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半分,胡老道從我手中接過畫像,劉瑩瑩也於此時起身靠攏到胡老道的跟前,想看看那一直躲身在暗中的凶手,到底長什麽樣。
我愣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心想著就算是知道那凶手長什麽樣哪又如何?
不多時,胡老道將畫卷攤開了來,當看見畫像中的人後,胡老道的臉色兀地大變。
他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一臉的不敢置信,嘀咕道:“這!!怎麽會這樣!怎麽是他?”
與此同時,劉瑩瑩那裡,也不自若了,她呼吸都作急促起來,喃喃道:“不!這不可能!!”
見得兩人這般驚愕失措模樣,我莫名無比,連地問道:“胡叔,劉姨,你們沒事吧?難道你們認識畫像中的人?”
讓我沒想到的是,胡老道與劉瑩瑩都沒理顧我,兩人隻滯愣著,似乎那畫像中的人,給他們的心神帶來了無法想象的衝擊。
好些時候,胡老道深深吸了口氣,接著苦苦一笑,歎道:“他沒死,他回來了!他應該是來找我的吧!”
說著,胡老道悵然地閉上了眼睛,一臉痛苦的表情。
“老胡,你別這樣!當年的事,錯不在你!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難道還無法釋懷嗎?”
劉瑩瑩連地湊到胡老道跟前,口中則是說著讓我聽不懂的話。
胡老道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我害了他!他本該有錦繡前程,都是我害了他。現在他回來,想來是要報復我吧!”
聞言,劉瑩瑩連忙說道:“老胡,你冷靜一點。我都給你說了,過錯並不在你。”
胡老道沒再說話,起身朝著帳篷外走去。
見狀,劉瑩瑩連地喝道:“胡十風,你要去哪裡?”
胡老道一頓,背對著我跟劉瑩瑩。
“有些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也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說著,胡老道再不作停,隻幾個大步,人已出了帳篷。
劉瑩瑩愣了愣後,連地便是朝著胡老道追去。
轉眼間,帳篷中便只剩下我一人,癡愣愣地佇著。
我撓了撓頭,滿心疑惑,神情中遍布莫名,根本不知胡老道與劉瑩瑩那裡到底是怎麽回事。
遲疑片刻,我將遺落在床上的畫卷拿到了手中,看著畫卷中的那個男子,我暗暗嘀咕道:“胡叔跟劉姨與這男子之間,難不成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事情?”
想到這裡,我快步出了帳篷,想要去找胡老道跟劉瑩瑩問個清楚。
可我四顧而視,哪裡還見兩人的半分身影?
就在我滯愣之際,我的懷裡,突地躍來了一道白影。
我低眼一看,但見小白不知何時竟是跑了回來。
不多時,百合跟楚雨靠將到我身旁。
“小四,你沒事吧?”
見我一副沉疑模樣,百合關切地問道。
我淡淡笑了笑,示意百合我沒事。
這時,楚雨說道:“小四,胡叔跟劉姨是不是吵架了?我看到他們兩人氣衝衝地去了雷公村。”
“恩?”
我神色一轉,看了看雷公村所在的方向。
遲定半響,我抱著小白便是跑了出去。
百合見狀,連地喝道:“小四,你去哪裡?”
我一邊跑著,一邊回應道:“我等一會兒就回來,你們就待在營地,別四處亂走!”
當我趕到雷公村時,沉鬱的天空,開始飄起蒙蒙細雨來,不一會兒時間,細雨便衍做瓢潑大雨。
我四處找尋著,有那麽一刻,我在一處院落外佇定了下來。
舉目而視,但見那院落中,此時正站著三道身影。
其中兩人,赫然便是胡老道與劉瑩瑩,而余下那一道身影,便是那畫卷中的男子。
此時,大雨滂沱著,風作呼嘯,雷鳴電閃。
三人站在雨中,一動也不動。
沉寂半響,胡老道開口道:“師弟,我以為你死了。”
聞言,那男子嗤地一笑:“我要是死了,那不是正合你心意嗎?”
胡老道苦苦笑了笑,道:“我知道,你還對當年的事,介懷不忘。現在,我就站在這裡,你想殺我,那便出手吧!我若是躲閃哪怕一下,我就不是胡十風!”
男子覷了覷眼,淡冷道:“此話當真?”
胡老道輕掀了掀嘴角:“當然當真!”
“好!”
男子大喝一聲,倏一揮手,但見手中便是落顯出一柄匕首來。
他身不作停,直直朝著胡老道衝襲了過去。
冰冷的匕首,劃破風雨,徑直刺向胡老道的心臟。
劉瑩瑩見狀,連地大喝:“小寒,不可!”
說話間,劉瑩瑩人已跑了出去。
此時,那男子人已飛刺到了胡老道跟前,匕首鋒銳森寒。
胡老道對此,置之不顧,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眼看著男子的匕首便要刺入胡老道的胸膛,可就在這時,突地有一道身影橫檔在了胡老道跟前。
與此同時,男子的匕首,順勢便刺入到了那橫檔而來的身影的身體中。
“噗!”
劉瑩瑩噴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瞬間陷入萎靡。
見狀,男子怔住,胡老道也作錯愕無比。
“小花!”
兩人異口同聲地叫喊出聲來。
緊接著,劉瑩瑩身子一軟,人已癱倒了過去。
胡老道見狀,連地將劉瑩瑩抱住:“小花.你.怎麽可以這麽傻?”
男子怔在雨中,那被他拿在手中的匕首,倏地脫落,繼而落打在地面上,發出清脆刺耳的哐當聲。
沉寂片刻,男子腳下一曲,整個人便是俯跪在地上。
此時,劉瑩瑩人已虛弱無比,傷口中的鮮血,汩汩而出。
“風哥.小寒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同門相反.”
劉瑩瑩氣若遊絲地說著,言至此處,她輕咳了咳,嘴裡順勢滲出好些鮮血來。
胡老道搖頭晃腦個不停,哽咽道:“小花,你別說話了,我帶你回營地,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說著,胡老道便要去抱劉瑩瑩。
但讓人詫異的是,劉瑩瑩製止住了胡老道,接著看向那男子:“小寒,當年的事不能怪風哥.他也不想那樣。”
聞言,那男子怔了怔,接著便是抱頭痛哭在雨中。
我愣在一旁,這一幕幕,來得極快,我還處於驚愕,便作發生。
遲定半響,我連地衝入院子中。
對於我的到來,三人都不做驚詫,他們的心神,此時全都沉浸在往事的不可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