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張初一聽了求叔的話後點頭道,“何兄,你說得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們開始吧。”
張初一說完便向求叔點了點頭,求叔也向著張初一點了點頭。
接著,張初一站在陳玄德的身後,求叔站在余建軍的身後。
隨後,兩個人各自同時將右手打在了陳玄德和余建軍的右肩上。求叔和張初一同時閉上眼睛,兩個人的嘴裡都念念有詞,口型也絕對一致。
我和馬小玲雖然站在求叔和張初一的背後不足兩米遠的距離,但卻怎麽也聽不清求叔和張初一嘴裡面輕聲說的話。我因為聽不清這些話,所以臉上寫滿了茫然。但馬小玲並不同,她似乎看懂了求叔和張初一的所作所為的用意,所以她的臉上不是茫然,而是沉思。
我靜靜地看著求叔和張初一,突然發現求叔和張初一的身子忽然間震動了一下,兩個人的體內似乎冒出了一股綠色的氣體,這股綠色的氣體在陳玄德、余建軍二人的頭頂盤旋了三圈,終於分別從陳玄德、余建軍二人的頭頂鑽了進去。
緊接著,求叔、張初一、陳玄德、余建軍四個人的身邊被一股黑色的氣體環繞,這股氣體呈螺旋狀,將他們四個人緊緊地包裹著,環繞的速度也在不斷地增加。不一會兒,我就看不清他們四個人的身影了。
我暗道一聲不妙,立刻詢問出現這種情況是怎麽回事。
馬小玲惆悵地答道:“這是意與念的對決……”
“不是意念上的對決嗎?怎麽突然間就成了意與念的對決了?”我不解地問馬小玲道。
馬小玲歎了口氣道:“方才陳玄德與余建軍之間的確是通過意念來進行對決,但是隨著求叔和張道長的加入,原本兩個人的意念的對決,成為了四個人的意與念的對決了。可惜我法力不夠,無法通過意或者念進入他們四個人的意念世界。真為求叔擔心啊!”
馬小玲說完,不停地皺眉,臉上也寫滿了擔心。
聽了馬小玲一席話,我頓時忐忑不安。現在我和馬小玲都不知道求叔、張初一、陳玄德、余建軍四個人的意與念的對決的戰局。也不知道時局對我們到底是有利還是不利,所以我心裡面總是不安與忐忑,總擔心會有不好的結果產生。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呢?”我問馬小玲道。
“等。”馬小玲輕輕地說了一個字。
“等?”我大驚道,“現在都這個時候了,我們還選擇等?難道不怕事情太糟糕嗎?”
“就算事情太糟糕,我們也只能等。”馬小玲道,“如果余建軍真如你所說已經不是之前的余建軍,那麽現在的余建軍的背後必定有很多的故事。而要知道現在的余建軍背後的故事,只有等求叔、陳玄德、張初一三個人從意與念的對決中醒來。所以,不管怎麽樣,我們只有等,也只能等。”
馬小玲說完,竟然走到不遠處的一處休閑椅上坐了下來。
東城大酒店的樓頂除了必要的蓄水池之外,還有就是一些休閑的涼亭和休閑椅,這些涼亭和休閑椅是供住客閑暇時間休息時用的。尤其是在夏日的晚上,很多在東城大酒店居住的住客往往會走到天台來賞月或者是欣賞美麗的星空,所以涼亭和休閑椅也就成為了夏日住客的最愛。
馬小玲坐在休閑椅上,雖然故作泰然,但臉上卻滿是擔心。
“老板……”
“喵嗚——”
我剛想跟馬小玲說話,但這時我懷中的小咪突然間叫了一聲,從我懷裡面躥了出來,然後蹦蹦跳跳地朝著馬小玲跑去。
我頓時木訥地看著小咪的背影。
馬小玲弓下身子,然後將小咪抱在懷中,她時不時撫摸著小咪的頭,然後笑眯眯地跟著小咪說個不停。
這個時候的馬小玲,才讓人有一種大山崩於前而心不跳的大將風度。
然而,我知道這只不過是馬小玲故意裝作放松而已。
因為她現在和我一樣,都在關心著求叔、張初一、陳玄德等人的安危。
關心歸關心,危難關頭卻無能為力。
等,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算什麽。
但對於現在的我和馬小玲,最怕的就是等!更怕的就是這個等會漫無止境。
我沒有再打擾馬小玲了,馬小玲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一個人靜一會兒,我也同樣需要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兒。
所以,我故意走離馬小玲,然後坐在涼亭裡面。
我剛坐在涼亭不久,重案組的隊長鄭成帶著法醫孫思便走上了天台。
他們見到木訥不動地求叔、陳玄德、張初一、余建軍也是詫異不已,剛想走過去問個究竟,便被我提前截下。
截下他們,他們必須是要問是怎麽回事的。
我知道我不能將事情說給鄭成和孫思聽,於是隨便應付了兩句,然後轉移了話題。
我問的自然是關於穆子成的死因了。
說得死者的死因,自然需要法醫孫思來回答。
孫思本來就是一個堅信無鬼神論者的一絲不苟的人,所以她從手中的文件包裡面拿出了一份法醫驗屍報告,然後將驗屍報告遞給了我。
我接過驗屍報告,剛將驗屍報告打開,就聽到孫思說道:“經過對穆子成的屍體的仔細地勘查,我初步判斷穆子成的死因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我聽後心裡面不禁冷哼一聲,屍體平白無故地出現在東城大酒店的水池裡面,怎麽可能是自殺呢?這個推斷換做是不諳世事的幼兒園小朋友都能夠推算出來。她孫思可是濱海市公安局大法醫,怎麽推理能力就這麽的不堪入目呢?
我又聽到孫思說道:“經過對穆子成的屍體的解剖發現,穆子成體內的器官大多俱全,唯有一件器官缺失。”
“什麽器官?”我大驚一聲,迫不及待地問道。
孫思靜靜地道:“左腎。”
“左腎?”我好奇地問道,“為什麽會缺失左腎呢?這是什麽用意?”
孫思搖了搖頭道:“具體為什麽我想不出。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要說一下。”
孫思說完,從公文袋裡面又拿出了另一份關於李巍的死亡驗屍報告,她隨後將手中的死亡驗屍報告遞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