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站在外面,心神有些失措,竟很是擔心蕭錦白的安危。
時間悄過,我面前的光門始終都存在著,而門內也一點動靜都沒有傳出來。
我東張西望著,神情中滿是焦愁。
“都這麽長時間了,白爺哪裡還沒有搞定嗎?”
我一臉的擔憂,恨不得衝進光門一看個究竟。
好在的是,理智告訴我不能衝動。
接下來,我徘徊在光門外,整個人極為的不安。
就這樣,又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在我安耐不住之際,那縈繞在我面前的光門兀地消失不見。
見此一幕,我心神一震,知道蕭錦白那裡應該已經搞定了。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蕭錦白的聲音已經傳來:“小四,可以進來了!”
聞言,我哪裡還作遲疑?幾個快步下,人已步入到了石室中。
當我看見眼前的情形後,我不禁呆滯住。
顧盼而視,但見石室的地面上,增添了好些光蛇的屍體,甚至都很難讓人舉步。
蕭錦白站在石室的中央,身旁全是死掉的光蛇。
他背對著我,迎面的那一扇石門已經打開。
沉寂半響,蕭錦白說道:“石門打開了。”
我稍愣了愣,這才點著頭問:“白爺,你沒事吧?”
聽我這般一問,蕭錦白忽地咳嗽了幾聲:“放心吧,只是受了些小傷而已,這些光蛇還奈何我不得。你趕緊過來,注意腳下,可別沾染這東西的毒液!”
我稍頓了下,舉目一看,地面全是光蛇的屍體,很難行走。
這時,蕭錦白人已朝著石門後面的通道走去。
我張了張嘴,本想叫停蕭錦白,可轉念一想後,我又打消了住。
滯定半響,我緊了緊心神,這才提著步子緩緩朝前走去。
因為實在別無空隙,我這裡隻好踩在光蛇的屍體上。
我極為的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沾染到了光蛇的毒液。
蕭錦白說過,這些光蛇的毒液,哪怕隻沾上那麽一絲,也足以讓人致命。
我咽了咽口水,整個人如履薄冰。
光蛇的屍體很柔軟,我踩在上面,隻覺腳下一陣軟綿綿的感覺。
好在的是,石室不大,沒多長時間,我便從成堆的光蛇屍體中走了出來。
此時,蕭錦白人已沒入石門後的通道中,這家夥好像也沒等我,竟自顧地朝著前方走著。
“白爺,你等等我啊!”
我朝蕭錦白大喊道,腳下的步伐絲毫沒有滯緩。
不多時,我追上了蕭錦白。
可當我朝蕭錦白看去時,我兀地發現,他那一張黑漆漆的臉龐上,竟泛著奇異的光芒。
這些光芒,倒是跟之前光門所散發出來的光亮有些相似。
我倏地皺眉,關切地問道:“白爺,你沒事吧?”
蕭錦白一頓,神情中略帶著些痛苦,輕聲道:“放心吧,我沒事,只是不小心被光蛇咬了一口!”
說著,蕭錦白微微側頭,露出了脖間的咬痕來。
我定睛一看,但見那傷口呈圓形,不時便有烏紅的鮮血從中滲出,傷口周圍的皮膚已經變得漆黑一片,看上去極為的瘮人。
我吞咽了口唾沫,一臉急切地說道:“白爺,光蛇的毒液.”
還不等我把話說完,蕭錦白已經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放心吧小子,我的命硬著呢!光蛇的毒液是可怕,可還不被我放在.”
說到這裡,蕭錦白戛然而止了住。
他呆愣愣地站著原地,整個人呢看上去就像一尊木雕泥塑般,一動也不動。
見狀,我兀地一詫,叫喊道:“白爺?”
奈何的是,蕭錦白那裡對我的呼喚根本就無動於衷,他就杵在原地,活脫脫地像個木樁一般。
我愣了愣,心想著蕭錦白這裡該不是毒發了?
一念及此,我連地靠到蕭錦白跟前,還不等我有何舉動,蕭錦白人已倒了過去。
情急之下,我連忙將蕭錦白的身子攙扶了住,同時不停地喊道:“白爺.”
對於我的呼喊,蕭錦白無所動容,他一臉的六神無主,氣息在快速的消失。
感知到這一幕後,我心神都恍惚起來,整個人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雖然我知道蕭錦白定是因為被光蛇給咬了,方才會這樣,可我這裡偏又找不到什麽辦法來營救他。
“這可怎麽辦?”
我攙扶著蕭錦白,思緒飛快地轉動著。
可讓我失望的是,我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個好的辦法來。
漸漸地,蕭錦白的身子變得僵硬,渾身上下更是泛著冰冷,我甚至都在其皮膚上看到白白的結晶體,就好像霜塵一般。
見得這一幕,我失措不已。
“白爺,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如何去找那陣眼?如何從九轉神滅陣中離開?”
我內心一片慌亂,手足無措。
好些時候,我方才從驚愣中緩過神來:“白爺是被光蛇給咬了,想要救他,就得找到克制光蛇毒液的解藥!”
想到這些,我苦苦笑了笑,找解藥誰都知道,可解藥在哪裡?又如何去尋找?
我心下苦鬱無比,低眼看了看那被我攙扶著的蕭錦白。
此刻的他,氣息已經斷絕,渾身上下都若覆蓋著一層白白的薄膜,一陣幽寒不斷從蕭錦白的身體中傳出,滲透到我的手上。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心神失措不已,暗想著蕭錦白這裡該不會已經死掉了吧?
念及這些,我哪裡還定安了住?
接下來,我將蕭錦白安置在了通道中,轉而朝著之前的石室跑去。
“那石室內既然有那麽多的光蛇,說不定也會有解毒的東西。”
我抱著這樣的心態快速的奔跑著,一心想著要將蕭錦白給救回來。
眼看著我就要跑到那石室,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看著不遠處那突然現身的一道幽碧身影,我兀地駐足了住。
“小鬼.”
我驚出聲來,這突然橫攔在我前方的身影,赫然便是小鬼扎努西。
“小四哥哥!”
扎努西朝我笑了笑,道:“你不用回去找解藥了,解藥就在你身上,你要是再不抓緊時間,那人可就真的沒救了!”
“嗯?”
我倏地皺眉,心神好一陣激蕩。
顧不得與扎努西寒暄什麽,我連忙朝著蕭錦白跑了過去。
“小鬼,快給我說說,該怎麽救他?解藥是什麽?”
我一邊跑著,一邊朝緊跟在我身旁的扎努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