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般吃驚,夢雅忍不住唉聲歎息了一番。
“我說小四,你怎麽說也是跟著胡叔在學習茅山術法,為何什麽都一無所知?”
我尷尬笑了笑,撓了撓頭,若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的是,夢雅沒有再繼續數落我,反是一臉鄭重地看著我道:“現在我教你一段攝魂決,若是遇到了什麽髒東西,你便默念攝魂決,然後將其攝入空明珠內!”
我迷迷蒙蒙地點了下頭,正準備說點什麽,卻不想夢雅先我一步。
但聞,從她口中陸陸續續地吐出法咒之言來:“攝魂有術,乾有天上門,兌行風鬼霧,坎囚陰上兵,艮起霹靂雷.”
夢雅說了好半天,她一邊說著,手上還不斷地結著手印。
我愣愣地看著夢雅這般言舉,整個人都顯驚訝無比。
好些時候,夢雅方才聽了下來,轉而將目光凝定在我身上:“小四,會了嗎?”
“會?”
我倏地一詫:“夢雅.那個你能不能再教我一遍?”
適才我的心思都放到驚詫上了,也沒仔細聽夢雅念的法咒,再說了,這攝魂決很長,只聽一遍誰能記得住?
夢雅微微蹙眉,臉色稍顯難看。
沉寂半響,她開口道:“我再教你一遍,你要是還學不會,我可不會再教了,還有,我掐訣的手印,你也得牢記!”
說著,夢雅稍頓了頓,沒有如適才般急急忙忙地開口。
我愣在旁邊,心下好一陣苦鬱,無奈之下,我唯有輕點了下頭,說道:“夢雅,你說吧!”
言罷,我連地凝神靜氣,兩耳直豎,目光直直落定在夢雅身上,可不敢再有絲毫怠慢。
夢雅雖然說隻教我最後一遍,但想來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畢竟,我若是學不會攝魂決,那麽前方的鬼路可不好走,這對我和夢雅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
“準備好了嗎?”
靜默之余,夢雅這般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一切都準備好了。
接著,夢雅沒再拖遝什麽,開始念起攝魂決的法咒來,手上結的手印也在不斷地變換著。
我聚精會神地看著,全神貫注地聽著,沒敢有絲毫懈怠。
讓我感到詫異的是,明明很長的攝魂決,我竟然一字不差地全都記在了腦海中,還有夢雅手上結的那些手印,我也都給記住了。
“這”
我有些訝然,若一副不可思議模樣。
見狀,夢雅微微覷眼,盯著我說:“小四,你該不會還沒學會吧?”
我怔了怔,轉而將視線落定在了夢雅身上,回應道:“夢雅,我都記住了!”
“都記住了?”
這一次,換夢雅驚訝了,她一臉的不敢置信,看著我的眼神中滿是深長的意味。
我點了點頭,心下也覺得很奇怪。
以往我的記憶力可不怎麽好,胡老道在教我法咒時,一小段法咒,我都要反覆記憶很長時間,而且還很吃力。
可剛剛,很長一段的攝魂決,我聽夢雅念叨了一遍後,竟悉數銘記在了心中。
“小四,法決跟手勢你都記住了?”
沉默片刻,夢雅驚出聲來,半信半疑地看著我。
我微微笑了笑,繼而當著夢雅的面,將攝魂決念了一遍,同時我手上還結著印,那模樣,看上去倒也頗有幾分茅山術人的意思。
當我收口時,夢雅整個人都呆滯了住。
她一臉驚愕地看著我,若有些難以置信的模樣。
還不等我說點什麽,夢雅已顫巍巍地出聲問道:“你是不是學過攝魂決?”
我愣了愣,不解地看著夢雅,轉而搖了搖頭,回應說:“沒學過,在此之前,我聽也沒聽說過攝魂決!”
“嗯?”
夢雅的眉頭倏地凝蹙,她覷眼打量著我,那異樣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使得我好一陣不自在。
我一臉的迷惑,心想著夢雅還真奇怪,她自己說了隻再教我一遍,可我學會了,她反倒是驚愕了起來,難道她不希望我盡快學會攝魂決?
“夢雅,你沒事吧?”
我望了望夢雅,這般問道。
聞言,夢雅這才緩過神來,她平複了好半天,方才將心神斂靜。
“我沒事,出發吧!記住我跟你說的,遇到什麽髒東西,就將其攝入到空明珠內!”
說這話時,夢雅還順勢瞅了瞅那被我拿在手中的空明珠。
接著,夢雅率先朝著前方的“鬼路”走了去。
我滯愣了片刻,這才跟上夢雅。
伴隨著我和夢雅行徑到“鬼路”上,迷霧變得更為濃厚起來。
我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衣衫,道:“夢雅,怎麽這麽冷?”
此時,周身左右不斷有寒流襲來,弄得我這裡冷冽不已。
夢雅稍頓了下,轉身看了看我。
她一臉的凝重,說:“鬼路之上,陰氣極重,冷一點很正常!”
言罷,夢雅也沒等我回應,自顧地轉過身去,接著朝前方而去。
我愣在原地,心神稍顯失措,滯定片刻,這才追上夢雅。
一路上,都顯沉寂,我與夢雅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隻警惕地前行著,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見太過沉默,我出聲問道:“夢雅,你說這一條鬼路通往哪裡?”
聞言,夢雅兀地一頓。
她白了我一眼,回應說:“當然是地下陵墓了!”
我尷尬笑了笑,暗想著自己還真是笨的可以,竟然會問出這麽傻的問題來。
遲定稍許,我又道:“對了夢雅,我們是從鎮屍碑下面進來這裡的,之前你說,鎮屍碑鎮壓著可怖的東西,我們都走了這麽長時間,怎麽什麽也沒遇上?”
“哦?”
夢雅倏地覷眼,瞅著我說:“聽你的意思,這沒遇上那些東西,反倒是讓你失望了?”
我愣了愣,心下苦鬱無比,被夢雅這話嗆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些時候,我才開口道:“我倒不是希望遇上那些東西,只是心下有些不安罷了。”
夢雅頓了頓,饒有深意地說道:“放心吧,我們會遇上的!”
留下這話後,夢雅也沒等我,徑直而前了出去。
我滿臉的無奈,暗想著夢雅的脾性還真是古怪,有時候,她會很關心你,可有時候,她又會對你冷若冰霜。
沒想太多,我連忙隨上夢雅的步伐。
鬼路是斜直向下的,也沒什麽彎曲蜿蜒。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我與夢雅仍舊處於鬼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