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敗家之道嘛……”我聽後故意拉長著聲音頗有意味地說道,這一樣一說更吊起馬小玲的興趣了,她瞪大著眼睛盯著我,一副很認真地樣子,頓時讓我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了。
馬小玲見我還沒有說下去,不免有點生氣了。
她不耐煩地說道:“你到底說不說啊?”
“說!”我立刻答道,“我當然得說啦。只不過,說這事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馬小玲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是怎麽敗家的?”我問道。
“敗家?”馬小玲道,“敗家很簡單啊!只要一有錢我就買很多的化妝品、很多的衣服,卻吃很好吃的小吃、去很好看的城市旅遊……”
“打止,”我打斷了馬小玲的話道,“你這哪裡是敗家啊?你這叫做享受生活。”
“為啥不叫敗家啊?”馬小玲道,“我爸爸留給我和我哥的財產都被我一個人給敗光了,難道這還不是敗家知道嗎?”
“這不是敗家之道,”我爭辯道,“你這只不過是享受生活。你想想,你花錢買的化妝品,你用了沒?”
“有些用了,有些扔了。”馬小玲答道。
“那你花錢買的吃的,你都吃了沒?”我又問道。
“有的吃了,有的扔了,還有的喂給小咪吃了。”馬小玲答道。
“你買的衣服,你都穿了沒?”我又問道。
“有的穿了,有的扔了,還有的捐給希望小學了。”馬小玲道。
“那你去逛的旅遊景點……”我又問道,但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馬小玲將話打斷。
馬小玲道:“你別再問了,我統統告訴你,我花錢的東西我大多都用過了。這畢竟是我花錢才得到的東西,我若是不用,豈不是傻子嗎?”
“所以,你這不是敗家。”我說道,“就你這點道行,你頂多算一個會享受生活的時尚女性。”
“哼,”馬小玲不滿地哼了一聲道,“你說這不是敗家,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麽敗家的唄。”
我聽後一怔,良久也沒有說話。
“怎麽?沒話說了?”馬小玲問道。
“當然有話說,”我說道,“你真的想要知道我是怎麽敗家的嗎?”
馬小玲答道:“當然想!”
“那你給我100塊。”我說完攤出右手。
馬小玲想都沒有想便掏出了100元的現鈔,隨後她將現鈔放在我攤著的右手手心。
我將100元現鈔握在手中,隨後左手掏出了一包煙和一個打火機。
“你這是幹啥?”馬小玲不解地問道。
“你看著就知道了。”我說完右手將100元現鈔放在茶幾上,緊接著我抽出了一根煙,隨後將煙撕破,把煙草放在100元的現鈔上。待所有的煙草都放到了100元的現鈔以後,我兩隻手將100元現鈔卷了起來,就像老人們卷旱煙一樣地將煙草卷在現鈔中。
“你到底想要幹啥?”馬小玲不解地問道。
我沒有回答馬小玲的話而是將包裹著煙草的卷起來的100元現鈔叼在口中,緊接著我將打火機打燃,不等馬小玲回過神來就將叼在嘴裡面的100元現鈔給點燃了。
“伍六一,你瘋啦!”馬小玲怒斥我一聲,伸手將我嘴裡面的100元現鈔拿走,然後立刻在煙灰缸裡面熄滅。
“你跟誰過不去都可以,為啥要跟錢過不去呢?”馬小玲一臉責備的表情說道。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就是這麽敗家的。”我說道。
“你真把所有的錢都卷成煙給燒了?”馬小玲比劃著已經差點燒成灰燼的100元現鈔道。
“有些是這樣的吧!大部分是被我一把火給燒了。”我說道,“在我離開家鄉讀大學的前一天,我從銀行將所有的存款取了出來。我留著剛好可以讀完大學的一部分錢,其余的都被我一把火給燒了。”
“你……你這是想要幹啥呢?”馬小玲愕然不解地問道。
“敗家啊!”我說道,“論敗家之道,像你這種花錢的我見過,吸大煙的我也見過,吸毒的我依舊見過,就算是吃喝嫖賭的,我同樣都見過。但是沒有人將錢燒了的吧?我就是!論敗家,誰比得過我?”
“的確沒有人比得過你。”馬小玲道,“你小子愛不愛錢呢?”
“當然愛錢啦!”我回答道。
“愛錢你還燒錢?”馬小玲道,“愛錢就得像我一樣,每天晚上恨不得睡覺的時候都要將錢放在枕頭下面。而且,你知道嗎?小伍。在我之前,我們驅鬼獵人去給人家打掃衛生的時候,只是收取一些少量費用的。靈靈堂清潔公司開張那天求叔也這麽要求過我。但我這人愛錢啊!所以,只要有錢,我能做的都會做!誰要跟我談項目,首先得把錢放在我面前。我的面前只要有錢,一切都好辦了。”
“論愛錢,恐怕我真得不及你。”我說道。
“這個自然!”馬小玲道,“哪像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愛錢,但卻將錢給燒了。你還記得上次你燒了多少錢?”
“差不多得有個百八十萬吧!”我說道。
“百八十萬你也說燒就燒了?你是傻還是白癡啊?”馬小玲問道。
“傻和白癡有區別嗎?”我愕然問道。
“當然有區別啦!”馬小玲道,“傻,有真傻和裝傻的之分。但白癡卻只能是真傻了。按照你燒了百八十萬現鈔來說,我鑒定你就是一個白癡!”
“可能我還真是白癡吧!”我說道,“如果給我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我一定不會將這百八十萬的現鈔給燒了,而是來濱海市買一套房子……這樣我這輩子都不用愁了!不僅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都不用愁了。”
“你若是能有這覺悟,你就不會去端盤子、洗碗和通馬桶了。”馬小玲不屑地說道。
“老板,你怎麽能這麽低俗了?端盤子、洗碗、通馬桶怎麽了?我端盤子、洗碗、通馬桶這是為人民服務。”我爭辯道,“劉少奇同志不是說得好嗎?我們都是在為人民服務,只不過是工作的崗位不一樣。”
“你也別貧嘴了,”馬小玲道,“你先說說你是什麽時候將你的名字改為伍六一的吧?相比於伍六一,我覺得洪七公這個名字要好聽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