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夜深了,而且我要趕時間,所以我自己先打車去了機場。
機場離愛情公寓比較遠,等我到了機場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我看了看航班,兩個小時後就有一趟,而且還有機票可買。
一看到這些我非常的激動。
我買了票,然後在候機室靜靜地等待。
這段過程是非常煎熬的,我著急地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根本就坐不下來。
我會時不時地來來回回走來走去,渴望這樣可以打磨時間,但不想越走心越慌,越走越不安。
這候機的時間真得是太久了,早知道就不應該來坐飛機的。
我坐了下來,然後輕微地歎了口氣。
“咦,哥哥,你在歎什麽氣呢?”
突然在我的身邊一個溫柔可愛的女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聞聲往聲音傳來過來的方向望了過去,發現說話的人我非常的眼熟。
我想了想,她竟然是蔡小菜!
對,就是當日的蔡小菜!
她不是在江城縣讀書嗎?怎麽會來濱海的?
我再看了看,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她就是薛老板。
只是,薛老板和蔡小菜都不認識我了。
看到故人,我不安地心也安定了許多。
我笑著看著蔡小菜道:“小菜,你長高了啊!”
“咦。哥哥,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蔡小菜驚訝地問道。
“啊……”我聽後一怔,又知道自己說漏嘴了!現在得想辦法去解釋了。
不過,我這個時候腦袋裡面都是一片亂麻,怎麽也想不出辦法來唬弄。
這時,蔡小菜身邊的薛老板問道:“莫非你與小菜的父親認識?”
“小菜的父親?”我聽後一怔道,“你說得是蔡廣勝嗎?”
“是啊!”薛老板道,“你認識蔡廣勝嗎?”
“倒是認識。”我說道,“是的,在小菜很小很小的時候,我曾經與小菜見過一面。而且,當年我與蔡廣勝先生也是至交。咦,蔡先生去哪裡了?”
“我爹爹他病逝了。”蔡小菜歎了口氣道。
“什麽情況?”我詫異地問道。
蔡小菜沒有說話。
不過,她身邊的薛老板卻告訴了我大體的情況。
原來就在三天前,蔡廣勝因為肺癌在濱海病逝了。薛老板遵循蔡廣勝的遺囑,準備將蔡小菜帶回老家湘城市,然後悉心撫養蔡小菜。
其實,這和之前差不多。
薛老板是受蔡廣勝囑托而撫養蔡小菜的。
我一知道他們也是去湘城市不免大驚,於是提議結伴同行。
他們欣然應允。
有人結伴同行了,時間就過的快了許多。
沒多久,我們便坐上了飛機往湘城市而去。
一個小時過後,我們就來到了湘城市。
因為我是要去江城縣西王村的,所以我在湘城市的時候就與蔡小菜和薛老板告辭了。
他們的最終目的地雖然是江城縣的縣城,不過他們還得在湘城市市裡面辦點事。
至於是什麽事情我沒有多問,因為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西王村。
在與蔡小菜和薛老板告辭後,我便打車趕往江城縣。
到了江城縣後,我又打車到了西王村。
由於西王村並沒有通車,只能坐車到離村口很遠的水口橋,所以達到水口橋後我下了車,然後步行前往西王村。
西王村是我的故鄉,也是我長大的地方,更是我夢魂縈繞的地方。
不過,現在對我卻非常的陌生。
因為這裡,沒有一個人認識我了!
關於我的記憶,在西王村也被徹底的清除了。
可以說,西王村從來就沒有我的存在,西王村的人也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我。
因此,馬小玲說要來西王村找我,是根本就找不到我的。
當然,我回來找馬小玲,難度系數也非常的大。
在湘城市的時候,我特意花了1000塊錢買了個手機,然後撥打了馬小玲的電話,不過沒有聽到馬小玲的接聽。
這讓我非常的沮喪。
我到了西王村後我還特意撥打了馬小玲的電話,可還是沒有得到她的接聽。
這讓我更加的擔憂和沮喪了。
馬小玲會不會在西王村出事了呢?
好在我現在已經是在西王村了,我離她已經不遠,沒多久就可以找到她了。
我首先找到了洪宅。
我曾經的大伯已經病逝了,洪七喜一家都不認識我。
不過洪家人都很好客,他們留著我吃飯。
肚子太餓了,而在洪宅我頗有家的感覺,所以我厚著臉皮留下來吃了飯。
本來我是要付錢的,但錢還沒有掏出來就被洪七喜給拒絕了。
洪七喜說我們有緣,不需要在乎這些。
況且,來者即是客,西王村的人都好客。
聽到這些話,我非常的感動。
酒足飯飽之後,我特意向他們打聽了馬小玲的下落。
洪七喜想了想,才道:“在幾天前的確有一個外鄉人來找過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村裡人都不認識。”
“她有說她要找的人叫什麽名字嗎?”我追問道。
洪七喜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以為是她不知道,頓時感到傷心。
但緊接著洪七喜道:“西王村有一個宅子名為馮宅。聽那姑娘說她是馮宅的主人的親人,所以她來了西王村後都在那邊居住。或許她現在還在。”
聽到馮宅,我腦海裡立刻閃過了馮家老宅的畫面。
馬小玲真有可能會在馮家老宅。
想到這裡,我頓時大喜,行李都來不及收拾便一個人出了洪宅。
我蹦蹦跳跳地跑到了風家老宅,看著熟悉的畫面,我卻不知道該怎麽踏進去了。
馮家老宅的大門是敞開的,可見裡面果然住了人。
但住的人到底是不是馬小玲呢?
我不能確定。
不過,不管是不是,我先叫一叫再說。
這時,遠方一個中年婦女對著我喊道:“小夥子,你是要找人嗎?”
“是啊!”我說道,“請問阿姨,這宅子的主人是……”
“是個年輕的姑娘。”中年婦女道,“你要找她嗎?”
“是啊!”我說道,“阿姨,我就是來找她的。她現在在家嗎?”
“不巧了。”中年婦女走到我身邊道,“她今天進山了。”
“進山?”我聽後一怔道,“她一個女人進山幹嘛?”
中年婦女聽後一怔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她每天都會進山,傍晚的時候才回來。至於她進山作甚,我可不知道。村裡頭也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