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恪以逸待勞,然後又是一招暗度陳倉,打了小泉正二一個措手不及,小泉正二哪裡會想得到馮恪又這樣激進的作戰意識,當天晚上僅剩下的四千部隊,給馮恪的這招暗度陳倉吃了個乾乾淨淨,小泉正二本人無法忍受戰敗結局和被俘恥辱,切腹自盡,九千人的四個旅團,隻逃出去了一千余傷殘。
這樣的一場以少打多並且取得壓製性勝利的戰鬥,在當時的華夏上,還是頭一回,這個消息沒能傳達到作戰前方,
又派遣了一個師團增援,師團的司令官全部立下軍令狀,若此行不成,這樣一來,馮恪可就成了部隊洪流下的一隻小螞蟻,三千民團雖然裝備精良,但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這樣來馮恪要面對的可就是三個正規武裝的師團,足足兩萬余人,他抗擊小泉正二的時候也損失不少人手,三千民團還有兩千余人,對方的兵力幾乎是他的十倍,正面抗擊,毫無一點勝算。
要把兩千多人和兩萬人去正面衝突,以卵擊石這種傻子才會乾的事,馮恪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去幹了,他依了馮守的遺言,將部隊和鄉裡人員轉移進了地下的地道,利用複雜的地形,部下地雷陷阱,節節抗擊,且戰且退。
馮恪這塊硬骨頭有多難啃,川蜀地區多山多河,地勢複雜,很容易迷路,馮恪所在的鄉鎮,更是錯綜複雜,稍不注意就會迷失方向,加上馮恪和馮守兄弟多年經營,自己人要在鄉裡混生活那是如同鯉魚入水一般得心應手,外人來了,路都不好找。
找路雖然困難,要拿下在裡面藏著的馮恪就更是難上加難,偏偏馮恪所在的鄉鎮又是大軍行進的必經之路,要想從這邊過,必須經過馮恪的手下。偏偏馮恪又是個軟硬不吃的,想要收買他,連人都見不到一個,搭不上線,馮恪也根本不缺錢。
更何況馮恪和他兄長馮守一般,乃是精忠報國,忠肝義膽之輩,怎麽會被收買做辱沒國家之事,要過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半點都沒得商量。
要硬攻馮恪,那無異於大海撈針,馮恪所在的鄉鎮,都是在地下挖出了錯綜複雜的地道,地面上是城鎮,地面下又自成一個世界,各種緊要物件,人員物資,全部都轉移在地下,又不缺糧食淡水,
開進來的時候,害怕吃到小泉正二那種暗虧,所以進來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三個炮兵團把重炮拉開,對著馮恪的地面工事,一刻不停的開炮,傾瀉了差不多四個小時的炮彈,硬生生把整個鄉鎮包括工事在內的地面建築,活生生夷為平地了。
心想工事裡面的人應該死傷殆盡了吧?於是放心大膽的往裡面開進,果然一路暢通無阻,遍地都是殘垣斷壁,卻見不到一具守軍的屍體。
早就帶著鄉鎮裡面的父老鄉親,收拾了東西,躲到了地下。馮守是盜墓起家,各種地下結構布置自然是了如指掌。他們在地下挖了十多米深,然後再橫向擴展地道,根據地下的結構修建,就算是大地震也拿他無可奈何。
上面雖然炮火震天,對下面來說雷聲大雨點小,幾乎沒有收到什麽大的影響。馮恪雖然本事不及馮守那般通天徹地,但也不是好相與的,所以根本不心疼上面的損失,還在房屋和各處路上,安放了無數陷阱。
卻根本沒能如期推進,幾乎是走兩步就會遇到一個地雷,一炸就是一大片,想要排雷,對不起,地雷下面還連著一個開了引線的手雷,你要是想做個標記後面的人不踩到就行,到處還有連著引線的詭雷,防不勝防。
除了這些陷阱,地面上的各條大路,橋梁,被馮恪全部摧毀掉了,大部隊想要開過去,根本沒可能,只有先修橋梁,然後部隊開進。後腳這邊馮恪就讓人把橋梁暗中摧毀,簡直就像進了泥沼,寸步難行。
寸步難行不說,馮恪還充分利用了自己對地形把握熟悉的優勢,專門襲擊後方的彈藥糧草和輜重。而且馮恪絕不戀戰,佔到了便宜抽身就撤,但是愣是拿馮恪沒有一點辦法,但這前線,在馮恪的襲擾下,哪裡去的成呢。
向前進進不了,想後退又有要命的軍令狀頂著,損失慘重的撤出了川蜀,放棄了這個計劃,參與此計劃的師團司令官,有一個被馮恪暗殺,剩下的兩個,全部在軍令狀下切腹自盡。
這個時候,馮守的布置已經全部應驗了。好在馮恪當時守住了他的遺言,否則的話,莫說後面這兩萬大軍,就是小泉正二來的時候,也把這小小的一個鄉鎮拿下了。
最重要的是,馮恪用三千裝備精良的民團,並且以極其微小的代價,這種功績,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此時想想,以如此微小的代價,拖住了如此之長的時間,形成裡外夾擊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