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酒樓的跟前。
更大的聲浪席卷出去。
姬延心頭簡直樂到不行。
乖乖!
隻這一下,他就掙了六十多萬的聲望值!
這比放糧救災還要見效快啊!
眼前當然是沒有六十多萬人的,最多就只有兩三萬人,畢竟這裡也不是太大的場地。
奇跡還就是在這裡。
要知道聲望值是可以反覆計算的。
那這兩三萬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至少三十次的將姬延供奉在心裡。
絕無虛假。
姬延臉上都有些發熱起來。
好像這樣哄騙老百姓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只是姬延很快站在戰略的高度來看這個問題。
‘若是孤不騙他們,豈不是給了外人機會?’
沒錯!就是這樣。
姬延心頭頓時坦然。
等到他再度勸說百姓散開,眾人這才退去。
而姬延最後查看聲望值的漲幅,最後定格在八十萬以上。
之所以是一個估值,也是實際上他的聲望值是一直在上漲的。
畢竟各地的大周百姓的的確確是得到了姬延的好處。
只是沒有剛才這一下勁爆。
姬延已經再度下了王輦,進入到悅來酒樓裡。
先前這裡聽書的眾多閑人,早都退到了一旁,隻默默看著大王親臨。
老實說,這裡面絕大多數人是心存忐忑的。
也不知道大王此來,會不會就此絕了這些說書人?
畢竟洛邑城裡這幾日都有些傳言的,說是朝中不少的大臣都對說書這個行當深有不滿。
簡單說,就是覺得大周朝的子民一個個都閑得發慌。
悅來酒樓的老板一路深躬著身子上前,遠遠就給姬延跪下,“小民四狗子拜見大王!”
之所以沒有姓,只能說明這酒樓老板出身卑微,是不配有姓氏的。
能有個姓氏的,至少祖上也是闊過。
“小民鐵柱子,拜見大王!”
說書的先生也過來拜見。
只是與酒樓老板相比,這說書先生的態度雖然恭敬,卻也更加從容一些。
雖然姬延不容許李立對這些說書人道出實情。
但是從選材起,就要求這些說書人得有些處變不驚的氣質。
這一點可是必須要有的。
否則那些聽客你一句我一句的質疑,場面馬上就得要崩掉。
姬延淡淡一抬手,“免禮吧!”
更是目光稍稍轉過酒樓之內,“孤今日聽聞洛邑出了一件趣事,道是出了說書人這行當,不知這裡何人?”
鐵柱子趕緊上前一步,“大王,小民正是這裡的說書人。”
姬延上下一打量,“好!今日孤與百姓同樂,大家一起都坐下來聽這位先生說道說道。”
大王要來聽書?
大王邀我來聽書?
頓時,四下洛邑百姓都震驚了,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不該要上前。
鐵柱子這時也是怔住,一時不敢開腔。
這是大王啊!
給大王說書,他哪裡有這樣的膽子?
姬延呵呵一笑,“無妨,請先生就位吧!”
如此一說,那鐵柱子才轉身過去,趁著側身的機會,先把額頭上的汗水抹去了一些。
姬延又衝著酒樓老板道:“不知老板這裡茶水可是幾文錢一碗?”
四狗子連道不敢,“大王,小人這裡茶水只要三個小錢,不論碗,給三個小錢就能落個座,好生聽先生說書。”
哦!
姬延輕輕點頭,“既然如此,孤給你十兩銀子,從明日起,這裡的茶座都從這十兩銀子裡扣除,就當是孤請這裡百姓一同樂呵樂呵!”
謝大王!
四周眾人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倒是四狗子連道不敢。
收大王的錢,他是真不敢。
只是姬延只是笑笑,並不會收回自己的話。
吳典早給了十兩銀子,讓酒家做自己的事去。
很快,鐵柱子也穩下了心神。
啪的一聲!
穩木撞在案上。
“今日說到,鄭侯使陰謀流寇渡江,然城軍將士血戰虎牢關!”
這一開口,就把眾人的注意力勾住。
就連姬延,也來了一些精神。
說書人所有的書目,都是李立送來給他批閱過的,甚至一開始的時候,還是姬延親自給寫了兩回,算是給這些說書人打了一個樣。
後面的就再不用姬延操心,這些說書人自己一琢磨,一個又一個的章回都給硬編了出來。
雖然這些文字內容姬延早就知道,卻還是想看看現場的效果。
很快姬延就親眼看到。
隨著鐵柱子越說越放開,這裡的氣氛也漸漸的放開。
四周的聽客,有的開始落座,有的大聲叫好,中間說書先生停下來的時候,也有三三兩兩的大錢給奉上。
很快,兩個章回講過。
再等有人想起大王也在這裡的時候,卻發現姬延已經悄悄離開。
卻是又令人留了十兩銀子給鐵柱子。
“天子聖明!”
鐵柱子拿了銀兩,當頭朝著昆吾宮方向跪下。
“天子聖明!”
四周眾人,也都一個個跟著拜倒。
別的不說,十兩銀子夠悅來客棧免費給大家兩三月的茶座。
姬延此時已經快回到王宮。
之所以大張旗鼓這麽一回,甚至動用了高規格的儀仗,也是他的一個態度。
什麽也不用說,隻去看一回,這意思還不明白?
再要有蠢貨不知死活還要奏請他取締說書人這個行當,那只能怪他自己不長眼。
就在乾坤宮裡,萬古流身上冷汗直下。
他本來不用這時就回來銷假的,姬延許他半個月的病假還差了一大半。
只是萬古流受的是風寒,吃過藥後早就身子妥當,在府裡靜養了數日之後,現在卻又渾身都不自在。
便來內閣裡看看。
哪裡知道說完了一些公事,吳理把萬清等人的上書說給了他聽。
一聽到這事,萬古流心頭就大呼不妙。
“這說書人到底是有何來頭?”萬古流納悶問道。
這行當的出現,太過突如其來。
怎麽一夜之間,洛邑城裡多了二十幾個說書人?
而且吳理這意思,好像說書人的數量還在增加之中。
吳理卻有些歉然,“老丞相,您這要問我,我還真是答不上來。”
主要還是吳理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並沒有太過留心。
“只是朝裡為了此事上書的官員也有不少,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情的。”
而各部官員遞給大王的奏折,內閣只有批注的權力,是不能私自壓下的。
每一份奏折,都在中書府有編號和存檔。
若有分毫差池,問責還是輕的,重則小命不保。
萬古流緩緩的搖頭,“只怕這事,為此掉腦袋都有可能!”
吳理的眼光頓時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