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太守府。
府兵將消息告知李尤之後,便繼續回到門前站崗。
準備回來辯解的黑皮,剛要上前,就被府兵給攔住了。
“黑皮,你怎麽來了?”
“張哥……我沒瘋,我真的沒瘋,你聽我解釋……”
黑皮正說著話,王琨突然帶人從一旁殺了過來。
“快,別讓他跑了,抓起來!”
黑皮一愣,莫名其妙的看著王琨,怒道:“王琨,你這什麽意思?你侄子打了我兒子,我還沒找你算帳,你憑什麽抓我?”
這時,府兵也慌了。
畢竟黑皮後面牽扯眾多,這王琨抓人,要是把他們牽扯出來,這事可不小。
“王捕頭,不知道,這人犯了什麽事?”
“我也不清楚,知府大人下的抓捕令,這黑皮,肯定是犯了大案。”
王琨說完,大手一揮:“帶走!”
見黑皮就這麽被帶走了,府兵急忙回了太守府。
來到了李尤所在的房間,在門口喊道:“大人,不好了……”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
府兵推開門,喘著粗氣說道:“黑皮,黑皮被抓走了……”
“什麽?”
李尤神情一怔:“你不是說,黑皮瘋了嗎,還讓肥城四惡,把他給解決了?”
“是啊,當時看,他的確是瘋了,可是剛才他突然來了,我就上前說了一句話,王琨就帶人出現了,說是知府大人下的抓捕令,好像是重案!”
李尤倒吸一口冷氣。
提到重案,李尤不由想到了雜貨鋪。
“大人,該不會是雜貨鋪出事了吧?”這時,府兵也想到了。
“張奎,你立刻換身衣服,去雜貨鋪看看情況,那批貨應該到了,要盡快轉移。”
“是!”
這府兵可不是一般的府兵。
他是李尤的心腹,雖然一直做著不起眼的府兵,卻幫助李尤做了不少事。
這個張奎,不僅人沉著冷靜,就是身手也不錯,一直隱藏的這麽深,就是整個太守府,也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跟李尤的關系。
張奎換了衣服之後,立刻去了雜貨鋪。
到了門口,在客棧監視的王伯當突然說道:“他怎麽來了?”
謝映登從旁邊探頭,看向雜貨鋪門口,東張西望的張奎,說道:“他誰啊?”
“太守府的府兵,我去上私塾的時候,路過那,經常看到他。”王伯當說道。
“這有什麽奇怪的,興許是來買東西的。”
王伯當搖搖頭:“沒那麽簡單,太守府的府兵,一般都在府裡待著,采辦的事情,有管家安排,而且買東西這種事,一般都是下人做。”
“伯當,你覺得他來這裡是有別的目的?”
“很可能是奔著咬金哥說的私鹽來的,你想,地下錢莊,雜貨鋪都是黑皮看的場子,黑皮的背後就是太守在撐腰,這個時候,太守的府兵又出現在這兒,這還不夠明顯嗎?”
謝映登聽完,恍然大悟:“是啊,伯當,咬金哥不在,我們怎麽辦?”
“不急,這大白天的,他們應該不敢有什麽動作,我想想!”
王伯當沉思著,足足過了幾分鍾,看到張奎從雜貨鋪出來,才說道:“哎……咬金哥一走,就咱們倆,什麽也做不了啊!”
“也不一定。”
“為什麽?”
“咬金哥臨走之前,給了我這個。”謝映登拿出精致彈弓,“他說,這個彈弓可以打出三四十米,要是他們準備把私鹽運走,咱們可以在暗中,用彈弓打他們。”
“被發現了怎麽辦?”
“他們肯定在晚上行動,我們找個房屋爬上去,他們很難發現的。”謝映登說。
“這倒也是個辦法。”王伯當點了點頭,“要是他們真運走私鹽,我就去找我叔,你拖住他們!”
“沒問題!”
……
張奎回了太守府之後,李尤問道:“雜貨鋪有什麽異常?”
“回大人,並沒有什麽異常,我去的時候,特意留意過,周圍也沒有衙門的人,也沒有人在監視,會不會是我們想多了?”
李尤坐了下來,仔細的琢磨著。
“你讓掌櫃的盡快轉移了嗎?”
“說了,但是按照規矩,三天之後,才是把鹽運走的時間,現在運走,很多地方恐怕過不去。”
張奎說完,又道:“不過,以防萬一,我已經讓掌櫃的把地窖給暫時封死。這樣,就算官府去查,也查不出什麽。”
“做的不錯。”
“大人,地下錢莊那邊,要不要我再去打探打探,黑皮整這麽一出,可能有蹊蹺。”
李尤擺擺手,說道:“無妨,有沒有蹊蹺很快就知道,要是肥城四惡真帶著四百兩銀子來了,立刻將其拿下,這一定是他們串通好的。”
“要是他們沒追到銀子呢?錢莊總不能一直不開張吧?”
“黑皮的事現在還沒有定義,不開張未必不是好事,若是他們遲遲追不到銀子,就讓他們滾蛋,同時派人盯著點,我就不信,四百兩銀子,還真能就這麽飛了。”
“屬下明白!”
張奎說完,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一開始我沒當回事,但是剛才我突然覺得,這事或許跟他們也脫不開關系。”
“誰?”
“三個孩子。”
“三個孩子?”李尤震驚的說。
“沒錯,一個叫程咬金,一個是王伯當,還有一個不清楚叫什麽。”
“這三人怎麽了?”
“是這樣,王伯當是王琨的侄子,他打了黑皮的兒子,雙方可能有些矛盾,當天,王伯當帶著程咬金,還有一個人,去他的場子,也就是那天,肥城四惡和寧十一都出現了。”
李尤眉頭緊皺:“繼續說。”
“就在剛才,黑皮才剛來,王琨就來抓人,這一切都太巧了吧?”
“太多的巧合,就不再是巧合,去查,一定給我查個水落石出,濟州城那麽多賭徒,肯定有人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給我問的明明白白!”
張奎一抱拳,說道:“是,屬下馬上去辦!”
“不過……”
“怎麽了?”
“大人,那些賭徒都是見錢眼開的主,要是不想暴露身份,難免得破點財!”
“去帳房領二十兩銀子。”
“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