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簽字無效——”我爭辯道。
“無效?”馬小玲冷哼一聲道,“這可是勞動合同,是具有法律效應的!”
我聽後往後面翻了幾頁,在最後一張的落款處的確有我的親筆簽字,我果真又被馬小玲套路了!我瞬間眼前一黑,一萬隻草泥馬從眼前呼嘯而過。我真的一怒之下將合同撕毀,然後將我左手邊這個刁蠻、陰險、狡猾的女人狠狠地揍一頓,但我根本就下不了手。
這可是我大學畢業四年來找到的第一份高薪的工作,我舍得就此離它而去嗎?講真,自從應聘上了靈靈堂清潔公司的清潔工,我經歷了很多超自然的現象,而且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我的三觀,這期間也有不少的危險,但回味起來我卻覺得快樂無比。這些天的記憶竟然比我大學畢業四年的蹉跎歲月的記憶還要多,還要珍貴。
給馬小玲打工期間,她雖然提出了很多蠻橫無理的要求,但她從來就沒有少給我過一分錢。這對於她這個愛錢的女人來說是很難得的,我為何非要跟她過意不去呢?她畢竟是老板,我是員工,她有權隨時將我給開掉,而且還可以告我違約。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即便是我犯過很大的錯誤,即便是影響到靈靈堂清潔公司的聲譽的時候她都沒有將我炒掉。
她對我都這麽包容了,我為何還非要跟她過意不去呢?
我將合同遞給馬小玲,然後說道:“好吧,我認了。”
“哼,知道認了啊!”馬小玲高興地道,“那你還不趕緊下車。”
“為啥非要我下車呢?”我不解地道,“我認錯了,還不行嗎?”
“那還行。”馬小玲說完將合同收好,滅了應急燈再次啟動汽車。
待汽車在環城高速公路上行駛了好一會兒,我才問道:“老板,為啥我在學校談戀愛就是找死?這一點我真不明白。”
馬小玲一直盯著前方道:“你知道你所處的環境有多麽的危險嗎?”
“危險?不覺得啊!”我詫異地道,“不就是大學校園嗎?這有啥危險的!”
“你想的太簡單了!”馬小玲道,“濱海大學的前身是什麽,你知道不知道?”
“這個倒略有耳聞,”我回答道,“濱海大學前身為舊社會時期的濱海刑場,這有啥問題嗎?”
“舊社會時期的濱海刑場,難道問題還不大嗎?”馬小玲反問道。
“……”我頓時無言以對。
馬小玲冷哼一聲道:“在舊社會時期,很多人在濱海刑場都蒙冤而死,這些冤魂死後因為怨氣未消不願意去陰曹地府投胎而聚集在濱海刑場內。所以解放前有段時間濱海刑場經常會出現執法獄警離奇死亡案,都是這些冤魂所為。”馬小玲說到這裡停頓下來,她看了右邊後視鏡一眼,然後將車變道到了右邊的慢車道。
“然後呢?”我好奇地問道。
“後來啊,那就到了解放後咯。”馬小玲說道,“解放後,濱海刑場就被廢棄了。濱海刑場被廢棄後,隨著改革開放周邊也建了不少的居民房。在80年代左右,周邊居民紛紛反映了廢棄的濱海刑場鬧鬼一事,弄得民怨沸騰。政府為了平息民怨,於是準備將廢棄的濱海刑場改建。因此請了當時不少的修道人士前來看地,當時主張是在廢棄的濱海刑場上建造一所大學,以學生的陽剛之氣正壓冤魂的陰氣和怨氣,而且校園布局也是一個陰陽八卦。小伍,你在濱海大學讀了這麽久的書了,難道這些你也不知道嗎?”
“之前倒是聽過一點點,但沒有你說得這麽詳細。”我回答道。
“所以啊,濱海大學並不是普通的大學校園那麽簡單,處處充滿著殺機。”馬小玲說著便開車駛入旁邊的匝道,不一會兒車便來到了東城區的收費站。
我待車順利通過了收費站才問道:“即便如此,這和我在校臥底期間談不談戀愛有什麽關系呢?”
“我可不管有沒有關系,總之你在校臥底期間就是不能談戀愛!”馬小玲蠻橫地說道。
“你……”我被馬小玲這話氣得說不出話來,說到底她也沒有給我一個讓我心悅誠服的理由,她就是給了一條霸王條款,我必須得遵守。否則就只能走人!
這時,馬小玲將車停在了東城大酒店門口。
東城大酒店是濱海市難得的一家五星級的酒店,所以當車剛停下來的時候就有保安過來為我們開車門,而且很禮貌地做出一個恭請的樣子。
我和馬小玲下了車,馬小玲將車鑰匙遞給保安道:“停好車後來三樓的‘湘妃閣’找我。”
保安很禮貌地答應下來。
馬小玲依舊拿著熟悉的粉紅色的手提包在一名頗有姿色的女前台的引領下走進東城大酒店,我抱著小咪緊跟其後。
我們在美女前台的引領下來到了湘妃閣,這時很多人在忙活著布置會場,求叔也在其中。只是求叔一直在指揮著工作人員,他沒有注意到我們。
我走進會場後,發現在前方的紅色橫幅上寫著幾個大字:祝第八十三屆各派論道大會圓滿成功。
第八十三屆?這論道大會每一個甲子才舉辦一次,一個甲子是六十年,論道大會都舉辦了八十三屆了,這第一屆論道大會舉辦的時間是5000年前?我滴個天啊!我堂堂中華才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這第一屆論道大會怎麽可能是五千年前舉辦的呢?
我詫異地在馬小玲耳邊將這個問題拋給她,馬小玲白了我一眼道:“你就這個幹啥?”
“我這不是在抱著嚴謹的態度思考問題嗎?”我說道。
“狗屁!”馬小玲道,“還嚴謹的態度?你這是在鑽牛角尖!”
“……”我竟無言以對。
馬小玲繼續道:“你管它有沒有八十三屆,你管它第一屆論道大會是不是在五千年前舉辦的?反正這都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馬小玲怒斥我幾句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後,她湊近我耳邊小聲道:“其實啊,我也懷疑有沒有八十三屆。但是你也知道,人嘛就喜歡虛榮,放八十三屆是不是要顯得歷史悠久一點呢?”
我聽後心靈社會點了點頭。
她又道:“我估摸著這論道大會大概也就七八百年的歷史,像求叔這些老學究們總喜歡搞個體面點的。我們年輕人知道就行啦!是不是?”
我立刻點頭稱是。
馬小玲特意囑咐我道:“還有啊,你以後千萬別在求叔的耳邊再提這事,不然他非弄死你不可。”
我聽後一怔,立刻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