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李巍押到了指揮室。
余建軍見到李巍後,便讓押解李巍前來指揮室的保安和負責安保的武警先行退下。指揮室內隻留下我、李巍、余建軍以及小咪四個。
余建軍特意將指揮室的門給關好。
隨後余建軍才走到李巍的面前。
此時的李巍他臉色蒼白無比,而且兩眼呆滯無神,他一臉呆板地看著前方,即便是余建軍突然站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的眼鏡都不眨一下。
余建軍頓時皺眉問道:“李巍,你怎麽回來也不說一聲?”
李巍不答話,他嘴裡面突然小聲嘀咕著什麽,因為他嘀咕的聲音非常的小,我和余建軍都聽不清他嘴裡面嘀咕的話。
余建軍頓時好奇,他伸手去抓住李巍的左手,然後將李巍的左手的衣袖捋了上去。
他發現李巍的手臂上竟然已經沒有追蹤器了!
這就奇怪了,為什麽電腦上顯示李巍的追蹤器一直在動,但李巍的身上卻沒有追蹤器了呢?只有一個解釋,李巍身上的追蹤器要麽丟失了,要麽被人拿走,要麽被他故意摘下。
余建軍還想再問李巍,我便開口打斷了余建軍的話。
我告訴余建軍,李巍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被人攝走了三魂七魄種的某幾種魂魄,余建軍就算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麽名堂。
余建軍便問,現在應該怎麽辦才好呢?
我想了想,李巍如果真的是被攝走了三魂七魄中的某幾種魂魄的話,那麽我也幫不了什麽忙。也不知道論道大會上與馬小玲相關的事情忙完了沒有,現在能幫的上忙的東城大酒店內大有人在。當然,我首先想到可以求助的對象還是馬小玲。
我讓余建軍先看好李巍,然後自己抱著小咪走到了論道大會的會場裡面。
這個時候,馬小玲正在跟終南山全真道的陳玄德道長切磋道術,兩個人相鬥了數十個回合還沒有分出勝負。馬小玲和陳玄德的臉上都流著鬥大的汗珠,二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認輸。
我走到求叔的身邊,此時求叔兩隻眼睛一直盯著馬小玲和陳玄德的戰局,無暇理會身邊的我。
我知道求叔現在也不可能會抽出時間幫我的,他畢竟是茅山一派的掌門人。因此,我隻好抱著小咪靜靜地站在求叔的身邊等著馬小玲和陳玄德的戰局結束。
他們二人再持續了差不多十來分鍾,終於陳玄德以半招之差輸給了馬小玲。陳玄德畢竟也是德高望重的全真道掌門,對於勝負他看得並不多。以半招之差輸給馬小玲後,陳玄德並沒有耿耿於懷,反而還很坦蕩地祝福馬小玲。
馬小玲也有禮貌地回應。
隨後二人紛紛走回各自的座位。
馬小玲見到我回來了,而且站在求叔的身邊後,不免驚訝地問道:“小伍,你這麽快就回來了,事情已經辦完了嗎?”
我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論道大會也沒有馬小玲什麽事情了,所以我向求叔打了個招呼便帶著馬小玲離開了論道大會。
我們直奔指揮室而來。
此時,余建軍對失魂落魄的李巍一籌莫展,他一直在打量著李巍,但卻找不到良策。
他見到我倆回來後,頓時大喜。
他說道:“你倆終於回來了啊,等得你們好辛苦啊!”
我們簡單地寒暄幾句,馬小玲便對李巍進行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她檢查的結果也斷定,李巍是被人勾走了魂魄了!而且那個勾走李巍的魂魄的人,還視圖控制李巍,讓李巍來完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和余建軍聽後頓時大驚不已,紛紛請求馬小玲幫忙給李巍招魂。
但馬小玲聽後搖了搖頭,她表示,並不是她不想幫李巍招魂,而是她無法確定李巍的丟失的魂魄到底去哪裡了。如果李巍丟失的魂魄真的是被人而已勾走,那招魂也是無益。因為勾走李巍魂魄的人勢必會將李巍丟失的魂魄好生看管起來。所以,當務之急並不是想著如何將李巍的魂魄招回來,而是想著從李巍的身上看看能不能找出其它的線索。
馬小玲將話說完,余建軍便又在李巍的身上搜查了很久,沒想到真被他搜出了一個東西——定時炸彈!
有一個定時一個小時的炸彈綁在李巍的身上!
現在離定時炸彈引爆的時間只有五分鍾了!
“五分鍾後是什麽時候?”我驚愕地問道。
“五分鍾……五分鍾……”余建軍嘀咕良久恍然大悟,“五分鍾後是論道大會結束與會人員合影的時候!”余建軍說完立刻撥打電話,請求爆破專家來現場。
但爆破專家來現場至少也得半個小時,現在只有五分鍾了!
五分鍾內若是沒有將李巍身上的定時炸彈給拆解,很有可能濱海市最奢華的五星級酒店——東城大酒店將毀於爆炸當中。這還不打緊,東城大酒店內現在匯集了全天下修道精英,這些人也會死於爆炸之中!
余建軍緊緊地盯著李巍身上的定時炸彈,他眉頭深鎖。
“余隊長,你能找出拆解炸彈的方法嗎?”馬小玲在余建軍的身邊焦急地問道。
余建軍搖了搖頭道:“這個是從國外引進的經過特殊加工的定時炸彈,裡面具有分量很大的TNT,如果一旦爆炸,真的很危險了!再加上這裡面線索錯綜複雜,我剛才算了算,至少得用一千九百九十九種變化,我不敢貿然拆解炸彈,一旦弄錯了,可能就會立即引爆炸彈——”
“那如果不拆解炸彈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我惆悵地說道,這個時候定時炸彈的定時器上顯示只有三分鍾了!再不想辦法將炸彈拆解,就真的麻煩了。
“可不可以將李巍給抱走呢?”我提出建議道。
“不行!”余建軍道,“東城大酒店外面就是鬧市區,抱出去很有可能會傷害市民的性命。況且這個定時炸彈的威力非常的大,就算是抱出去也未必能夠保存得了東城大酒店。”
“就算這樣也不能就這麽耗著!”我急道。
余建軍也很著急,他見我這麽著急,他更急了。
他伸出右手視圖去拆炸彈,但手還沒有碰到炸彈便縮了回來。
“怎麽了?”馬小玲好奇地問道。
“我不敢拆,我怕拆錯線了,我就是罪人了。”余建軍擔憂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