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我這裡還要去給師父他們送東西,就不跟你多說了!”
言罷,單陌塵轉身離去。
許是怕我會拒絕他的好意,單陌塵走的很快,幾個呼吸不到,他人已出了房間,並順勢把房門給帶上了。
我愣在原地,心下無奈至極。
對於這單陌塵,我算是有些服氣了,這家夥的作風,簡直可以將一個人逼瘋。
好在的是,現在他離開了,我的耳根也可以清淨那麽一段時間了。
“乾坤袋?”
苦笑了笑後,我低眼看了看那被我拿在手中的布袋子。
雖說這袋子的名字聽上去極為的高大上,叫什麽乾坤袋,可其本身的質地卻顯得很粗陋。
“就這麽一個袋子,那家夥也好意思說是給我這個小師弟的見面禮?”
我暗暗嘀咕了著,對單陌塵送我袋子的事情,稍微感到有些低落。
“空間這麽小,東西都放不下兩樣,這我拿來幹什麽?”
搗鼓了一番那乾坤袋後,我有些失望。
緊接著,我將乾坤袋放到了我的背包中,雖說這袋子怎麽看怎麽都是一個便宜貨,可好在這也是單陌塵對我一份心意,我自然不會將其扔掉。
這之後,我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屋外已經開始泛黑,風雨依舊沒停。
“我睡了整整一個下午?”
我半坐起身,若有些詫異,誰曾想自己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麽長時間。
稍頓了頓後,我朝著小白看了看。
但見這小家夥,此時仍舊處於酣睡狀態中。
“跟小白比起來,我睡這麽點時間,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轉而下得床來,準備去找胡老道。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裡剛一打開門,恰見住在我對面的胡老道,也同時打開門來。
還不等我開口,胡老道已奪聲道:“小四,我正打算找你呢!”
聞言,我兀地一詫,心想著自己這裡也正打算去找胡老道,竟然還有這麽巧的事。
見我一副失措的模樣,胡老道微微沉眉,道:“我說臭小子,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魂兒給鬼勾走了不成?”
我苦苦笑了笑,道:“胡叔,你就別打趣我了,我本來也是準備去找你的。”
“哦?”
胡老道詫了詫,問道:“那你說說,找我幹嘛?”
我愣住,被胡老道這話問的無言以對,我倒也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去找他,只是覺得一個人呆在屋子中太過煩悶了一些。
見我不予言應,胡老道無奈地撇了撇嘴,錯身進入到了我的房間中。
“小四,你師哥給你送禮物了?”
進得屋子後,胡老道兀地如此問道。
我無奈一笑,道:“送了。”
胡老道微微覷眼,笑望著我道:“拿來給我瞧瞧,讓我看看你這個師哥對你大不大方!”
我滿心的苦鬱,也沒遲疑什麽,從背包中將那一個布袋子拿了出來。
“諾,師哥送我的乾坤袋!”
我將布袋子遞到了胡老道面前,很是隨意地說道,心想著胡老道要是知道他這個弟子就這麽對待我的話,是否會氣的吹胡子瞪眼?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胡老道在接過袋子一看後,整個人都呆滯了住。
“這這是乾坤袋?”
胡老道詫異出聲,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被胡老道表情驚了個不輕,若有些茫然地說道:“胡叔,這不就一個普通的布袋子嗎?要不要這麽大驚小怪?”
聞言,胡老道兩眉一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哼!”
他冷哼了一聲:“你這臭小子,真是一點眼力見也沒有,你師哥對你,可比對我這個師父要大方得多。”
“啊?”
我一臉的不敢置信,心想著單陌塵也就送了我一個布袋子,算得上哪門子的大方?
轉念想了想,我開始同情起胡老道來,看他適才說話的模樣,明顯帶著些嫉妒的味道。
“難道我那師哥送給胡叔的東西,比我這布袋子還要差勁?”
我這般想著,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見我這般模樣,胡老道倏地皺眉,道:“小四,你這什麽表情?”
我搖了搖頭,說:“胡叔,師哥他送你什麽了?”
胡老道鄙夷地看了看我,道:“你打聽這些幹嘛?不過陌塵這小子,能送給你一個乾坤袋,想來這些年在外闖蕩,他那裡也得到了不少歷練,連這等稀奇之物都能弄到手。”
“嗯?”
我兀地皺眉,一臉迷惑不解地看著胡老道,詫異地說:“我說胡叔,你的意思可是,這乾坤袋就是稀奇之物?”
聽我這般話語,胡老道的臉色倏地大變,神情中更是帶著些莫名。
就這般,我們兩人大眼瞪小眼,彼此對視了好些時候。
“臭小子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這乾坤袋只是一個普通的袋子吧?”
靜默半響,胡老道若有些驚愕地朝我說道。
我愣了愣,回了胡老道一句:“不然呢?”
胡老道滿臉苦澀,無奈地笑了笑,道:“我就說你小子之前說話,怎麽有點怪怪的,原來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乾坤袋的價值。”
我怔住,眉宇微沉,說:“胡叔,你不會告訴我,這乾坤袋是個寶貝吧?”
聞言,胡老道氣鬱地哼了哼氣,回應我道:“豈止是個寶貝?我那百寶袋跟乾坤袋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說到這裡,胡老道稍頓了頓,轉而朝我問:“對了小子,你可將乾坤袋認主過?”
“認主?”
我一臉的失措茫然,根本不知道胡老道在說什麽。
胡老道無奈地撇了撇嘴,說:“我發現跟你說什麽都顯得多余,還是實踐來的更快一些,你趕緊把手指咬破,滴一滴鮮血在乾坤袋裡面!”
我搖頭晃腦了幾下,隻覺得胡老道這裡莫名不已。
同時,我也想起之前在見吳風的時候,他也讓我嘀過鮮血,好用來打開陳閻羅留下來的木盒。
“怎麽都要我滴血?”
我心下犯起了嘀咕,動作上自然也就滯定了住。
見我出神,胡老道重重一歎,還不等我作何反應,這家夥也不知從那裡掏出一把匕首來,繼而便在我手上割了一刀。
我被突來的疼痛驚醒了過來,正要撒氣之際,我兀地發現,自己的鮮血滴在乾坤袋中以後,那本平凡無奇的袋子竟詭奇地散發出一陣迷幻的光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