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的表情十分痛苦,他眉頭緊皺,眼睫毛不停的顫抖著,楚河不管不顧的抱著自己的鬧到嘶吼著“啊”
“副隊,副隊,你沒事吧?醫生,醫生.”
王城看到楚河這個樣子。連忙站起身去喊醫生過來,很快,一名醫生和幾名護士來到了病房,醫生看了看楚河的情況後,然後對王城說道:“他已經醒了,暫時沒什麽大礙,只要休養幾天就可以。”
王城看著楚河的樣子擔憂的問道:“可是醫生,副隊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沒事呢?”
醫生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楚河,然後說道:“病人在醒來之前經歷了一些對他打擊很大的事情,他醒來之後,會出現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在病人完全康復之前,你們最好不要說太多ci激病人的話語,現在我們已經給他打了鎮定劑,記得,不要去ci激病人。”
王城點了點頭,醫生說完這些之後就離開了病房。
醫生剛才說的話,楚河聽到一清二楚,他紅著眼睛躺在病床上,然後,就轉過頭看著窗外的細雨,不知道在腦海裡想什麽。
在刑偵大隊的會議室裡,張局坐在主位上,許繼和丘津宇分別坐在張局左右兩邊為首的位置,除了他們之外,還有第二梯隊和第三梯隊的成員的都在,而第一梯隊僅存的人都在這裡開會,法醫羅明帶著助手葉清靈也來到了會議室裡。
在會議上,許繼詳細的把昨天發生的案子講述了一遍,另外說了一下現場的勘查情況。
“在現場發現了三具屍體,還有一個重傷人員,第一梯隊的副隊長也在這場遭遇當中受傷,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另外,我在現場一共發現了四十枚子彈,這其中經過法證的檢測,有二十多枚是從jing用手木倉射出,還有十多枚子彈,我們正在進行彈道測試,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
聽完許繼的匯報之後,張局的表情十分凝重,他看向許繼問道:“三具屍體都確認了嗎?”
許繼看向羅明,張局和其他人也紛紛看向他,羅明的眼睛很紅,一看就是一整晚都沒有休息過,羅明拿起手裡的文件說道:“我們對現場找到的屍塊進行了複原工作,證實了是第一梯隊的成員,陳陽、王虎和連英蘭,這三位同志。”
張局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把所有的表情收了起來,看著眾人說道:“我不管你們現在手頭上在忙什麽,或者要準備休假的,統統都回來幫忙,必須把這起案件給我破了,不能讓我們的同志白白犧牲了。還有,津宇,你們盡量把遊佳給我找回來,一定要回來啊。”
“是”
張局沉吟了一下,然後看向姬子越和杜明遠問道:“楚河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姬子越表情凝重的說道:“已經醒了,他就是不願意說話,十分沉默,不管我們問什麽,他一律都沒有回應。”
張局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姬子越的肩膀說道:“子越啊,你一定要挺住啊,現在楚河住院,遊佳失蹤,現在你們隊裡除了你們幾個,所以一定要撐住,只要把凶手抓捕歸案,蘭子他們才不會這麽白白犧牲了啊。”
“是”姬子越雙眼通紅對著張局jing了一個禮。
在這次木倉擊案和爆炸案發生之後,張局在趕到現場之後立即展開了指揮工作,在現場危險排除之後,張局立即向省廳進行了匯報工作,隨後,專案組立即成立,由張局親自坐鎮指揮,陳起白為第二、三梯隊兩個大隊的大隊長協助配合調查。
案發當天,三人死亡,這三人都是第一梯隊的成員,一重傷一輕傷,其中還有一名失蹤人員正是第一梯隊的隊長遊佳,時間過去了二十四小時,到目前為止,遊佳還生死未卜。
案件愈發撲朔迷離,案發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什麽人在那片小樹林裡安裝了炸彈,他們當時都經歷什麽,這些現在都不清楚。
在張局他們在會議室裡開會的時候,案發現場的那片小樹林已經被jing方封鎖起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另外,張局還派了當地的民jing也對案發當地附近的居民進行了走訪調查和排查工作。
在確定了偵破方向之後,眾人都開始行動起來,由於第一梯隊在這次行動當中損失慘重,所以接下來的工作都有二、三隊負責,他們以從旁協助為主。
這次案件的發生雖然暫時沒有在社會上引起軒然大波,畢竟案發的地點比較偏僻,目擊者不多,但是,影響確實十分重大,上級領導十分重視這起案件,不然,張局和陳老也不會親自擔任這次主要工作。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出租車司機連環被殺案,在這一周內都沒有新的遇害者出現,似乎殺害這些司機的凶手就是那個鮑大楚,隨著鮑大楚的受傷入院沒有人在出來行凶,這讓成南市廣大的出租車司機在緊張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他們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幸運,害怕的是,在不知道哪一天那個殺人狂魔會再次出現,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是下一個遇害者,幸運的是,那家夥再也沒有出現過,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自從出租車司機遇害案發生之後,晚上跑出租車的人數明顯下降了很多,就算有,也是好幾個司機一起跑,他們離彼此的距離都不遠。
可是不知道哪裡出了紕漏,殺害出租車連環凶手鮑大楚被捕落網的消息不脛而走,頓時在成南市掀起軒然大波,成南市各個媒體機構的記者紛紛來到刑偵大隊門口進行采訪,出租車公司的負責人也多次打電話來詢問情況。
鮑大楚是連環殺害出租車司機的凶手的消息不知道是誰披露出去的,每天刑偵大隊門口都有記者圍堵在外面,對jing務人員實時采訪,這給jing方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難,先不說鮑大楚到底是不是連環殺害出租車司機的凶手,單單那些不怎麽正規的記者胡編亂造就給社會和群眾帶來了很多的曲解,讓jing方本來調查艱難的工作,開展的越發艱難起來。
張局拍了拍桌子說道,讓陳起白開個新聞發布會,把他們現在的進程和有限的線索公布出去,一來可以安撫群眾的恐慌,二來就是幕後的凶手肯定是為了給他們造成困擾故意把這個消息披露出去的。
既然如此,那麽他們就不能如他所願。
新聞發布會之後,陳起白在會議室裡拍著桌子說道:“我們不能等鮑大楚主動開口,必須想辦法從其他方面入手,不然我們太被動了。”
會議室裡的眾人都點了點頭,陳起白沉吟了一下,看向丘津宇問道:“現在有沒有線索能找到遊佳?”
丘津宇臉上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聲,說道:“進展緩慢,目前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
陳起白那張黝黑的臉龐愈發嚴肅,他緊蹙眉頭,盯著丘津宇問道:“這都過去一天了,你們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丘津宇內心苦笑了一下,他早就猜到會這樣,可是這也沒辦法的事情,現場留下的痕跡物證雖然多,可是,他們根據那些痕跡去追蹤,加上所有人都在幫忙看監控錄像,愣是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痕跡。
在會議結束之後,丘津宇和杜明遠一起來到醫院這邊,他們剛走進病房,丘津宇就看著臉色蒼白的楚河說道:“楚河,現在我想知道在當時發生了什麽,如果你不說,那我們真的沒其他辦法去救你們老大,也會對不起陳陽他們幾個,你真的要一直沉默下去嗎?”
楚河看著丘津宇看了很久,聲音沙啞的說道:“那天我們本來想按著血跡的方向走去,在子越他們把鮑大楚送走了之後,我們剛走到那個地方,我們就看見有一個人用木倉指著老大的腦袋,當時老大應該是暈過去了。”
“我們為了不讓凶手傷害到老大,就想著跟他談判,誰知道誰知道.”楚河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息著,現在他稍微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心裡壓抑的難受。
“誰知道突然衝出了好幾個人,他們手裡都有拿著木倉,他們都帶著面罩,根本看不清面容,然後我們就動起手來,誰知道,突然按了一個遙控器,接著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開始爆炸,陽哥是為了救我,把我推到另一邊,而蘭姐跟虎哥他們當時就受了傷,來不及躲避,所以就所以.”楚河說完之後,雙手捂著臉,眼淚一點一滴落在白色的被子上。
楚河到現在還能清晰記起當時的場面,這是他這一輩子的痛,他的兄弟都倒在他跟前,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他不知道怎麽去面對,所以才會一直不肯說話。
聽完楚河的講述之後,丘津宇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安慰道:“楚子,如果你一直自責下去,那這個案子怎麽辦,你是不是忘記了遊佳失蹤了,如果你不振作起來,那遊佳怎麽辦,第一梯隊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