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過多的敘述,等到何晏說完之後關銀屏都是沒有聽見與自己有關的信息,立馬就跑過去與何晏對峙。
“你不是說一定會讓我上戰場,然後為我的父親報仇嗎?今日你莫非是想出爾反爾?”關銀屏這咄咄逼人的性格屬實是讓何晏很是無奈。
他本來是打算待會自己去找到她單獨來說,卻也是沒有想到這丫頭性子這麽著急。
“哎呀,你不要著急嘛,等到明日早朝之後你便是跟隨著方一,你進他的隊伍做他的副將。”何晏一說完,關銀屏卻也是滿臉通紅,沒想到是自己誤會了何晏。
看到關銀屏剛想要開口說話,何晏卻也是抬手打斷:“你放心,你說的那些話我記在心中沒有忘記過,這次的戰事要比往常更加的緊迫,我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活著回來!”
交代完這些,何晏不做停留,隻留下一個愣在原地的關銀屏。
“公子在早些時候便是與我做過交代,今日他給你所講也是我想與你所講,戰場上刀劍無情,你在我身邊卻也是能夠得到最大的照顧。我知道你現在報仇心切,但是活下來,明白嗎?”方一拍了拍關銀屏的肩膀,讓她自己好好想一想。
望著何晏遠去的背影,關銀屏的雙拳緊緊的握住了。
到家之後,何晏發現曹穎不在房間內,正在他疑惑的時候突然卻是聽見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穎兒,你外出是做什麽去了?”何晏關心的問道。
“看你這幾天的樣子,想必過幾日你便是要離開鄴城為國出征了,我想著上額娘那邊取來我小時候的一枚護身符,給你戴著好保佑你平安。”說著便是將一塊不大不小的禦史塞到了何晏的手中。
玉石的形狀是古時候常見的那種鎖狀,通體通透,看著也是有一種靜心的作用。
“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不留在自己身上,反倒是給我了。”何晏現在話語中卻也是有著一些哽咽。
“早些時候我便是將這護身符放於額娘那邊替我保管,這塊玉石跟著我許久,我也想把我身上的那些好運氣帶給你呀!”曹穎依偎在何晏的懷中,細聲的說道。
不知不覺何晏感覺兩眼發酸,沒想到自己上一世受到那麽大的屈辱都沒有哭過,今日卻也是傷感起來了。
曹穎發覺到何晏情緒好像有些不對,便是抬頭看去,急忙用手給何晏把眼淚給擦去。
“男子漢大丈夫應當是頂天立地報效國家,你今日怎麽顯得如此軟弱。”曹穎也是心疼。
“此次一別,相見卻也是不知道是何日了,我不能為你在戰場上分擔憂愁,卻也是能在這小小的鄴城為你乞求平安!”自從嫁給何晏之後,何晏做過的任何一件事情她都是沒有懷疑過,何晏的每一個決定她都是覺得這應當是有他做這件事的道理。
在這之前,他從未想過何晏能夠做出一件什麽轟轟烈烈的事情,她只是希望能夠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也是足矣。
既然今日何晏有著這份雄心壯志,她自然也應當是鼎力支持。
“穎兒…”何晏語氣哽咽,他想不到什麽很華麗的句子來回應曹穎,只是緊緊的將曹穎抱在懷中。
二者沉默許久,熱情的擁吻在了一起。
第二天早朝。
“諸位,不知道你們是否對近日我們邊上二國的動向可有了解?”曹操先是問道台下的文武大臣。
除了司馬懿和賈詡之外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覷,都不是非常明白曹操所言的言外之意。
看到台下亂糟糟的一片,曹操也是暗自歎了一口氣。
“安靜!近日我主要有三件事情要宣布。其一:昨日諸葛亮到我們魏國前來拜訪與我一同商談圍剿東吳的事宜,我與他達成了共識。其二:此次戰事,我命何晏為主帥,他將會持有帥印,所有武將必須聽他號召,違抗者格殺無論。其三:曹丕此次會一同前往,為何晏的副將。”曹操沒有絲毫廢話,直接是將今天最勁爆的三個信息給甩了出來。
這一說台下簡直是炸了鍋一般,各大文武百官紛紛都是開始討論,在商議這件事情。
突然便是有著一名文官站了出來,說自己反對何晏為主帥,畢竟是這麽大的戰事,覺得何晏做主帥資歷還是尚淺。
“丞相,臣以為讓何晏公子掛帥還是有些不妥,畢竟公子也只是參加了上一次的襄樊之戰,此次卻是與上次有著天壤之別,還望丞相三思!”說完便是跪拜在地上。
這人一說完,曹丕那邊的擁護著也立馬便是表明自己的態度,紛紛在勸導曹操不要這麽草率行事。
賈詡這個時候和司馬懿有著同樣的默契,因為只有他們知道,這件事情早在三日前就已經是有了定數,如今只是在通知他們而已。
“休要胡攪蠻纏!近日我只是在通知你們,我怎樣做事還輪不到你們在這指手畫腳!仲達,宣布一下吧!”說完便是坐了下去不在理會台下大臣的各種聲音。
“各位都安靜,今日之事還希望各位都是能夠積極的配合,兵部請在三日之內抽調三十萬兵力,我與公子將會一同前去檢閱,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各位便是退朝吧!”司馬懿的聲音沒有絲毫情緒的波瀾。
各位大臣看到了現在這個局面,誰都不敢多說什麽,有些老頑固並不是覺得何晏不行,他們只是在害怕如果這次何晏做出什麽太大的功績會影響到曹丕的地位,到時候如果何晏上位,哪裡還會留他們這些老頑固啊。
司馬懿心中卻是不這麽想,現在就算是何晏做出再大的功績也影響不到他,反倒是日後他更好的能夠在何晏身上得到些什麽東西。
不爽的自然是曹丕了,畢竟在上一次何晏已經是出盡了風頭,這一次也自然也是不想看見何晏再出風頭,那就顯得自己很廢物了。
但是現在曹操這個情緒,再加上昨天曹操那莫名其妙的笑容也是不敢再說些什麽,只能是在戰場上找些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