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會通靈術?”影子閻王盯著陳小刀道。
陳小刀聽後一怔,他詫異地望著影子閻王久久也沒有說話。
影子閻王可沒那麽有耐心,他見陳小刀不說話倏地伸出黑色的右手將陳小刀的脖子掐住。陳小刀再影子閻王的右手裡面掙扎,不停地發出乾咳的聲音。
馬小玲擔心影子閻王會傷害了陳小刀的性命立刻對著影子閻王道:“影子閻王,你不能殺他——”
“他不聽本王的話就得死——”影子閻王厲聲道。
“就只有他一個人會通靈術,你若是殺了他就沒有人感應得到影子裡面是否有人的靈魂混進來了。到時死無對證,你還能說你是清白的嗎?”馬小玲反問道。
影子閻王一聽頓時愣了一下,然後松手將陳小刀放了下來。
陳小刀跌落在地不停地乾咳,我走過去將陳小刀扶起,然後在陳小刀的身邊嘀咕道:“刀仔,你發呆啥時候發呆都可以,為啥偏偏要選擇影子閻王問你問題的時候發呆呢?他問你問題,你回答不就好了嘛!何必要發呆不答呢?”
陳小刀乾咳兩聲,吃力地道:“我也只是瞬間愣了一下而已,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沒有耐心。唉!”
“那你還不趕緊地回答影子閻王方才的問題,”我立刻道,“咱們仨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你先順著他的意思回答來拖延時間。”
陳小刀聽後一怔,他盯著我看了很久,一臉地疑惑。
他愣了很久,才點了點頭。
這時,影子閻王又對著陳小刀問道:“本王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會不會通靈術?”
“會!”陳小刀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你感應感應一下,看看是否有靈魂混進影子裡面來了?”影子閻王立刻問道。
“就算我感應到了,你也不一定能夠知曉啊!”陳小刀一愣茫然地道。
影子閻王聽後笑道:“這個簡單,我略施小法就可以了。”他說完倏地將陳小刀吸了過去,我和馬小玲還沒有反應過來陳小刀便被影子閻王雙手束縛住。
接著,影子閻笑著從陳小刀的頭頂鑽了進去。
“老板,影子閻王這到底是幹啥啊?”我不解地問馬小玲。
馬小玲擔憂地道:“他這是想上陳小刀的身。”
“啊?鬼上身?我們不能讓他得逞——”我說完倏地跑過去想要製止影子閻王,但人還沒有接近影子閻王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流反震回來,人也被震倒在馬小玲的身邊。
“老板,你怎麽不出手啊?”我問馬小玲道。
“像你這麽冒冒失失地哪裡能夠成什麽大氣?”馬小玲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
“難道就像你這樣袖手旁觀才是正解?”我詫異地問道。
“當然不是!”馬小玲道,“我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我出手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影子閻王想要上某人的身,誰也攔不住。不光是我和你攔不住祖師爺再生也不一定攔得住影子閻王。因為影子閻王是超乎於三界六道之外的神。我們道家修習的法術都以三界六道為載體,只有在三界六道之內才能發揮應有的威力。如今在這裡,根本就近不了影子閻王的身。”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不解地問道,“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陳小刀死在我們面前不成?”
“當然不是。”馬小玲說道。
“那是什麽?”我立刻問道。
“賭,”馬小玲道,“打賭。”
“打賭?”我惆悵不解地問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老板你就別開玩笑了,竟然還想著打賭。”
“陳小刀不是一直將‘我敢打賭’四個字掛在嘴邊嗎?”馬小玲道,“現在陳小刀就在跟影子閻王打賭,賭注是陳小刀自己的性命,賭約則是影子閻王即使上了陳小刀的身也不會傷害陳小刀。”
“這個……”聽了馬小玲的話我頓時啞口無言,哪有這樣分析問題的?就算是打賭,也是陳小刀在打賭啊!這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呢?我們站在旁邊不思救人,卻分析出如此荒唐的結論,這的確讓人汗顏啊!
“難道你還有別的想法嗎?”馬小玲問道。
“沒有。”我立刻道,“只不過我覺得陳小刀打得這個賭有點大而已。”
“哼,他本來就是一個賭徒,在賭桌上輸了性命也都是他自找的。”馬小玲不以為然地說道。
“就算如此,那你有想過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了嗎?”我問馬小玲道。
馬小玲一聽,沉默了很久才道:“接下來我留在這裡,你帶著布囊離開。”
“為什麽?”我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們仨必須有一個人活下來。”馬小玲道。
“就算必須有人活下來,也不一定非得是我啊!”我詫異地道,“在我們三個當中,法術最高的就是你了,活下來的應該是你。”
“正是因為法術最高的是我,我才得留下來。”馬小玲爭辯道。
我聽後一臉不解地看著馬小玲,久久也說不出話來。
馬小玲道:“小伍,我法術最高,更能久久地拖住影子閻王為你逃跑爭取時間。如果讓你留下來,你怎麽為我逃跑爭取時間呢?”
我啞口無言,馬小玲說得這些都很正確,但我就是不敢苟同。
馬小玲將所有的布囊以及她的粉紅色的手提包都塞到了我的手中,然後盯著我的臉鄭重其事地說道:“小伍,你不要再想其它的了,你現在就走。”
“為什麽?”我嘀咕問道。
“影子閻王是好是壞,我們還不能立刻做出判斷。”馬小玲說道,“所以你必須得趁著他還在控制著陳小刀的時候率先逃跑。這樣你逃跑的時間將會更多。”
“說起來似乎是這個道理。”我說著悄悄地將布囊和粉紅色的手提包賽回馬小玲的手中。
馬小玲道:“既然如此,你還不趕緊走?”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走了!”我笑著說道,然後悄悄地拿出了一張定身符。
馬小玲並不知道我在這麽做,她佯怒道:“你不走,我就扣你工資。”
“這一次就算你扣我的工資,我也得留下來。”我說完將手中的定身符貼在了馬小玲的背心處。
馬小玲頓時被我的定身符給定住了,她頓時一驚,想要罵我卻怎麽也開不出口。
我看著馬小玲道:“老板,這次就算你扣我工資我也要代替你留下來。對不起了,外面更需要的是你而不是我!”我說完將馬小玲往來的方向推了過去。
因為我們來得方向本來就有求叔、張初一、陳玄德三位道長在人間施法所形成的一個類似於風口的通道,馬小玲被我一推徑直被這個風口通道吸了進去。這麽一吸,她背心處的定身符也被風吸飛。
馬小玲對著我怒罵道:“伍六一,我現在正式宣布,炒你魷魚——”
她的話剛說完便在我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