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位上的秋生看著明顯有點不樂意坐鎮在酒泉的大弟子,他只能輕聲的開口說道。
“任威,你畢竟是我的大弟子,坐鎮後方的這種事情不是你來做,我終究是不放心的。”
“再說了,你是婷婷的表哥,平日裡我不在家的時候,婷婷還要多靠你照顧呢。”
聽著秋生的言語,任威想了想,也是,確實是這麽個禮。
自己的表妹一個人留在家裡,要是換了別人坐鎮,他也不放心。
“知道了師傅,你們就放心的去吧,酒泉鎮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真要是碰上了我解決不了的麻煩,我會去找文才師叔他們幫忙的。”
聽到任威如此說,秋生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到薛禮帶著李耳進了大堂之內後,秋生將要去東北的事情再跟李耳說了一遍後,便起身離去了。
自己的徒弟交代好了,他自然還要去跟自己的老婆大人好好說說了。
等到了後院之內,看著依然在畫符的婷婷,秋生直接來到他的身後,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小聲的說道。
“婷婷,怎麽又在畫符,不是跟你說了嘛,現在咱家的驅邪符都快有幾十籮筐了,你這麽再畫下去,家裡都要放不下了。”
“生哥,你別這樣,這還是大白天呢,小心讓表哥他們看見了去。”
任婷婷嬌羞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從秋生的懷中掙開之後,這才回道。
“我現在畫的可不是驅邪符,而是鎮屍符了。”
“雖然現在的符籙數量已經夠多了,但我覺得在打亂之前,還是再多準備點,有備無患的好。”
聽著任婷婷如此一說,秋生也隻得輕輕點頭的說道。
“也罷,既然你喜歡,那就隨你了。”
“我這兩天要去一趟東北,估計要在那邊多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之內,家裡的大小事務,可就要勞煩你代為照看了。”
聽到自己的夫君又要出門,任婷婷的眉頭輕輕一皺,小聲的開口問道。
“生哥,你這沒事為什麽要去東北啊,那邊可沒有我們茅山的別院啊。”
“這次我要去處理的不是茅山上的事,是東北的馬家。”
“半年前,馬家家主以幫我立生祠,替我洗刷身上業障的條件,換取我在馬家遇到危機的時候,出手一次的機會。”
“這次,他來信相請,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聽到秋生如此一說,任婷婷只是輕輕的點頭。
在這些事情上,她一向都是聽秋生的。
畢竟,秋生現在的修為已經不是她所能測度的了。
既然他說自己一定要去,那任婷婷就不會去留他。
“嗯,既然生哥你要出遠門的話,那就去吧,家中有我,你且放心。”
聽到任婷婷如此說,秋生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隨後身形一探,在她的額頭輕啄一下說道。
“好了,我等下就會帶著薛禮和李耳他們出發了,你和任威好好在家裡待著,要是真出了什麽意外,就趕緊撤離,記住,只要人沒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重頭再來。”
秋生交代了兩句後,與任婷婷又溫存一番便出了後院,直接帶著自己的兩個弟子,牽上三匹駿馬,向著東北馬家而去。
東北馬家,距離秋生所在的酒泉鎮有著近幾千裡的距離,就算秋生他們每日了裡騎馬趕路,每個十多天的時間,也休想到達。
所以這次出門,他們也算是走的急了。
一連緊趕慢趕的行了三日,師徒三日今夜錯過了適合借宿的地方,最終只能在一片濃密的樹林之內歇腳了。
“師傅,你說咱們這次去東北,會碰上什麽樣的麻煩。”
“會不會遇上那些所謂的大仙,那些大仙跟咱們處理過的那些妖怪有什麽不同嗎?”
聽著薛禮那連珠炮一般的問話,秋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師兄,你別問了,等到了時候,自然什麽都知道了。”
李耳看著沒有得到回答的師兄,小聲的說了句。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陰風吹來,秋生他們面前火堆中的火焰頓時明滅不定的跳躍了起來。
感受到吹拂在身上的這縷陰風,秋生的嘴角翹了起來。
還真是有不怕死的蠢貨,居然敢在他們師徒的頭上動土,真是活膩歪了啊。
經過三天的趕路,他們早就已經出了酒泉鎮百裡之內的范圍。
也正是因此,秋生此刻對於有不長眼的妖孽居然敢來找他的麻煩,絲毫都不覺意外。
他緩緩站起身,眼神肆意掃視,很快,他便盯住了一個方向,右手在虛空中快速的滑動。
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一道靈符便在他的手中被畫出,緊接著,如同一隻利箭一般的向著密林的深處射去。
根本無需言語的交流,就在秋生出手的刹那,他的身邊,薛禮和李耳身形齊動,一起向著靈符所射去的方向趕去。
至於秋生,則是腳下輕踩,身形倏忽間向著後方狂退不止。
一邊退,秋生抖手甩出幾道陽雷,不斷的向著自己的身後炸去,隨著陽雷的炸起,頓時密林之內升起了幾點亮光。
在這片亮光的照耀下,幾點紅芒隱約可見。
等到秋生的身形落在那幾點紅芒的中間,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何物後,心中微微一凜。
“是妖,狼妖!”
心中這個念頭一劃而過,秋生手中的陽雷再次出手,瞬息之間,他的身周被一片陽雷籠罩,徹底的將那些狼妖也覆蓋在其內。
隨著雷光的消散,秋生看著身旁幾具焦黑的狼屍,聽著耳邊的系統提示音,眉頭輕皺。
“叮,恭喜宿主斬殺妖靈級狼妖,獲得100點驅邪值。”
……
整整六百點的驅邪值到手後,秋生皺著眉,身形化作一道金光,殺向了他那兩個弟子所在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後,看著呆立當場的二人,以及他二人身邊的狼屍,秋生緩緩開口問道。
“薛禮,怎麽回事?”
“師傅,你看,那是什麽!”
眼看著秋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薛禮輕輕抬手,指了指狼屍之旁的一具屍體。
這具屍體的身形嬌小,一看便是一位女子。
這位女子此時可以說是慘不忍睹,胸腹處被撕開一個大口子,在她的身邊,一大灘的血跡昭示著她在生前絕對遭遇過恐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