我在想這事會不會跟我體內的龍氣有關?
見我陷入沉思,蕭錦白連地問道:“小四,你沒事吧?想什麽呢?”
我頓了頓,這才緩過神來:“白爺,我只是在想,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說著,我低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此時,那被覆蓋在我手臂上的冰霜已然全部消融不見,我對手臂的知覺也處於快速回復中。
蕭錦白凝沉著眉頭,說道:“你小子絕對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可我就納悶了,你是五陰之人的體質,但體內卻又擁有純陽之力,這似乎有些相悖啊!”
我被蕭錦白的話語,弄得迷蒙不已。
稍怔了怔後,我問道:“白爺,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蕭錦白輕掀了掀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來:“你還在跟我裝是不是?不過你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會逼迫你什麽!”
言罷,蕭錦白的目光落定在了我手上。
“小子,現在感覺怎麽樣?”
靜默片刻,他這般問道。
我愣了愣,沒有再去理顧冰霜消融的事情,權當是龍氣的緣故。
“我對手臂的知覺已經完全恢復了,只是那一股吸力還在!”
我這般回應著,心下免不了的還是有些擔憂,雖然那些冰霜已經融化不見,可把持在我手掌上的吸力卻還在,我仍舊無法將自己的手臂給收回來。
蕭錦白微微笑了笑,說道:“這個狀態應該是正常的,我想定然是那手印在感應你五陰之人的體質,一旦確定,吸力自然就會消失,而這口丹木棺槨也會順勢打開!”
聽得蕭錦白這話,我回之一笑,心想著如他所說那就好了,可別再出什麽么蛾子,我這小心臟可再經不起什麽驚嚇了。
漸漸地,時間悄逝。
有那麽一刻,那把持在我手上的吸力,兀地消失不見。
我愣了愣,轉頭朝著蕭錦白看去。
承接到我的眼神後,蕭錦白略顯不決地問道:“吸力消失了?”
我點了點頭,應了聲:“消失了。”
就在我這話剛一落定之際,丹木棺槨的棺蓋忽然發出一陣異響來。
這聲音,就像是有什麽機關被觸發了一樣。
見狀,我哪裡還敢滯留在原地,連忙將自己的右手收回,順勢朝著身後退出了老遠。
與此同時,蕭錦白那裡也作一般無二。
經由剛剛我的手臂被冰霜凍住一事後,我們再不敢有絲毫大意。
就在我與蕭錦白後退之際,那丹木棺槨的棺蓋已經徹底打開了來。
因為隔著些距離,我與蕭錦白都無法看清棺槨中究竟躺著個什麽主兒。
好些時候,我見那棺槨再無動靜傳出後,方才看向蕭錦白道:“白爺,我們過去瞧瞧?”
蕭錦白沉了沉眉,叮囑我道:“小心點!”
我輕點了下頭,接著與蕭錦白一道緩緩朝著棺槨靠了過去。
也不知為何,這離棺槨越來越近,我這心神也愈發的緊張起來。
見我這般模樣,蕭錦白說道:“放心吧小四,那西夜王已經死了上千了,就算他的屍體保存完好,那也只是一句屍體而已。”
我苦苦笑了笑,心想著蕭錦白怎麽說也是四門之人,對邪祟鬼物應該也不陌生,怎麽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西夜王是死了上千了,可要是詐屍了該怎麽辦?
當然,我也就在心裡這般想想而已,嘴上可沒說什麽。
我也知道,蕭錦白之所以會這樣說,應該是為了讓我這裡放寬心來。
不多時,我與蕭錦白來到了那一口棺槨跟前。
可當我們定睛一看時,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呆滯了住。
我一臉的不可思議,心神都作失措,呼吸顯得急促不已。
“白爺,怎麽是空的?”
我詫異出聲來,怎麽也沒想到,這一口丹木棺槨裡面,竟然什麽也沒有,全然就是一副空棺。
蕭錦白那裡也顯失措不已,自言自語地嘀咕著:“這不可能啊?棺外有鬼草守護,棺槨以丹木為製,這等手筆,也只有西夜王才拿得出!可怎麽會是空的?”
我驚愣在一旁,滿臉的不敢置信。
一來我是驚愕棺槨為空,二來我驚愕的是,這棺槨既然是空的,那麽所謂的陣眼豈不是也不在這裡?
想到這些,我連地看向蕭錦白,問:“白爺,陣眼呢?”
聽我這般一問,蕭錦白這才反應過來。
可緊接著,蕭錦白整個人更顯失措茫然,他不停地搖晃著腦袋,說道:“之前我明明感覺到陣眼就要在棺材內,怎麽現在不見了?”
說著,蕭錦白一臉不可思議地朝我看來。
我被蕭錦白這般看著,心神都作無措。
好些時候,我腳下一軟,整個人順勢癱坐在了地上,敢情我跟蕭錦白這忙碌了好長時間,竟然白忙活了一場。
見我這般低落,蕭錦白長籲了口氣,接著靠到我跟前,道:“小四,別灰心,陣眼應該就在這大殿中!”
說這話時,蕭錦白顯得篤定不已,以至於我都有些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為了安慰我方才故意這般說的,還是那陣眼真的如他所眼就在這大殿裡?
稍以遲疑,我看了看蕭錦白,剛想著開口說點什麽,可就在這時,我兀地呆愣住。
“白爺.你.你的身.”
我一臉的驚恐,顫顫巍巍地說道,許是太過懼怕,以至我說起話來都支支吾吾的。
“嗯?”
蕭錦白一愣,不解地看著我說:“小四,你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