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你沒事跑上來幹啥?你不想活啦?”馬小玲在我身後怒斥我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馬小玲道:“老板,你別硬撐著了,求叔讓我上來頂替你。”
“頂替我?”馬小玲冷哼一聲道,“求叔是不是老糊塗了,他竟然讓你來頂替我?我再怎麽不濟,也總比你這個啥都不會的門外漢強吧?”
“老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說道,“你竟然說我是門外漢,要知道我可是拜過祖師爺正式進入茅山門下的。而且,我的道術都是由你交的。你說我是門外漢,你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馬小玲被我說得無言以對,她隻好繞開話題道:“你就知道強詞奪理地狡辯,還想要命的話,你趕緊走。”她還是堅持我別摻和。
但我既然已經上來了,就這麽灰溜溜的離開豈不是讓求叔、劉開興笑話?所以我堅持不走。
我和馬小玲這互相推諉讓對面的夔很是惱怒。
它大聲嚷道:“你們倆別吵了,一起上吧!我三夔何懼?”
夔說的這句話帶有極強的輕蔑的語氣,而且也是一臉蔑視地看著我和馬小玲。
這下我和馬小玲不再推諉了,馬小玲對著我說道:“小伍,你先退下。”
我見勢隻好退在一邊。
馬小玲倏地將右手的熒光棒高舉在身前,隨後她左手沿著熒光棒的最頂端慢慢地往下滑落。她邊滑邊道:“天上三旗日月星,諸神統照鎮三方,抹殺猛鬼不留情,鋪天蓋地神鬼驚,邪魔妖孽休作怪。破奸破妖破不平。”咒語念罷,她右手的熒光棒頓時從黃色變成了紅色,不一會兒又從紅色變成了綠色,再過了一會兒又從綠色變回了黃色。刹那間,馬小玲大聲呵斥一聲:“敕——”,話音未落她人影飛將出去。手中的熒光棒往夔的心窩處刺去!這一幕,持續的時間非常的短,我來不及眨巴眼睛,馬小玲的熒光棒已經刺中了夔的心窩。
但奇怪的是,熒光棒竟然刺不進去!
馬小玲面露驚訝之色,用牙齒咬破左手手指然後將鮮血灑在熒光棒上,但依舊未能刺進去。
這時,夔很狂妄地笑道:“就這點本事,也配說是茅山道士的傳人!”
它的話剛說完,兩隻粗大的拳頭便往馬小玲的背心處砸去,好在馬小玲身輕如燕躲過了它這一重擊。
馬小玲退回我身邊,因為剛才施法也消耗了不少的靈力,她神情極為虛弱。
我攙扶著馬小玲,關切地問道:“老板,你沒事吧?”
馬小玲聽後白了我一眼道:“我都成這樣了,難道還會沒有事嗎?”
“……”我瞬間無言以對。
馬小玲虛弱地道:“小伍,你趕緊走。你和我都不是它的對手,留下來我們都得死。”
“不行,”我立刻道,“我不能丟下你不管。”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馬小玲略帶生氣的語氣道,“難道你真得不想活了嗎?小伍,你趕緊走,我不會追究你違約的責任的。”
“這事既然被我遇到了,我就不會放下不管。”我依舊堅定地語氣道。
“我不同,”馬小玲道,“我是茅山傳人,是這個城市的捉鬼獵人,我不能因為惡魔太強大而選擇逃避。但小伍你不是,你只不過是為我打工的……”馬小玲的話苦口婆心。
我和馬小玲這一言一語的對白,就好像是在播放繁瑣冗長的肥皂劇一般,奇怪的是對面的夔竟然沒有不耐煩,它反而饒有興致地蹲下來靜靜地看著我和馬小玲。
“老板,你錯了。”我打斷了馬小玲的話道,“我也是茅山人,我也是捉鬼獵人,我也應該承擔起與你一樣的責任。老張在臨走之前囑咐我要照顧好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我說完微笑著看著馬小玲。
馬小玲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她眼神裡頭流露的盡是難以置信。
我趁著馬小玲還在驚訝的時候,將馬小玲往下面一推。
馬小玲始料未及,被我推了下去。
求叔立刻順勢飛上空中將馬小玲接住,然後平穩地降落在劉開興的面前。
我遠遠地對著求叔說道:“求叔,替我照顧好老板——”
“伍六一,你混蛋——”馬小玲在下面破口大罵道。
聽著馬小玲這種罵聲,我莫名其妙地覺得心裡頭暖洋洋的。
我欣慰地笑了笑道:“老板,我現在覺得你的罵聲好甜啊!嘿嘿……”
“你混蛋——伍六一,你就是個混蛋——”馬小玲罵著罵著哭了起來。
“對,我伍六一就是個混蛋。”我苦笑道,“但是老板,你一定要記住,我這個混蛋的名字叫做伍六一,還得記住我的保險收益人叫李瀟。”
我說完倏地亮出了熒光棒,我這根熒光棒是橙色的。
我靜靜地站在夔的對面,面無表情地看著夔。
夔蒼老的沙啞的聲音又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它才道:“你老板都打不贏我,你還想打贏我?”
“不見得吧”我說道,“你活了幾千年了,難道你就不聽過‘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句話嗎?”
夔又笑了起來,它邊笑邊道:“我自然聽過這句話,不過你根本就不配這句話。論資質,你連你老板的萬分之一都比不上。你老板的資質,近千年來都難得一遇。她尚且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算了吧!我不想跟你打,免得髒了我的手。”
“夔,你……你欺人太甚!”我被夔這話氣得不行。
“呵呵……”夔冷笑道,“念你這等愚鈍的資質,我現在便讓你三招,你盡管打我,我絕不還手。”
“真的讓我三招?”我喜道。
“真的。”夔毫不猶豫地道。
“你真的不還手?”我又問道。
“真的不還手。”夔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我保證在三招之內降服你。”我說完,右手的熒光棒倏地往夔的心窩處刺去。
因為我知道夔不會還手,所以我大可以放心地去刺夔的心窩。
但我同樣遇到了馬小玲之前的尷尬,我的熒光棒雖然刺到了夔的心窩,但怎麽刺都刺不進去!就好像我刺中的不是心窩,而是一塊銅牆鐵壁一般!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未能達成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