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眨眼,就已經過去了兩日。
而秋生他們的修煉小圈子這兩天在嘉樂的極力邀請之下,也多出了一人。
沒錯,正是一休大師的“高徒”箐箐。
她在一融入秋生他們所在的修煉圈子後,就展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催化劑作用。
嘉樂是因為要在箐箐面前展露自己天賦卓絕的一面,而拚命的努力修煉。
文才則是為了不輸給嘉樂,也是暗地裡較勁。
這兩個家夥就這樣卯上了。
今天你進步多少,明天他進步多少,算是進入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良性競爭圈子。
看到這一幕的秋生很是欣慰啊,最起碼,這樣就不用了自己費心去引導這兩個師弟去用心修煉了。
“男女搭配,乾活不累,古人誠不我欺。”
難得躲個懶的秋生躺在一張竹椅上,跟著自己的師叔一邊曬著太陽,一邊虛心的向著他求教道法修煉上的一些竅門。
對此,四目道長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四目現在心中有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
那就是將自己的弟子嘉樂直接打死,然後再讓秋生當自己的徒弟。
沒辦法,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自己的弟子和別人的弟子間差距,簡直讓他這個做師傅的不能睜眼。
不過,好在現在的嘉樂還算爭氣了,雖然起因是因為自己那個死對頭的女弟子。
想到這裡,四目就有點牙花子疼。
好在在這種事情上,他自覺自己的徒弟肯定不會吃虧。
要是到時候,再能將自己的那個死對頭的女弟子騙成自己的徒弟媳婦,正好氣死那個老禿驢。
心中想著美事的四目道長突然毫無征兆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這番舉動讓得秋生一陣的摸不著頭腦。
而文才他們此時也將自己的視線投注了過來,紛紛驚愕的看著四目。
“咳咳。”
尷尬的咳嗽兩聲,四目假裝沒看見自己身邊這些晚輩的怪異眼神。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嘉樂突然喊了一聲。
“師傅,你快起來看啊,有一大隊人馬向我們這邊殺了過來。”
“嗯?”
聽到自己徒弟的話,四目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一隻車隊由遠而近的向他們這個方向走來,當即就帶著秋生他們迎了上去。
而隔壁的一休大師聽到了動靜,也走了出來,隨著眾人一起來到車隊的前方。
“四目師兄,好久不見,可安好否?”
眾人正驚訝這車隊怎麽會到此地的時候,突然,一個道骨仙風的中年道人走了出來,對著眾人中為首的四目道長行禮道。
“千鶴師弟,原來是你。”
四目一邊回禮一邊說道。
“弟子嘉樂,見過千鶴師叔。”
看到來人,嘉樂也不敢怠慢,立刻畢恭畢敬的行禮道。
而聽到四目師叔和嘉樂的稱呼以及反應,文才與秋生兩人也是連忙行禮,自報門戶道。
“弟子秋生(文才),見過千鶴師叔。”
這千鶴道長與四目一向相熟,以前也曾來過此地,自是認得嘉樂的。
可對突然冒出來的秋生和文才就有點懵,繼而他突然面色微微一變,驚聲道。
“秋生,文才,你們是林師兄的高徒吧,我曾在你們師傅寄給我的信件上看到過你們的名字。”
“嘿嘿,師叔所言不錯,家師真是茅山林九。”
聽著千鶴道長的言語,秋生大大方方的接過話,笑著回到。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
“千鶴道長,怎麽停下來了,誤了行程,你擔當的起嗎?”
尋聲看去,就見一拿著手帕,渾身散發出陰柔氣息的男子正站在一個坐在轎子上的孩童面前高聲叫喊。
“烏侍郎,貧道只是途經此地,想像我師兄借些糯米,還望烏侍郎擔待一二。”
很明顯,千鶴道長對於那位烏侍郎很是忌憚,在聽到對方的詰問後,趕忙出言解釋。
恰好坐在轎子上的那小孩,這時候也開口說道。
“好了,烏侍郎,我也有點乏了,正好在此地歇息一會。”
“嗻,謹遵貝勒爺的吩咐。”
“好了,貝勒爺說話了,都在原地休息一會吧。”
“千鶴道長,你要借什麽東西,就趕緊借吧,不要耽誤了行程。”
“是,多謝烏侍郎提點。”
千鶴道長應了一聲後,立刻轉身看向四目道長說道。
“師兄,勞煩你借點糯米給我吧。”
“這個好說,嘉樂,快去米缸裡多舀點糯米給你師叔帶上。”
四目聽到自己師弟的請求,自然是不會拒絕的,立刻吩咐嘉樂前去取米。
“嘖嘖嘖,金角銅棺,棺身之上還有墨鬥網纏著,這裡面的東西難道是?”
嘉樂走後,四目帶著眾人上前,看著自己師弟和他四個弟子押運的東西,眉頭一皺說道。
“不錯,師兄,這裡面的正是一具僵屍。”
“師弟,既然是僵屍,你怎麽不就地燒了他呢?”
“唉,師兄,這金角銅棺中的乃是一位邊疆皇族,不能燒的,我們必須要將他盡快的運上京師,等候皇上的發落。”
聽到自己師弟的解釋,四目微微點點頭。
這些年來,自己的這個師弟,為了能夠重振他們茅山的聲威卻是委身在朝廷之內,四處奔波,委實是受累了啊。
“千鶴道長,你為何不將這帳篷給拆了呢,也好讓著棺槨多受陽光的照射,消磨點其內的屍氣啊。”
一休大師在棺槨的四周,轉悠了半晌後,突然來到了千鶴的身邊,開口說道。
聞聽一休大師所言的千鶴突然眉毛一挑,剛欲再說點什麽的時候,秋生突然開口了。
“一休大師,這帳篷萬不可拆!”
“哦,秋生小道友,這帳篷為何不可拆呢。”
秋生的一句話一出口,頓時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大師,拆掉帳篷固然可以讓棺槨接收陽光,消磨屍氣。”
“可你有沒有想過,這裡可是山區。”
“山區天氣多變,若是拆掉帳篷之後,天氣突變下起大雨,沒有帳篷的遮擋,棺槨完全暴露在雷雨中,那麽這墨鬥網只怕就困不住這具僵屍了吧。”
秋生面對眾人的目光注視,自是侃侃而談。
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後,在場眾人面上頓時流露出恍然的神色。
至於一休大師,更是老臉一紅,雙手合十,低聲的誦念佛號道。
“阿彌陀佛,秋生小道友所言極是,倒是老和尚我欠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