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
“都是心臟病。”那人說道,“真不知道造的是什麽孽啊,死了還不得安寧。”
“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謝嶽死之前也不安寧嗎?”我驚愕地問道。
那人聽後盯著謝嶽的墓盯了很久,隨後他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他有意隱瞞。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我立刻去追他。
他見我去追他,他就加快步子。
好在梁成擋在了他的面前。
他被我和梁成一前一後的圍堵後,他立刻央求道:“兩位大爺,你們別打我啊!我真不敢說。”
“不敢說?”我聽後一證,“謝嶽都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麽不好說的?”
“我怕啊!我怕謝嶽回來索我的命啊!”他說道。
“人死不能複生,你這麽擔心幹嘛?”我不解地道。
“是啊,大兄弟。”梁成也道,“咱倆身邊的這個人是道士,是專門捉鬼的捉鬼獵人,你甭怕,有什麽說什麽就好。”
那人聽後一怔,一臉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隨後他道:“你們倆為什麽要來這裡?”
“因為想要弄清這裡的真相。”我說道。
“真相?什麽真相?”那人問道。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真相嗎?”我不答反問道。
那人聽後一怔,思考了好一會兒。
他才說道:“我叫謝三,是封門村的農民。你們就叫我老謝吧!”
他這話與之前的話牛頭不對馬嘴,但總歸讓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所以我沒有生氣。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微笑著道:“老謝,謝嶽生前為什麽不得安寧?你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吧?”
謝三聽後想了想,他又揚著頭眺望了謝嶽的墓一會兒。
隨後他對著我和梁成說道:“跟我回家吧!這裡不方便說,到我家我我再將我知道的都說給你們聽。”
接著,我和梁成便跟著謝三去了謝三的家。
謝三的家離這裡不遠,大概兩百米的樣子,是一個典型的農宅。
謝三的老婆回娘家了,他的兒子女兒都在外地讀書。
所以,現在謝三一個在家。
因此,我們在謝三家中說事兒也很安全,不用擔心外人打擾。
進入謝三家後,身為主人的謝三給我們沏了一壺茶。
隨後他坐在我們的對面。
他說道:“你們當真是來查真相的?”
“是啊!”我說道。
“你們倆是警察?”謝三又問道。
“不是。”我回答道。
“不是警察你們瞎管什麽閑事啊!”謝三道,“這事兒普通老百姓是管不了的。”
“可是如果是靈異事件,普通警察也管不了這事兒。”我把話嗆了過去。
“這倒也是啊!”謝三道,“只是如果這事兒當真是謝嶽的鬼魂在作祟,你們倆真能夠對付得了?”謝三還是在懷疑我的能力,不過也不怪他,他沒有親眼看到過我捉鬼的樣子,質疑我的能力是在所難免的。
我沒有說話,不過梁成倒是先為我說話了。
他對著謝三道:“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他是濱海有名的捉鬼獵人,不怕鬼的。”
“真的?”謝三道,“你們倆是從濱海來的?”
“是啊!”我說道,“你去過濱海吧?”
“當然去過。”謝三道,“我年輕的時候去過濱海,後來就沒有去了。濱海……”
我發現謝三聊偏題了,害怕他無休無止地聊下去,於是打斷了他的話道:“老謝,咱先說說謝嶽的事兒吧,待事兒處理完畢後梁總請你和你媳婦去濱海旅遊。是吧?梁總?”我說完望著梁成。
梁成聽後一怔,道:“是的。”他很不情願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他不情願,但謝三卻很高興。
謝三道:“好好好,我現在就跟你們說謝嶽的事情。這謝嶽啊,原本是咱們封門村的村長。其實呢,咱們封門村之前並不叫封門村,而是叫謝家村。”
“為什麽謝家村會改名叫封門村呢?”梁成詫異地問道。
“還不是因為土改嘛。”謝三道,“現在濱海一直在發展,不少的土地都劃入濱海進行開發了,咱們封門村也不例外。起初,當國家的公文下來的時候,大夥兒都挺高興的。但後來,得知拆遷款並不是之前所想的那樣的時候,大家都不高興了。於是都不願意搬離土生土長的家,紛紛鬧別扭。但這哪裡鬧得過拆遷隊啊!他們把路封死後,很多人就自然而然地離開了。不過依舊有不少的人在堅持。我老謝就是其中一個,當然也有他謝嶽。”
“在拆遷條款沒有下達之前,謝嶽就是謝家村的村長。謝嶽這人啊,圓滑經世故,而且滿腦子都是歪點子。不過這還不打緊,我聽說他生前很喜歡研究靈符、八卦等七七八八的玩意兒。還聽說他曾經跟著師傅學過幾年道術,會點法術。不過,我們都不相信。”
“謝嶽學過道法?”我打斷了謝三的話,滿是驚愕的口吻問道。
“是的。”謝三道,“他可能還真有點那本事。在他還在世的時候,誰家裡面丟了阿貓阿狗、阿雞阿鴨都會來找他,他隨便掐指一算就算到了阿貓阿狗、阿雞阿鴨的位置。所以,謝嶽不光是咱們村的村長,還是咱們村的神算子。”
“這麽一個德才兼備的人死後不可能會害人吧?”我說道。
“他德才兼備?”謝三冷笑道,“我呸!”他很是憤怒。
“怎麽?難道謝嶽還有另一面嗎?”我疑惑地問道。
謝三道:“這謝嶽其實就是一個人面獸心、衣冠楚楚的禽獸。他利用自己的道法,幹了不少的壞勾當。你可知道,咱們村的女人基本上都被他睡過了,包括我的媳婦。若不是我的女兒一直在外面讀書,恐怕已經……”謝三氣得牙癢癢。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心術不正,利用道法乾壞事?”我詫異地問道。
“可不是嘛。”謝三道,“這謝嶽仗著自己會法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利用法術悄悄地潛入到別人的家裡面,對人家的家裡面的女人實施強暴!這真的是人面獸心啊,抓都抓不到,而且也無從察覺。若不是我媳婦對我說,我也不知道他謝嶽是這等人面獸心的禽獸。”
“你媳婦對你是怎麽說的呢?”我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