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抬手,輕拍了秋生的肩膀,繼而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卷羊皮紙。
“這裡面有你想要的東西,記住,術法只是手段,修為境界才是根本,勿要使自己的本心迷失在對力量的追求上。”
九叔最後給了秋生一個忠告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身後的房間內。
秋生看著自己師傅離去的背影,眼神堅毅。
不為別的,就為了自己茅山弟子的身份,自己師傅對自己的恩情,有些事情,他就必須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做。
更何況,不過是讓茅山派重新崛起而已,擁有系統這麽個大掛在身,他秋生只要穩一點的慢慢發育,又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呢。
心中念頭起伏間,秋生打開了自己手中的羊皮紙。
但見這張羊皮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蠅頭小字,一時間看的他是頭暈不已。
至於在羊皮紙之內,則還包裹著一枚銅錢,而這枚銅錢,便是從任天棠的身上抽出來的奇異能量。
這些個能量極為的詭異,任天棠的不死之身,也就是這些能量的功勞。
如今,九叔把這枚銅錢與羊皮紙一起交在他的手中,其中寓意自然是不問可知了。
心中萬分欣喜的秋生將羊皮紙和銅錢全部都塞在自己的身上,繼而也邁步走進了自己身後的房間之內。
此時的房間之內,九叔正與麻麻地對視。
“秋生師侄,咱們什麽時候啟程,去參見你的大婚啊。”
看著從房門之外走進來的秋生,突然,麻麻地放棄了與九叔的對視,問向秋生說道。
而聽到自己師叔的問話,秋生一怔,繼而開口說道。
“哦,師叔,等到天亮後咱們就出發吧。”
“反正左右也無事,倒也不需要那麽焦急。”
“嗯,好,那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吧。”
麻麻地淡淡點頭回了句,繼而又斜瞥了眼一直不動聲色的九叔,對著自己的兩個弟子說道。
“阿豪,阿強,咱們回去休息了,省得繼續留在此地,繼續礙別人眼。”
說完話後,麻麻地便帶著自己身邊的兩個弟子離去了。
眨眼間,整個房間內,也就只剩下九叔和秋生二人了。
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師徒倆倒是也沒再多聊,各自在房間裡找了個角落,安安靜靜的修煉了起來。
很快,一夜的時間過去了,等到天際不過是微微放亮的時候,秋生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無論何時何地,晨練的習慣,他都不會去放棄的。
這邊,他不過是剛剛的出了屋子,那邊的九叔就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他看著剛剛出了房門的秋生,輕輕點了點頭。
也無怪乎自己的這個弟子能有這樣的修為,如此的刻苦修煉,修為不突飛猛進,才是讓人奇怪的。
而出了屋子的秋生,先是在整個任家鎮內慢跑了半個時辰,繼而,來到了任家鎮的鎮頭一處大石上,開始緩緩的調息,服食天地間的第一縷初陽之氣。
而這,所謂的初陽之氣,便是天明時,從天際之上,照耀而下的第一縷日光。
這縷日光雖然沒有午時正陽的霸道無雙,也沒有傍晚夕陽的恢弘大氣。
但它卻蘊含著朝陽初升的生生之氣,用來溫養體魄有奇效。
隨著秋生吸納了一縷初陽之氣後,完成了整套晨練的秋生收功回返。
正好,此時麻麻地帶著他的兩位弟子與九叔正在他們所住的客棧大堂吃早餐。
秋生旋即也就靠了過去,給自己乘了一碗稀飯,啃了兩個饅頭,將自己的肚子填飽了。
“咦,師兄,你這一大早的去幹嘛了?”
阿豪看著匆匆趕來的秋生,當即開口問道。
“哦,我去修煉了,我有晨練的習慣。”
看著疑惑相詢的阿豪,秋生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聽了秋生的回答後,阿豪微微一怔。
旋即,他與同樣投來古怪目光的阿強對視一眼,旋即齊齊的點了一下頭。
這兩師兄弟間的隱秘舉動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大家只是一味的埋頭吃飯。
飯後,秋生隨便在鎮子上叫了輛,馬車,載著眾人一起向著九叔的義莊而去。
此行畢竟久遠,他們又不像來時的那般趕時間,索性,秋生就花了點錢,讓大家都舒服些。
就這樣,這一行五人都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按照秋生的推算,坐上馬車的他們,要整整趕上五天的路程才能到得婷婷她們所在的任家鎮。
嗯,如此一算的話,很明顯,還不如眾人一起步行來的快。
不過,這舒適方面嘛,自然也是天差地別的。
畢竟,能坐著,總也比站著走舒服。
“嘿,諸位道長,小老兒有一事相詢,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行程過半,啟程兩天后的深夜,趕車的那位老伯突然走到了秋生他們的身邊,看著九叔輕聲的開口說道。
“哦?老人家,你可是有什麽事情,如果可以說的話,就盡管說來。”
九叔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人,隨手從自己手中的燒雞上撕下來一隻雞腿,塞在了老人家的手中。
“謝謝道長。”
這老人家接過九叔手中的雞腿,道了聲謝後,啃了兩口雞肉,再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一個酒葫蘆,隨口往嘴裡倒了口酒,伸手一抹嘴角,油漬酒液橫飛間,老人慨然歎道。
“這事情吧其實和我老頭子也沒關系,就是一直堵在心裡,心中有些不得勁。”
“以前,我是正常走這條路去往別的地方趕車的,可現在,要不是知道車上載的幾位道爺都是有真手段的人物,我是真的不會再走這條路的。”
聽到這個小老兒如此一說,秋生和九叔對視一眼後,齊齊問道。
“老人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這條路上,還有著什麽詭異之處不成?”
“嗨,這條路上不但詭異,還凶的很呢。”
“大約在五年前的時候,小老兒我走這條路的時候,就喜歡前往前面大約三裡之外的一個村子裡沽酒喝。”
“可就在兩年前的一個深夜裡,小老兒我再次路過那座村子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那整個村子已經變成了一座荒村。”
“要知道,就在路過那座村子的三天前,那裡可還是生活著整整一村子的人啊,僅僅只是三天的時間,這些人都全部消失了,隻留下一個空落落的村子。”
那趕車的老人說到這裡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昭示了他此時內心中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