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快阻止他!要是等他念完法咒,九轉神滅陣運行到第九轉,我們可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蕭錦白強忍著傷痛,焦急無比地同我說道。
我怔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心想著連蕭錦白都對付不了那人影,我這裡又該如何是好?
此時,那人影依舊佇在懸空的棺槨中,嘴裡的法咒之聲愈發地洪亮起來。
伴隨著法咒傳開,我清晰地感覺到,大殿四周開始晃動起來,儼若一副要坍塌的趨勢。
我無比的緊張,可偏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
“白爺,怎麽辦啊?”
情急之下,我連地看向蕭錦白,這般問道。
蕭錦白一臉的萎靡,想來實在從空中摔下來,他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
稍以沉寂,蕭錦白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決意。
“小四,全看你的了!”
蕭錦白瞅了瞅我,順勢從他的納袋中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我的胸前。
還不等我說些什麽,蕭錦白突然提著我的身體往上空舉了舉。
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人已朝著懸空的棺槨飛去。
“啊!”
原本我以為飛的感覺一定很愜意,可沒想到我生平第一飛在空中,內心竟是無比的忐忑,甚至被嚇得叫出聲來,眼睛都不敢睜開。
“小子,阻止住他念咒,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這時,我的耳畔傳來了蕭錦白的喝聲。
我愣了愣,強忍著內心的惶恐,緩緩睜開眼來。
可當我看見眼前的一幕後,我整個人又止不住的栗栗危懼起來。
此時,我就懸定在那一口棺槨跟前,迎面的人影距離我不過尺把距離。
我能清晰地聽見人影念叨法咒的聲音,同時還瞧見那人影的兩手,正不斷地掐訣變幻著。
見得這般情形後,我整個人都不定安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阻止。
蕭錦白見我這裡遲遲不動,忙地出聲喝道:“我說小子,你還愣著幹嘛啊?趕緊動手啊!”
說著,蕭錦白咳嗽了幾聲,顯是激怒所致。
我咽了咽口水,心神一片恍惚。
蕭錦白隻說讓我阻止這人影念咒,可卻沒有告訴我具體該怎麽做。
我這裡本就擔驚受怕不已,一時情急下,更是慌亂地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那人影念咒的聲音變得更加迅捷起來,咒語落到了耳中,都有些刺耳了。
同時,大殿也搖晃地更加厲害,我甚至都看見大殿頂部有山石開始墜落。
“死就死吧!股不了那麽多了!”
有那麽一刻,我心下一橫,連忙從乾坤袋中取出七星劍來。
原本我是不想在蕭錦白面前表露七星劍之類的東西的,可眼下都到了生死攸關的境地,我這裡便也不再去考慮保留什麽了。
拿出七星劍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朝著那人影劈砍而去。
清冷的劍光,彌漫當空,同時還發出一陣陣的咣當聲。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裡已經使出了全身力氣去劈砍那人影,可無奈的是,那人影在七星劍的劈砍下,根本不為所動。
他依舊念著法咒,掐訣的兩手變換地更為迅速起來。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暗想著這人影到底是個什麽怪物?我都亂劍劈砍了,他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遲疑片刻,我沒敢多想什麽,舉著七星劍又是好一通劈砍。
讓人的絕望的是,七星劍根本就無法撼動那人影分毫。
我怔住,轉而一臉焦急地朝著地面的蕭錦白看去:“白爺,阻止不了啊!”
聽我這般一說,蕭錦白的臉色已然難看至極。
就在這時,那人影突然停止了念咒,與此同時,大殿的晃動也消停了下來。
我兀地一詫,連忙收回目光,轉而朝著身前的人影看去。
這一看,我忽地發現,那人影的面具下,一雙陰鷙寒涼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被人影這般看著,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渾身上下都若被寒流包裹。
“西夜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慌亂之下,我開始胡言亂語,心神更是緊張到了極致。
就在我說出這樣的話後,那人影兀地抬起手來。
我還以為他會對我做什麽,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人影並沒有對我出手,反是將臉上的面具緩緩摘了下來。
當我看見人影的臉龐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神情中的驚愕就若驚濤駭浪一般席卷而動。
“這怎麽可能?”
我詫異出聲,滿臉的不敢置信,這人影的臉龐竟然跟我的臉龐一模一樣。
這時,蕭錦白的喝聲突然傳了過來:“小子,別被他迷惑了!快給我醒過來!”
聽得蕭錦白的喝聲後,我兀從愣神中醒轉過來。
定眼一看,我這才發現,那人影依舊念著法咒,兩手依舊變換著法決,臉上的面具也沒有絲毫松脫了跡象。
“嗯?”
我兀地皺眉,暗想著適才自己應該是被這東西給迷惑了,好在蕭錦白及時將我給喚醒。
滯定稍許,我咬了咬牙,切了切齒,轉而從乾坤袋中拿出那把小斧子。
斧子很小,握在手中極為的不適應。
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為何會選擇把小斧子拿出來?
沒想太多,我拿著斧子就著那人影的腦袋悶頭砍下。
只聽得“哐”的一聲。
緊接著,我人在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下倒飛了出去。
不多時,我摔在了地面上,整個人都感覺快散架了,眼前更是直冒金星,顯是被摔了個不輕。
我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繼而便覺眼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
迷迷蒙蒙中,我緩緩睜開眼來,映入眼目的是蕭錦白那一張黑漆漆的臉龐。
我半眯著眼,有氣無力地說道:“白爺.我們沒死嗎?”
蕭錦白一臉的激動神色,回應我說:“沒死,我們沒死!”
我抿了抿嘴,但覺自己的身體虛弱無比。
要知道,在這之前,我可是被蕭錦白大放血過,後來又跟那人影在空中周旋了好一番,眼下還有氣力說話,已然是上天眷顧了。
好些時候,我才感覺自己的狀態稍好了一些。
在蕭錦白的攙扶下,我半坐起身。
顧盼而視,我發現我們仍舊在大殿中,可讓我感到驚愕的是,大殿內的一切竟如初見時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