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姐,”劉開興見馬小玲依舊不肯幫忙,便站起來跪在馬小玲的面前哭訴道,“余知道,錢對於馬小姐來說並不重要。但是余除了錢,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東西讓馬小姐動心的了。余真的不想再重蹈昔日被髒東西纏身的覆轍了,余求求你了!”
劉開興一副央求救命恩人的可憐巴巴的樣子,與他一口一句的“余”的學究味絲毫不相符,這讓在一旁的我忍俊不禁,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這位小兄弟是……”劉開興看著我道。
“在下伍六一,見過劉……咳咳,劉校長。”我強忍住笑裝模作樣地自我介紹,語氣上也在刻意模仿劉開興說話的語氣。
劉開興卻聽不清我話中有話的意思,他對著我說道:“原來你就是馬小姐跟與余說的伍公子,真是失敬失敬。”劉開興說完,雙手抱拳。
我也雙手抱拳道:“久仰久仰。”
“失敬失敬”劉開興又道。
“久仰久仰。”我又跟著說道。
“失敬失敬。”劉開興還是說道。
“久……”
“你們倆夠啦——”一旁的馬小玲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吼了一聲打斷了我的話。
我和劉開興同時一怔,兩個人都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馬小玲。
馬小玲對著劉開興道:“你先起來。”
“不,馬小姐不答應救余,余堅決不起來。”劉開興拒絕道。
“你到底起不起來?”馬小玲臉色一沉慍怒道。
“不起來!”劉開興堅決地說道。
“好,那你繼續跪著吧!小伍,咱們走——”馬小玲說完提著包站了起來。
“老板,真走了啊?”我不解地問道。
“怎麽?難道你還不想走嗎?”馬小玲側過臉問我道。
“我不是來濱海大學讀書的嗎?怎麽就這麽走了啊!”我說道。
“哼,不讀了!”馬小玲此時正在氣頭上說話也毫不負責任。
“老板,你可要想好咯!就這麽走了,咱們損失很大啊!”我湊近馬小玲的耳邊小聲嘀咕道。
馬小玲聽後一怔,沉默了良久又坐了回來。
劉開興大喜,道:“馬小姐,你答應幫余了?”
馬小玲道:“幫你倒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劉開興道:“盡管提。莫說是一個條件,就算是兩個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好,行。那你就答應我兩個條件吧!”馬小玲冰冷地說道。
“……”劉開興頓時無言以對。
劉開興還在鬱悶,馬小玲卻已經開出條件了,她說道:“第一個條件,除了桌上的錢歸我之外,你還得往我卡裡打這個數。”馬小玲說完,右手伸出了四個手指。
劉開興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馬小玲又道:“第二個條件是你得想辦法讓他入學。”
馬小玲說完後指了指我。
劉開興道:“這個沒問題,交給余,余一定辦好。”
“還有一個條件……”馬小玲眼前一亮又說道。
“啊?還有條件啊!”劉開興一怔,打斷了馬小玲的話,冷汗直流。
“怎麽?不允許嗎?”馬小玲問道。
“允許,當然允許。”劉開興道。
馬小玲道:“還有一個條件就是小伍在學校的一切開銷由你來提供,同時一旦小伍在學校出現了危機,你無論在哪裡都要想辦法來擺平。這個條件可以嗎?”
劉開興聽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好,余答應你。”
馬小玲聽後微笑著將劉開興扶了起來。
隨後,馬小玲從包裡面掏出了一張精心準備的靈符,然後將靈符遞給劉開興。
待劉開興接過靈符,一臉驚愕地看著馬小玲的時候,馬小玲才說道:“這張靈符你無時無刻都要帶在身上,可保你三個月平安無事。三個月後,若是小伍在學校安全的話,我會再給你一張靈符。”
劉開興一聽手中的靈符是護身符,頓時大喜。
他小心翼翼地將靈符收了起來,馬小玲吩咐我將桌上的錢給收好。
我遵照馬小玲的吩咐將錢一遝一遝地裝進馬小玲刻意讓我帶的一個背包裡面。
待錢裝完後,馬小玲才對著劉開興道:“劉校長,時候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幫小伍辦入校手續吧!”
“好,好!”劉開興立刻道,“余這就去辦,二位在此坐坐,余去去就來。”
劉開興說完,便笑著臉走出辦公室。
待劉開興離開後,我才對著馬小玲道:“老板,劉開興哪來的這麽多錢啊?他不過是一個大學的校長,他年薪再高也不可能有這麽多錢啊!”
“你以為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麽老實啊?”馬小玲冷哼一聲道。
“……”我被馬小玲說得無言以對。
馬小玲又道:“劉開興名義上是濱海大學的校長,其實還是明日集團的小股東,資產不說一個億,七八千萬還是有的。”
我這才明白劉開興這麽多錢的由來,他錢雖多但來得倒也合情合法。
不過,馬小玲接下來一席話徹底打我臉了。
馬小玲道:“當然,明日集團小股東的分紅肯定不能讓他有這麽多錢的。劉開興這人我雖然看不上,膽小如鼠、賊眉鼠眼又裝模作樣,讓人很厭惡。但有一點他和我一樣,都愛錢。劉開興愛錢,和我愛的不一樣。我愛錢也愛花錢,但劉開興愛錢卻不舍得花錢,他喜歡存錢。我這麽做,只不過是給他提供一個供他花銷錢的渠道而已。”
“這麽說來,他的錢也搜了不少的民脂民膏咯?”我問道。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馬小玲反問我道,“劉開興肯定收了不少的賄賂,不然不會又這麽多的錢。這等不義之財,就需要交給我,由我來替他花!”
“老板,剛才那一幕不會是你刻意演的一出戲吧?”我忐忑地問道。
“是啊!”馬小玲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就是演戲給他看的。嘿嘿,你知道嗎?纏著劉開興的根本不是上面髒東西,只不過是他心理作用而已。我找了個心理谘詢師,然後隨便給他兩張靈符就把他打發走了。”
“那剛才你給他的靈符……到底還是不是護身符呢?”我問道。
“當然不是啦!”馬小玲道,“那只不過是我在玩具店買的道具而已,真正的靈符他就是開天價我都不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