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跑進來見到關銀屏,連忙大叫道:“不好了,城東,城東那邊出事了!”
何晏關銀屏兩人手槍收勢看向來人。
“出什麽事了?”
關銀屏問道。
“有人……有人將董郎中醫館……砸了!”那人氣喘籲籲,明顯是跑著回來的。
“什麽人乾的?”何晏沉聲問道。
“不,不知道,我去的時候,人……人已經走了!”
“吳俊,鄭開帶上你們小隊的人跟我去城東!”
“諾!”吳俊,鄭開二人立即開始叫上各自小隊的隊員跟著何晏出府。
關銀屏提著長槍也跟了去,幾天前她才去過董郎中的醫館,猶豫董郎中的夫人快要臨盆了,關銀屏還特意和何晏要了幾個人前去幫忙。
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剛出府,就就遇到天下第一香的夥計。
“出什麽事了?”直覺告訴何晏天下第一香也出事了。
“稟東家,今日我們剛剛開門,就有一夥人不問青紅皂白,闖進店裡就開砸,虧得郭大幾個,那夥人也沒討到什麽好處,譚掌櫃特意讓我來告訴東家一聲,他那邊已經報關了!”
一件接一件的事,讓何晏感覺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針對自己,亦或者是故意激怒自己。
若不然,完全可以等到自己離開洛陽之後再動手。
“方一,你帶一隊人去鋪子,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方二,你帶一隊人去玄清先生那,如果沒事,就暗中守在那裡,保護他們的安全。”
安排完這些,何晏帶著吳俊,鄭開直接去了城東。
到了城東,董平的診所,入眼一片狼藉,茅草屋前那唯一一張用來為病人診病的方桌也四分五裂。
平日裡排滿了長隊的小院,這個時候卻空蕩蕩,進了屋子,外屋的地上一張草席下蓋著一具屍體,何晏附身小心先開一角,卻已經已經面無血色的劉氏,用地上更是一大片未乾透的血跡。
何晏幾乎可以斷定,劉氏是被人從背後重傷而亡的。
裡屋傳來重重的呼吸聲,還未等何晏進去,卻見一個大夫從裡面出來。
何晏立刻拉住大夫詢問。
那大夫背起藥箱無奈地搖搖頭:“傷得太重了,準備後事吧!”
“怎麽會,大夫,你在想想辦法我們不缺銀錢的!”關銀屏焦急道。
“這不是銀錢的事,失血過多,有傷及了脾髒,熬不了多久了,這麽告訴你吧,即便是華佗來了,也無能為力!”
“吳俊,鄭開你們帶人在附近詢問一下當時這裡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吳俊和鄭開二人領命。
何晏抬步最近了裡屋,門已經破爛了,只剩下門框上的那快簾布。
只見董平半靠在床上,一身血汙,額頭是剛剛大夫為他包扎的傷口。
在他的身邊放著一個繈褓。
董平此刻意識還算清醒,看到何晏,掙扎著想要起身,奈何何晏快走軍部伸手將他扶住:“不要動了!”
阻止了董平的動作何晏開始查看董平的傷勢,頭部似是被鈍器所傷,剛剛包扎的布帶已經浸透了鮮血,手臂、身上還有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腹部更是青紫一片,但這些都不是最致命的。
董平的腹部有一條巴掌寬的口子……
可惜,這裡沒有足夠新進的醫療器械,否則……
這時候,何晏忽然想起自己的系統倉庫還有千年人參,雖然已經被他和妻子吃了一一部分,可還剩下一些。
看到一旁的關銀屏,說道:“你去詢問有沒有人記得那些匪徒的長相,最好能畫出畫像!”
早先關銀屏就以何晏的名義派了兩個人過來幫忙,之前有一個回府報信,還有一個跑去請了大夫。
此刻那名大夫正在幫著小武清理傷口。
關銀屏也就出去詢問小武當時的情況。
看到關銀屏出去,何晏也顧不得董平是否能注意到,手一揮,將千年人參取了出來了,用配到切下一片送入董平的口中,讓他含住!
董平自幼學醫,雖然不知道這人參的年份,但是光憑這立竿見影的效果,他就曉得,這人參絕非藥鋪子裡賣的那種通貨。
“我……我已是快死之人,不值得浪費這麽好的東西……”
董平喃喃道。
何晏安慰道,可是他也清楚,董平傷在內髒,而且失血過多,即便是千年人參,也只能勉強掉這一口氣罷了。
何晏的拳手死死握住:“那群人有沒有說是因為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人參起了作用,董平蒼白的臉上忽然泛起了紅光,雖然氣息依舊微弱,卻也能有了力氣說話,微微搖頭道:“沒有,他們連問也沒問,我原……原以為他們是來看病的,結果……他們話也不多說,就……就開始打人……
嬋兒……嬋兒就是被他們活活打死的……”
嬋兒就是董平的妻子劉氏,直到現在,董平也沒辦法接受妻子已亡故的事實。
想到當時一群人圍毆正抱著幼子的妻子,董平心如刀割,隻恨他不會武功,除了皮明有自己的身子護住妻兒,他竟然什麽都做不了?
繈褓中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還是知道自己的父親正在傷懷母親的離去,不吵也不鬧,就那麽靜靜地躺在繈褓裡。
董平抬手在嬰孩的臉上輕輕撫摸,終究無力歎息了一聲,看下何晏:“何公子,我們與這孩子父母緣淺,還望今後你能多照拂奉兒幾分!”
“你放心,我一定是會照顧好這個孩子的。”
其實何晏此刻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測,董平夫婦與人看診,從不亂收銀錢,很多時候,甚至不受錢便於人看病,怎麽可能惹上仇家?
加上店鋪裡發生的事,極有可能都是衝著自己而來。
想到董平夫婦因為自己而變成這樣,那嬰孩也因為自己變成了孤兒,一股莫名的情緒在何晏的心中暴漲!
關銀屏正根據小武的描述話人像,看到何晏從屋裡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兒,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縱然是她看慣了沙場上的生生死死,此刻也忍不住眼眶發紅。
“這……這孩子該怎麽辦?”
關銀屏問道。
一般來說,這樣的孤嬰都會找一戶忠厚的人家寄養,關銀屏曾經也見父親這麽做過。
“從今以後,他便是我的義子,我會撫養他長大!”他與董平相交並不深,卻很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