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師兄你也有今天。”
四目道長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著說道。
以往那道嚴厲的聲音,沒有出現,四目道長連忙收斂笑容,顧不得自己狀況。
連忙大喊道。
“師兄!師兄!”
王羽在旁聽到之後一愣,辣個男人就這麽走了,被這麽一個連屍王都不是的家夥給對付了,這怎麽可能!
整個人怒目圓瞪,翻出天師鈴直接衝了出去。
鼓起那所剩不多的道力,借著天師鈴上篆刻的雷咒,怒喝一聲。
“掌心雷!”
天空之中,似有雷鳴閃爍,眾人隻感覺一道天雷落下,那正在掙扎的僵屍,就如被雷劈一般,緩緩倒在地上。
王羽低頭看著自己的說,半天沒有說話。
楊婷婷看著他的背影,剛打算上去安慰,就聽到那個男人,拚命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臂。
“燙燙,手要熟了啊,以後是不是不能用了。”
秋生連忙過去,查看自己師傅。
四目道長,騎在九叔身上,用力一巴掌打了下去。
“給我醒過來,我不允許你就這麽離開。”
“讓我來。”
秋生,一把抓起九叔,就是一巴掌下去,見到九叔一點反應沒有,又是一巴掌。
啪!
啪!
啪!
“哎呦。”
啪!
“逆徒!為師就是累了,想要休息一會,你敢這麽對為師。”
九叔起身,憤怒喊道。
秋生和四目道長看到這一幕,不由笑了起來,只要九叔還活著就沒有事。
很快,他們就看到九叔,拿起一根手臂粗細木棍過來,兩人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別打我,師傅我錯了。”
“師兄,都是秋生的錯,你打他就好了。”
“師叔,這既是你的不對,怎麽可以不講義氣。”
“還敢講義氣,這次我讓你們好好講義氣!”
王羽看著院子這種,頗為熱鬧的三人,不由笑了一下。
道力空虛帶來的乏力與精神上的難受,讓他直接昏倒過去。
倒下之前,他似乎落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不會冰冷的地方,這個時候的他,一點也沒有思考的想法,失去了意識。
……
黃武縣城,火車站。
楊婷婷坐著牛車,一晃一晃的過來,對於從來沒有做過牛城的她來說,倒是很新奇的體驗。
拿著自己東西下車,看著車上的三人,神色不由有些失落。
“婷婷,路上小心,上海不比我們這邊,遇到什麽東西,都要多留心。”
九叔雙手背在身後,咳嗽兩聲說道。
“我知道了九叔,你也要多照顧自己的身體。”
說著她上前抱了九叔一下,九叔愣住了,他是那種比較保守的人,壓根不理解從西方回來婷婷的想法。
那常年不變的老臉,直接紅了起來。
“我們也要。”
秋生文才一臉渴望的說道,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知道這兩個其實也不是什麽壞人。
除了看起來猥瑣一點之外,還是很好的,故作傲嬌的說道。
“才不要,我忘記不了,你們兩個第一次見我,說我是怡紅院來的事情。”
這本來是句玩笑,可秋生文才臉色直接變了,一句話也不敢說,小心翼翼看著自己身後的老人。
九叔聽到之後,黑著臉揪著兩人的耳朵,一板一眼的說道。
“給我解釋解釋,怎麽敢這麽給婷婷說話。”
“師傅,我錯了,都是秋生的鍋。”
“文才,你要不要不講義氣。”
看著師徒三人,婷婷頗為開心,已經快到了發車的時間,那道熟悉的身影,沒有出現。
她不免有些失落,還是拿起東西朝著火車站走去。
月台之上,她小心翼翼的拎著箱子,在人群之中穿梭。
人來人往很不方便,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整個人失去平衡就要摔倒。
看到這地面,越來越近,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想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反倒是被人給扶住了。
“都說了一個人要小心,怎麽這麽不小心。”
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睜開眼睛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頓時高興的抱了上去。
王羽雙手不知道該放在什麽地方,只能尷尬放在半空。
“你不是,不來送我麽,怎麽會在這裡。”
“當然是送到車上,才有誠意。”
說著他拎起箱子,帶著她朝著火車走去。
楊婷婷看著他的背影,好奇問道。
“不如送到上海,怎麽樣。”
“我擔心師傅會把我打死,再有就是你會把我困在那邊,放心好了,我會去找你的。”
王羽笑眯眯的說道,楊婷婷沒有說話。
他以為多半是自己又讓她不高興了沒有敢繼續說話,反倒小心翼翼的帶她找到位置,安頓好了之後。
轉身就要回去,一隻手抓住自己的手,她細聲細語的說道。
“說好了,你必須要來上海看我。”
“嗯,說好了。”
……
汽笛聲響起,黑色的車頭,噴出一股白色長龍。
王羽目送火車離去,轉身剛要離開,整個人愣住,連忙抓住身邊剛走過去的貴婦。
那力道大的讓貴婦一陣吃驚,連忙高聲問道。
“你最近是不是去了大王村!”
“你有病啊!是不是瘋子。”
那貴婦一臉嫌棄的想要甩開他的手,掙脫兩下卻是沒有做到。
整個的臉頓時黑了下去,抬起手臂就要打下,王羽絲毫不在乎她的反應,另一隻手正打算扣住那揚起的手腕。
一只有力的大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
啪!
王羽臉上多了一道印子,貴婦甩開王羽的手,頗為晦氣的擦擦手,轉身上了一輛火車。
他正打算追過去,那大手的主人顯然不想就這麽善罷甘休。
“哥們,你這麽做有點過分了吧。”
王羽扭頭看過去,那是一張五官極其方正的臉,單單是看上去就帶著一股正氣。
看到這面相,他直接愣住。
對方以為他是被自己的給震住了,放開王羽的手,整理了下衣物說道。
“我叫鍾邦,以後就是黃武縣的警察,這次就算了,以後要是讓再敢見到你這麽做,就請你警局坐坐。”
“切。”
王羽轉身離開,臨走之前看了一下火車,那白色的牌子上,用醒目的紅筆寫著,開往香港。
火車之上,貴婦人看著窗外的男人離開,臉色的嫌棄消失,反倒有了一絲疑惑。
“他怎麽知道我是去大王村省親,難不成跟蹤我。”
這般想著,她下意識摸了摸肚子,不由笑了起來。
這麽多年了,這肚子可算是爭氣一次,這下回去看那小賤人還敢拿這件事說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