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的很快,經歷了一天的勞累所有人早已無心去做其他的事情,匆匆睡去。
楊家公館外,一個半夜調皮的孩子,在街道上亂竄,突然撞到一披著鬥篷的老人。
老人沒有什麽事情,小孩子倒是摔了一跤,他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老人,整個人直接了愣住。
那老人的臉的是一張老鼠臉,那神情眉眼分明在看著自己。
小孩嚇的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的跑回家去。
老人的臉恢復正常,看了看小孩的背影下意識舔了舔嘴角,笑眯眯的說道。
“要不是我還有事情做,今天你就走不了了。”
說著,她把目光看向楊家公館,直接走了進去。
只見她輕輕一躍,三米高的大門根本攔不住她,悄無聲息的落地,躲在陰影之中的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其他人。
楊家人可不少,晚上自然也是有人負責守夜的,老婦人敏捷的穿梭在各個陰影之中如魚得水,沒有一個人發現她。
從外面爬到樓上,笑眯眯的推開一個房間進去了。
進去之後老婦人送了一口氣,看了看那正在熟睡的仆人,只是舔了舔嘴角,沒有下手,因為她還有事情要做。
“算了,等把那小子給收拾了,我再來好好享受一下。”
她想著記憶中的少年,翻過一扇扇窗戶,來到少年的房間。
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她可以肯定,這個家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咧了咧嘴,對著床上的人吸了起來。
一股清氣進入她的身體,讓他整個人不由咧嘴笑了起來。
就是這種感覺,這靈魂的味道,實在讓人控制不住……不對,這味道怎麽有股蠟燭味。
老婦人感到有些奇怪,她不是第一次這麽做,自然清楚應該是什麽味道。
帶著心中的疑惑,她掀開了被子,看到楊缺正在安安穩穩的睡覺,她松了一口氣,至少沒有抓錯人。
正打算離開的她,看著床上的人有些奇怪,下意識伸手戳了一下。
手指感覺捅中了一層紙一樣的東西,隨後眼前的楊缺就變成了紙人。
“不好。”
她大叫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誰知道窗戶身上多出了一張細網,她手指剛一觸碰上去,一股熾熱的氣息就就穿了過來。
連忙後退,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直接就給燙傷,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這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陷阱。
“上!”
一個聲音從頭頂傳來,老婦人下意識抬頭看去。
立刻就看到兩個人從上面跳下來,直接罩住了自己。
細密的狗血網,使得她變回真身,也沒有任何作用。
秋生抓著網,看著裡面的灰老鼠,十分好奇的看了一眼問道。
“這老鼠是怎麽回事,剛剛那個老婦人竟然可以變成老鼠?”
“一個會蠱惑人心的鼠妖而已,派他過來多半只是試探而已。”
一個聲音吸引了老鼠的注意,它好奇的看過去,一位穿著長衫有著一字眉的方臉道術,出現她面前。
看到他的一瞬間,老鼠的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這是正一教天師,他們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裡,那個少年去什麽地方了。
黃晨聽到動靜走了進來,看到灰老鼠的一瞬間,興奮的說道。
“是它,是它,就是它。”
“你在唱歌?”
“不是,這是我們正一找了很久的家夥,它吃了我師傅煉製的四季大丹,然後跑了出去。”
黃晨本以為短時間找不到那個家夥了,卻沒有想到這次竟然讓自己給碰到了,這太讓他驚喜了。
九叔愣住,表情凝固片刻之後,看了看手裡的老鼠,很是意外這個家夥有這樣的本事。
完全聽不明白兩人說的什麽的秋生,當即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四季大丹那是什麽東西,吃了之後可以讓人成仙麽。”
“你給我閉嘴,既然如此黃晨姑娘,等這件事結束之後,這老鼠就交由你帶走。”
“大師宅心仁厚,不愧茅山天師之名。”
黃晨連忙行了大禮,只是她低頭的時候,卻看不到九叔有些陰沉的表情。
……
一間日料餐廳中,這家餐廳建立的時間不長,許多好奇的人都過來試過,當然更多的還是外國人。
二樓獨立包廂之中,惠子拿著一根竹簽撥弄著燭芯,一根不小心讓融化的蠟燭流了下來。
身旁的一郎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他很是清楚惠子小姐的能力,出現如此的失誤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惠子小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需不要需要我幫你去看看。”
“不用,只是那隻比較好用的老鼠,出了事故而已。”
“什麽,那人本事竟然這麽高。”
一郎很是驚訝,隨後恢復的平常的表情。
惠子很是淡定的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既然如此,就要快點把屍體給毀了,我原本以為這些人都是一些沒有什麽本事的家夥,想不到還有有真本事的人存在。”
她換了一口氣,從桌子下面拿出一根冰錐放在一郎手中,淡然到。
“讓那個廢物動起來,我可不想他一直躺著。”
“是!”
一郎拿著冰錐走了出去,目光之中帶著一絲凶悍。
惠子獨自坐在包間之中,看了看燭光小聲說道。
“神秘的高人,我對你很有興趣,真希望可以和你好好交手。”
……
警局門口,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趁著值班人員不注意的時候溜了進去。
進去之後一片漆黑,楊缺有些無語的看了秦昊一眼,晃了晃自己拿著包裹,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到底發現了什麽東西,為什麽一定要半夜過來。”
自從王羽砸了他一下之後,就說自己發現了東西,交待了九叔之後他們就離開了。
王羽倒是沒有那麽多話,在確定停屍間沒有人之後,帶著他朝著裡面走去。
“你真的要來麽,這裡晚上怎麽這麽害怕,會不會有什麽鬼出來。”
楊缺臉色有些慘白,他第一次知道,一個人值夜的時候會是如此的可怕。
前方的王羽停下,楊缺直接撞了上去,感覺跟撞在牆上差不多。
“你這麽膽小,你舅舅知道麽?”
“我這膽小,這叫做謹慎,你懂個錘子,怎麽不進去了。”
楊缺一邊反駁著王羽的話,一邊發現了異常。
而作為前排的王羽,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只是擺擺手說道。
“不是我不想進去,而是門鎖著了,暴力打開的話,只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不就是一道門,你竟然對他沒有辦法。”
“你行,你來啊。”
“我來,就我來。”
王羽讓開位置,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小老弟,想知道他是怎麽弄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