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的話,讓他們震驚的說不出話,他們十分驚訝的看著王羽,像是看一個奇葩一般。
這就好像他們去賣東西,能拿走東西的方式只有兩種,要麽花錢要麽搶了就跑。
可對方的意思分明就是直接給了,你也不用花費那麽多的心思,對方直接都安排好了。
不僅僅是給你,甚至還會給你打包送到家,還不要你花錢。
任山遠沉思了一下,看著王羽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問道。
“條件是什麽?”
“你不會直接交給我們,你想要什麽。”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清楚對方直接給自己,絕對不會白給。
像沈春花這樣的人,更是清楚一切的本質其實都是交易。
和他們這些說話,比和秋生文才他們說話輕松的多了,自己只需要起個頭,他們就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我的條件很簡單,從這件事中脫身,不管是你的事,還是周百鳴事,我都不想參與。”
“只是這樣?你的條件未免也太低了。”
沈春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條件幾乎和沒提是一個樣子。
陳特和王振看著魔刃,心中也有幾分渴望,可他們只能看著卻什麽也做不到。
“別急,這只是你的條件,任前輩的條件是,幫她對付周百鳴,相信對於你來說,是個不錯的交易。”
“不錯。”
任山遠說道。
他想起自己在這裡吃過的虧,心中不由升起火氣。
這一切都是因為周百鳴的一句話,要是有機會可以讓他吃虧的話,他自然樂意下手。
王羽一拍手掌笑眯眯的說道。
“你看著難道不好麽,沈前輩要對付人,我給你拉來了一個,剛好任前輩需要魔刃,你們一合作不就完了。”
“小子,事情怎麽會有你說的那麽簡單,而你又得到了什麽。”
沈春花氣衝衝的看著王羽,她才不相信王羽的狗屁說辭,想要不出手直接告訴周百鳴不久可以了。
為什麽還要大費周章的搞這麽一出,這不是浪費時間麽。
王羽突然嚴肅起來,很認真的說道。
“自然是為了我師傅討回一個公道,我不管之前我師傅做了什麽,周百鳴既然敢對我師傅出手,我自然要讓他也付出一些代價。”
“原來如此,要是如此的話,這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聽到這話,沈春花不由想到當時的事情,她也有參與進去。
可她卻不擔心王羽會對她下手,在她看來這樣的王羽,比剛剛更加可信。
沈春花把自己的目光放在了任山遠身上,想看看後者願不願意。
在得知這些的任山遠,心中很是猶豫,畢竟這樣做有些對不起周百鳴。
但是,一想到自己被周百鳴對待的方式,他心中就有了一絲火氣。
“好,但是我要先要魔刃,只有回復了傷勢我才可以。”
“可以,不過你要在我們幾個的看護下開始,不然我寧願毀了她。”
王羽看著對方認真說道。
任山遠確定他不是在胡說,還是真的有這樣的覺悟之後,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
“可以。”
沈春花對此也沒有什麽意見,想要對付周百鳴,先提升自己這邊的戰力是很重要的事情。
至於陳鐵和王振,他們在這件事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說話的地方,有什麽事情默默接受就可以了。
王羽把長刀讓給了任山遠,任山遠看了看這裡說道。
“換個地方,這裡不合適。”
……
屋子裡王羽幾個人看著任山遠脫衣服,當他褪下最後一件衣服的時候,那猙獰的傷口漏了出來。
陳鐵看到傷口的那一刻,整個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此之重的傷口,難怪會需要魔刃。”
沈春花很是冷靜,她簡單看了一下之後,就明白對方為什麽這麽做。
她看了看一點也驚訝的王羽,知道他早就知道這件事,忍不住好奇問道。
“你知道他這樣了,為什麽還要把刀交給他,是因為什麽你想要這麽做。”
“因為他追了酒吞童子好幾個月,不知道救了多少人,我認為他不該這樣死去。”
“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聽完王羽的話,沈春花看向眼前之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絲佩服,不是什麽人都有本事這麽做,更多的人在路上就成了酒吞的口糧。
任山遠緩緩釋放出自己的道力,一點點的融入到魔刃之中。
他不能煉化魔刃,把他重新鍛造成一個全新的武器,那樣的話,他就沒有辦法恢復了。
唯有煉化現在的魔刃,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魔刃的氣息緩緩飄出,緩緩沒入他的眉心。
氣息進去之後,任山遠的臉色就開始變了,他強行忍耐著自己身體上的不適,咬牙堅持著。
他的眼睛漸漸生出了血絲,腦海之中一道極為瘋狂的氣息緩緩散發出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只有這樣你才可以度過。”
“我不,我絕對不可以,你休想繼續說下去!”
“我就是你,我的話就是你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你敢說自己沒有這樣的想法麽。”
“你不是,你只是魔刃引出來的邪念,不是真正的我!”
“不要掙扎了,沒有任何意義的”
任山遠的腦海之中他的理智和邪念相互拉扯,不停的折磨這他自己。
在王羽等人看起來,任山遠一會和善一會凶惡,時不時還會對著自己放狠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精神分裂一般。
陳鐵和王振哪裡見過這樣的畫面,兩個人張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十分驚訝的看著。
王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拿出了符籙,想要幫忙。
“不要過去,其他的我們可以幫忙,唯有這件事我們真的幫不了,他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麽任由邪念行動,消耗完了他的執念,也就算是煉化成了,或者和現在一樣硬抗。”
沈春花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很清楚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們這些人說好聽給對方護法的,而實際上是在對方失敗之後,替他處理後事的。
“那我們就這麽看著,什麽都不做。”王羽詫異的說道。
“嗯,什麽都不做。”
任山遠一邊聽著邪念的說話,一邊想著自己的事情。
想著自己過去都做了什麽,絕對不可以因為這一件,而改變了自己的過去,讓其他人認為自己就是一個邪道。
“你做的夠多了,如今放縱一下有什麽問題麽。”
“夠了!我不是你!你給我閉嘴,我的事情還是我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