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勃然大怒,周圍罡風猛吹,“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拐走當朝公主?!鷹隼?!要你們幹什麽吃的?趁我沒想親自動手之前,自盡吧。”
……
“什麽?!凝兒失蹤了?”
昏昏沉沉的安祿山甩鍋說道:“別看我,我不知道,我一過去就被人打暈了,到現在腦袋還疼……”
安祿山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凝重的說道:“陛下你有所不知,臣之前在安寧縣的時候就被人偷襲過,臣認為,他們應該是同一夥人。”
唐玄宗側目望著安祿山,“安將軍為何如此篤定?”
安祿山欲哭無淚的說道:“因為他們陰我的時候打的都是同一個地方,他娘的疼死我了。”
唐玄宗翻了個白眼,“魏忠?朕要一個解釋!”
魏忠戰戰巍巍的跪在地上,“陛下,奴才已經出動了全部鷹隼,勢必找到公主!地上的洛陽二字就是線索,奴才已經聯系了洛陽那邊的人,三天內,奴才必將公主毫發無損的帶到陛下面前!”
唐玄宗揉了揉眉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擬旨,朕要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空缺的右相,由李林甫暫代。”
“諾,陛下。”
“安祿山,李白?”
安祿山翻了個白眼,果然沒好事,“臣在。”
“草民在。”
“此次公主失蹤你們二人也有關系,命你們二人即刻啟程去洛陽尋找公主,鷹隼會給你們提供情報。”唐玄宗說道。
李白點點頭,“正好臣也要去洛陽尋訪好友,就當是順路了。”
安祿山自然也沒什麽意見,就是遊山玩水,永寧公主的死活和自己沒太大關系,反正人不是自己弄丟的,更何況自己還是受害者,於是便說道,“臣遵旨。”
回到京城的府中。
安祿山換了一套衣服,宋忠堂笑呵呵的問道:“將軍,剛回來就又要走啊?”
安祿山點點頭,“公主失蹤了,拐走那人留下的線索是洛陽,我被陛下派去尋找了。”
宋老管家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正常的神色,接著便笑呵呵的說道:“懂得懂得,這段時間我會叫他們隱蔽起來的,將軍放心離京便是。”
安祿山點點頭,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一臉心有余悸的說道:“對了,你幫我看著點,要是又有什麽謠言說咱們要造反,都給我挖個坑埋了!”
宋忠堂略微思索,隨後渾濁的眼睛大放異彩,“將軍這招高啊,老宋知道了,將軍安心去吧。”
安祿山滿意的點了點頭,老人家就是好說話,看看,一點就透。
安祿山乘上馬車,車夫安祿山覺得有點眼熟,好奇的問道:“大兄弟,咱們是不是見過?”
車夫笑了笑,“安大人貴人多忘事,您之前去安寧縣上任的時候,就是我送您去的。”
安祿山這才恍然大悟,“哦哦哦,我記起你了,還是你啊,這麽巧?”
車夫笑著點頭,“我送您到洛陽,然後會一直和您保持聯絡,一有公主的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您。”
鷹隼。
這個詞匯在安祿山的腦海裡一閃而過,剛才唐玄宗說的鷹隼,難道就是他?
安祿山撇了眼四周,“你就是鷹隼?”
車夫笑著搖搖頭,“不是,由於身份的原因,我能告訴安大人的不多,只能告訴您,鷹隼是一個組織,專門為皇室服務的組織,專門做一些諜報工作。”
安祿山點點頭,“聽起來挺一般啊,就是個跑腿的唄。”
車夫啞然失笑,“也可以這麽理解吧。”
“等等我,我來了!”
李白匆匆忙忙的上了馬車,他長舒一口氣,“趕上了。”
安祿山眼神奇怪的望著他,“你不是無家可歸嗎,怎麽這麽久才來。”
李白撓撓頭說道:“剛才看到路邊有個小乞丐,給他買了點包子,發現自己身上沒帶錢,被人追了幾條街,剛甩走他們。”
安祿山一臉炭黑,“你這吃的是霸王餐啊。”
李白尷尬的笑了笑,偶然一個回眸看到了馬車後的場景,突然神色大變,“快走快走,他們追上來了!”
車夫大笑一聲,“小意思,我當初可是京城公認的駕車好手!”
隨著車廂的劇烈運動,李白仿佛想到了什麽,大聲喊道:“慢一點!停!我有點……嘔,暈……”
馬車駛到郊外,車夫靠著大樹嘴裡叼著一根草,雙臂環抱看著遠方,馬車停在一邊,馬匹一隻蹄子蹭著地面一邊打著響鼻。
而樹的另外一邊。
“嘔!不行,還是不行,安兄,你說的這招,不太管用啊……”李白吐的臉色微白,對著身邊扶著他的安祿山說道。
安祿山一臉無奈,“我的意思是讓你多坐車,暈習慣就好了,你這才幾次,多暈幾次就好了,哎呀行了別說話了,吐一會舒服了就繼續趕路。”
李白吐了一會稍微緩過來了一下,隨手在地上薅了一把草擦了擦嘴,這一幕碰巧被過來問什麽時候走的車夫看到,他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吐掉了嘴裡叼著的草,對著二人問道。
“休息的怎麽樣了,可以動身了嗎?”
李白微微點頭,“差不多了,趕路要緊,不過天色不早了,咱們難道要露宿山林嗎?多危險啊,萬一有野狼什麽的,我這小體格子不就慘了嗎。”
車夫說道:“不用,前面有一個小鎮,以咱們現在的速度,在宵禁之前可以趕到的。”
李白臉色一變,“那估計是趕不到了。”
車夫疑惑的問道:“為什麽?”
“因為老子又想吐……”
晚上。
車夫有些無語,“還真沒趕上,李先生,你這嘴是被佛門高僧開過光吧?怎麽這麽靈驗啊。”
安祿山望著禁閉的城門,對著不高的城樓喊道:“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樓上似乎有值班的士兵被吵醒了,對著樓下喊道:“叫什麽叫叫什麽叫,現在不讓進城了!等雞打鳴的!”
安祿山和李白面面相覷,突然,安祿山望向車夫,與此同時他腦袋裡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兄弟,你會學雞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