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跟我賭?”我驚訝地問刀仔道。
刀仔聽後很認真地說道:“是啊!我們打個賭,賭誰先進入論道大會的會場,如果輸了就當眾在酒店的大堂脫褲子。如何?”
“這個……”我聽後一怔,沉吟良久才道,“這個賭注太大了吧?”
刀仔一臉鄙夷地上下打量我道:“你連這點賭注都不敢賭嗎?”
“我從來不賭博的。”我笑道。
“切,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刀仔鄙視地語氣說道,“男人這輩子如果不吃喝嫖賭一次,就不是完整的男人。”
“你這話有點牽強附會了吧?”我笑道。
“哪有牽強附會?這是古代一個很有名氣的人說得。”刀仔狡辯道。
“古代一個很有名氣的人?他是誰呢?”我問道。
刀仔聽後一怔,沉吟良久卻啞口無言。
不過,刀仔這個人倒也聰明,他知道回答不了我的問題了,便刻意轉移了話題。
他激將我道:“你敢不敢跟我打這個賭?”
“真得賭誰輸了誰在酒店的大堂脫褲子?”我猶疑道。
“當然是真的啦!”刀仔很認真地說道。
“輸了絕不耍賴?”我又問道。
“切,這個賭注都是我提出來的,而且又是我說要跟你打這個賭,難道我還會耍賴不成?”刀仔道,“我以賭俠陳小刀的名義發誓……”
“得了,得了。”不等刀仔發完誓我就打斷了他的話,“你也別以賭俠陳小刀的名義發誓了,待會賭神高進知道了非弄死你不可。既然你說不耍賴,那我就跟你打這個賭。”
我說完底氣很足地站了起來。
我之所以會這麽有底氣,是因為我見到了余建軍正從遠方往我們這邊走來。
只不過余建軍因為正在跟一名身著黑色中山裝的白胡子老者交談,他沒有看到我。
見到了余建軍,就等於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余建軍在昨天可是親口答應我隨他一起負責此次論道大會的安保工作的,他若是見到我吃了閉門羹卻又無處申訴會怎麽想?
“咱們的賭局可以開始了嗎?”刀仔猥瑣的聲音問道。
“可以開始啦!”我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
正當我準備走到余建軍身邊的時候,刀仔竟然先一步跑了過去。
他跑過去撲通一聲跪倒在余建軍和白胡子老者的面前,於此同時他竟然聲淚俱下。
余建軍一怔,問道:“你是什麽人?”
刀仔道:“建軍哥,難道你就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遠房的表舅的姑媽的侄子的女兒的孫子啊!你遠房的表舅的姑媽的侄子的女兒年初的時候就讓我來濱海找你,我來到濱海後就被騙子騙光了所有的積蓄。我在濱海市流浪了大半年,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在這裡,建軍哥,你就幫幫我吧!嗚啊……”
刀仔聲淚俱下的說完,竟然瞬間便哭了起來。
余建軍一怔,道:“你既然喊我為建軍哥,那你為何又說你是我遠房的表舅的姑媽的侄子的女兒的孫子,這論起輩分來,你怎麽可能稱我是建軍哥?你莫要在此胡說,小心我將你交給警察。”
刀仔一聽頓時愣了,他從跪倒在地變成了坐倒在地。
或許他也沒有仔細酌量剛才的一席之言吧!不過我也發現他也夠扯的,竟然能夠將余建軍的我遠房的表舅的姑媽的侄子的女兒的孫子,這種裙帶關系都給扯出來,換做我,我絕對不會!
余建軍叫人將刀仔拉走,但刀仔死活都不肯走。
他突然望向余建軍旁邊那名身著黑色中山裝的白胡子老者道:“這位老先生,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龍虎山的一貧道長吧?”
身著黑色中山裝的白胡子老者道:“老夫正是。”
“哎呀哎呀,偶像啊!”刀仔立刻抱住一貧道長的大腿道。
“小兄弟,你快快請起。”一貧道長將刀仔扶起來道。
“不,我就不起來。”刀仔死死地抱著一貧道長的大腿不放道,“道長,您可知道您是我的偶像啊!我對您的敬佩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又好像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什麽叫做比天高?什麽叫做比海深?我對您的敬佩之情就是比天還要高、比海還要深!”
“得了得了,”余建軍不耐煩地道,“你也甭在這裡說這些沒用的啦。我早就認出你是誰了,你叫刀仔,是‘火哥’裡的一個小混混吧?”
刀仔聽後一怔,他尷尬地道:“嘿嘿,真失敗,一下子被你認出來了!你是怎麽知道我是刀仔的呢?”
余建軍道:“我早就認識你,不久前就公安局就看到你被重案組的鄭成隊長帶回去問過話。你也別在這裡胡鬧了,不然我讓鄭成隊長再來抓你進公安局待兩天。”
刀仔一聽立刻起身向余建軍和一貧道長哈腰道歉,然後灰溜溜地跑到一邊去了。
我見狀立刻慢條斯理地往余建軍和一貧道長走去。
余建軍見到我後,詫異地問道:“小伍,你怎麽還在這裡呢?”
“我想要進去,但是被人攔住了啊!”我聳聳肩無奈地道。
余建軍頓時生氣地道:“我早就打好招呼了的呀,你只要說跟我打好招呼了就可以了,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我聽後指了指遠方那群因為冒充余建軍朋友的人道:“他們都是這麽說的,你看看結果吧?我若是不夠機靈,差點也和他們一樣了。”
余建軍和藹的面容頓時多了幾分怒色,他正欲去找保安的麻煩,但被一貧道長攔住了。
一貧道長道:“既然這件事都是誤會,余隊長就不必要再追究了。”
“是的,師伯。”余建軍畢恭畢敬地說道。
隨後,余建軍在我和一貧道長之間做了個介紹。早前我就聽說過,一貧道長是龍虎山的掌門人,而且精通道門五術之中的醫術。之前還想著他給青雲子看看病的,但後面青雲子離家出走了,也就作罷了。所以,見到一貧道長的時候,我更多的是敬慕。
有了余建軍這根救命稻草,我自然而然就很容易進入論道大會的會場了,在進入會場之前我特意看了看刀仔。這個時候的刀仔,一臉地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他還不敢相信我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只能夠搞定余建軍,然後進入論道大會的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