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有些感動,也知道胡老道收我為徒後,雖然明面上對我嚴厲苛刻了不少,可實則在他的心裡,還是極為關心我的。
見我一副呆愣出神的樣子,胡老道眉頭一皺,問道:“臭小子,你沒事吧?”
我驚轉過來,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接著,我看了看屋外,問:“胡叔,你說外面怎麽會下這麽大的雨?”
聽我這般反問,胡老道一臉鄙夷,說:“這事你應該去問老天爺!”
留下這話後,胡老道轉身離去。
我怔了怔,繼而抱著小白離開了房間。
當我來到醉仙樓的大廳中時,但見門口正佇著兩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吳風跟他的侄女。
此時,兩人背對著我,目光所向,恰是屋外的漫天風雨。
我稍頓了下,這才舉步到前。
女子感知到我的到來後,轉目瞅了瞅我,但卻什麽也沒說。
吳風看也沒看我,隻愣愣地望著屋外那晦暗的天空,以及那傾瀉而來的雨水。
我愣在一旁,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沉寂之余,吳風突然感歎道:“這都好幾十年沒看見梵城下雨了!”
聞言,我倏地一詫,若有些不可思議模樣。
這時,那女子說道:“四叔,我長這麽大,還第一次見梵城下雨呢!”
我更顯錯愕,好奇地問:“吳四爺,梵城以往都不下雨的嗎?”
吳風轉頭看了看我,笑著說:“倒也不是不下雨,只是很少下雨,我記得,上一次下雨的時候,也是在沙漠中出現古城後不久。”
“嗯?”
我兀地皺起眉頭,暗想著這大雨還跟古城出現有關不成?
稍以思慮,我瞄了瞄吳風,道:“四爺,你說的上一次,可是指的你一個人去古城的那一次?”
吳風點了點頭:“沒錯,就那一次。”
我怔了怔,心下對那古城,愈發感到好奇。
靜默半響,我問道:“古城的出現難道是時間可循的?”
說著,我朝吳風看去,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覆。
奈何的是,吳風微微笑了笑,道:“小哥,這個我可不知道。”
我稍有些失落,想了想後,又問:“對了四爺,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陳閻羅,你們是如何認識的?”
“陳閻羅?”
還不等吳風回應我,在旁的女子兀地一詫:“四叔,他說的是陳二爺嗎?”
聞言,我臉色兀地一沉。
雖說這女子看似並沒有說什麽,可那一具“陳二爺”卻是給了我不少的遐想。
吳風這裡被人稱之為吳四爺,那黑瞎子則是叫黑五爺,而那陳閻羅叫陳二爺,隻稍稍一想,便能明白,他們這幾人之間定有著極為不淺的關系。
就在女子說出這樣的話後,吳風那裡冷不防地瞪了女子一眼,沉聲道:“安安,這裡沒你什麽事了,你先去忙吧!”
女子愣了愣,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可最後卻什麽都沒說出口。
她稍頓了下,這才撇嘴離開。
我杵在一旁,自也看見了吳風適才瞪女子的那一眼,好似是在怪其多嘴。
稍以靜默,我說道:“吳四爺,陳閻羅是陳二爺?”
吳風眯了眯眼,臉色稍顯得有些難看。
好些時候,他重重一歎:“哎這些事都是些陳年往事了,小哥你又何必多問呢?”
我怔了怔,原本我也不想關心這些事情,可此事是吳風率先挑起來的。
剛來梵城的那晚,我們在醉仙樓內,與另外一座人起了爭執險些便是大打出手,好在有吳風出面將那一場風波給化解掉了。
那之後,吳風找到了,說他之所以幫我,都是因為我掛在胸前的那一枚鑰匙所致,這才引出陳閻羅這個人的。
若不是這樣,我恐怕根本就不會知道陳閻羅這個人,更加不可能去關心他的事了。
想到這裡,我將鑰匙拿了出來。
見得那被我拿在手中的鑰匙後,吳風愣了愣,想來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沉寂半響,吳風開口道:“小哥,我之前不是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嗎?關於你身上的鑰匙,我所知曉的並不多,就知道二爺的身上曾經也掛著一枚那樣的鑰匙。”
我皺了皺眉頭,道:“吳四爺,真的就沒其他的了?”
吳風想也沒想地搖了搖頭,道:“沒有了,我也問過二爺,那鑰匙到底是做什麽用的,可他對此守口如瓶,哪怕隻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講。”
我有些低落,心想著鑰匙的事情恐怕是得不到更多的線索了。
稍以思慮,我問道:“對了四爺,陳閻羅陳二爺,本名就叫陳閻羅嗎?”
吳風頓了頓,回應我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怎麽?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跟他有無血緣關系?”
我愣了愣,吳風所說的確便是我心中所想,我也曾看過我們家的家譜,但上面並沒有陳閻羅此人,這才懷疑陳閻羅是否只是個假名。
見我默不作聲,吳風又說道:“其實你想知道陳閻羅跟你是否有血緣關系,這個倒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嗯?”
我兀地皺眉,一臉迷惑不解地看著吳風。
吳風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二爺當年離開時,曾留給我一件東西,按照他所說,這東西只有他的後裔才能打開,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聽得吳風這般一說,我這裡頓陷失措詫異中。
好半響後,我方才醒轉過來,好奇地問道:“什麽東西?”
吳風的神秘一笑,道:“什麽東西,你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話語方歇,吳風人已經轉身離去。
我緊皺著眉頭,總覺得此事透著點古怪,可奈何的是,我又說不出古怪在哪裡。
稍以滯定,我也沒想太多,轉而朝著吳風追去。
不多時,我隨吳風來到了醉仙樓的後院。
後院顯得有些破敗,顯是年久失修所致,吳風帶著我走進了後院的一間房中。
入得屋子後,我微微沉眉,但見屋內陳設簡單,一張滿是灰塵的桌子,外加幾張老舊的椅子,除此外便只剩下一個木櫃。
吳風稍頓了頓,瞅了瞅我後,徑直朝著那木櫃走了過去。
我有些錯愕,心下疑惑不已,不知道陳閻羅到底留下了什麽東西給吳風。
看這模樣,那東西應該就放在木櫃中。
轉念想了想,我又納悶了起來,按理說陳閻羅留給吳風的東西應該很珍貴才是,可吳風這裡卻將那東西放在了這樣一個環境中,著實讓人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