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梯隊的成員並沒有在荒地周圍找到任何可疑的遺留物,隻好把現場整理好之後,遊佳帶著所有的成員回到刑偵大隊裡。
回到刑偵大隊之後,遊佳帶著楚河一起去了法醫室那邊,連英蘭等人則留在辦公室裡整理案件的資料,羅明看見他們到來之後,他對著遊佳他們說道:“經過對屍體上面的蛆蟲進行分析,這個結果需要過兩天才能出來,不過經過我們對受害者的骨頭進行檢驗,可以確定這些骨頭都是來自兩個人或者是更多人的被害者。”
“還有一點,雖然屍體在死後被肢解過,但是從屍骸頸部處工整的傷痕來看,被害者應該是被人很利落的進行了斬首,你們看這,可以很明顯看出這裡被凶手進行縫補過。”
被害人被人利落的斬首,凶手極有可能熟知人體的結構,應該很有可能是像外科醫生這樣有專業知識的人,又或者是像是屠夫這樣熟知生物結構的人才對。
“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一個月之前,根據我們的化驗,死者應該是被人用利器斬首死的,還有一點就是,我們懷疑這其中有一根肋骨應該是屬於女性的,你們也知道女性的肋骨往往要比男性的肋骨要細一些,也就是說第二名被害人應該是一名女性才對,你們可以隨著這個方向去查一下。”
遊佳點了點頭,然後拿著屍檢報告走出法醫室,帶著楚河再次回到辦公室裡,遊佳讓張海川去失蹤人口處查一下在最近的一個月內有沒有家屬報jing說家裡人有人失蹤的事情。
還讓王楠楠去查一下近期在下面的派出所那邊有沒有流浪漢莫名其妙失蹤的事件。
遊佳他們這次又遇到一個棘手的案件,根本完全摸不著頭腦,而且屍體的身份還需要他們去確認,在這中間還有可能會存在一些問題。
被害人的屍體已經高度腐爛,身上沒有任何衣物遺留物作為線索,他們只能靠羅明那邊給出的DNA數據在失蹤人口資料檔案內進行查找,而一般失蹤人口的檔案資料,並沒有詳細記錄失蹤人的DNA的資料,查找被害人的身份,一定會成為他們最大的難關,所以他們只能從凶手這邊著手。
“老大,你覺得凶手是出於何種變態的心理,才會在將人殺死之後,然後進行縫補呢,而且還是用兩個人被害人的脛骨縫補在一起,在丟棄呢?”
遊佳雖然看過很多案例,但是在這其中並沒有類似的案件,但凶手是出於什麽心理,還是能從凶手行凶的手段上面看出一些端疑。
同樣是讀犯罪心理的楚河,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對著遊佳說道:“我覺得凶手應該是對於xing的發泄,凶手應該是通過這個變態的殺人手段,來滿足自己畸形的xing心理的欲望。”
他們猜測如果凶手的動機是扭曲的xing發泄,那麽,他很有可能在現實生活中是一個不能人道的人。
如果是這種人的話,那麽就看的出,他為什麽會對被害人用這麽極端的手段,而且從能夠肢解兩名被害人這一點看來,凶手一定是一名男性,而且身體比較強壯。
羅明那邊的驗屍報告出來,從被害人的DNA來判定,骸骨各屬於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而根據蹠骨聯合的檢測得知,兩具被害人的年齡均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死亡時間在三十天左右。
但是屬於女性骸骨看起來更加奇怪,被害人的骨密度和蹠骨聯合的年齡不相符,羅明便對這一部分保存還算完成的蹠骨進行了化驗,結果也顯示,蹠骨有生長不均衡的情況存在,說明被害人在骨骼生長期間存有營養不良的現象。
被害人有長期營養不良的現象,很有可能在小的時候生長壞境原因導致的,由於長期沒有吸取充足的營養才會導致骨頭的密集度不夠,有或許還有一種可能性,也就是這具女性屍體有可能是一名流浪漢。
可是一個二十多歲正常女子怎麽可能會成為一名流浪漢呢,加上女性天生就比較愛衛生,怎麽可能允許自己落魄到這種環境呢。
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這名被害人應該是在生前被拐賣,可是他們在這荒地周邊觀察了很久,在那附近並沒有任何人家生活過的痕跡,在加上冒頂山那邊已經被荒廢了很久。
一個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會在那邊生活才對,如果說冒頂山那邊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的話,那麽極有可能是凶手拋屍地點。
王楠楠跑到遊佳身邊說道:“老大,我找到一個流浪漢的聚集地,你看,我們要不要過去一趟?”
“走吧,”遊佳看了王楠楠幾眼,並沒有辯駁她嘴裡所喊的老大的字眼,不過還是用眼神盯了她很久,直到王楠楠感到有一絲絲壓力,很快就把眼神收了回來。
熟知地理環境的王楠楠在前面帶路,遊佳帶著楚河,還有陳陽前往那個廢棄廠這邊的流浪漢的聚集地,到了地方之後,遊佳他們看到一大群的流浪漢在這邊生活,而這些流浪漢因為住不慣救助站,就跑回這邊繼續居住在這邊。
他們趕到的居住區的時候,正好有幾個流浪漢在這邊喝著小酒,這幾名流浪漢看見遊佳他們的到來,就以為是救助站的工作人員,便立刻將地上擺放的酒藏了起來,還表示他們不想去救助站,他們覺得在這裡也挺好的。
陳陽告訴那些神情緊張的流浪漢們,拿出自己的證件,告訴他們是jing察,因為在冒頂山的荒地發現了屍體,問他們在一個月之前,有沒有人突然失蹤了?
幾名流浪漢都表示說到,他們這裡的人突然離開後不回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流浪漢本來就是來去自如,居無定所的人呢。
在一個月前,民政部門還沒有對這裡進行救助工作的時候,這裡的人還是很多的,自從民政部門的工作人員來這邊幫助他們之後,許多人陸陸續續離開這邊,所以窩棚這邊的人才會減少這麽多,剩余沒走的人基本都不想住在救助站那邊才會回到這邊繼續生活。
陳陽跟他們說,在民政部門沒來這裡進行救助工作的時候,在同一天如果有兩個人沒有回到窩棚這邊,應該會引起個別人的注意才對,所以陳陽就讓他們好好的想一想,隨後從自己的褲兜裡掏出一包煙派給他們每人一根。
這時,一個滿嘴大黃板牙,留著稀稀落落胡須的流浪漢,忽然對著他們說道:“我在一個月前,我半夜從窩棚走來方便的時候,看到一個紅著雙眼,臉色慘白,穿著一身黑的人,將一個人拖著往另一邊廢棄廠房拖去。”
聞聽此言,遊佳他們都敏銳的感覺到,這位大黃板牙流浪漢有可能是看到凶手,只不過那時夜色很黑,而周邊也沒有任何照明的工具,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於是陳陽立刻問起大黃板牙流浪漢,他說看到那個人,有什麽特征。
這名流浪漢說道:“看不清楚,我只看到他紅著一雙眼睛,臉色也特別白,當時我還以為我看到什麽玩意兒了,可把我給嚇得不行,解決生理需求之後,我就急匆匆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睡覺了。”
遊佳讓他們帶他們去那個廢棄廠房看一下,幾名流浪漢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也不是很願意過去,畢竟那邊曾經還鬧過鬼的事情呢,遊佳他們雖然不相信真的有鬼,但是,他們還是想過去那邊看一看,說不定那邊應該是凶手用來殺人的第一現場。
幾名流浪漢帶著他阿門前往廢棄廠房,他們剛到這邊的時候,他們就能感覺出這個地方很荒蕪,剛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就像那種石油的味道那麽難聞。
陳陽帶著姬子越往裡面進行查看,在不遠處就看到另一具屍體躺在地上,接著他們又發現了一處混著油漆的場所,還壓著一些肢體,遊佳猜測,這個地方應該是這兩名被害人遇害的第一現場。
於是遊佳立刻環視了周遭,想到尋找血跡,可是看了很久,也沒在這裡找到絲毫的血跡,遊佳讓陳陽他們將這具屍體帶出去,說不定,要他們能從找到破案的關鍵線索。
陳陽和楚河兩人在裡面把屍體抬了出來,遊佳打了一個電話回去,他們只需要在這裡等著其他人到來,其中一個比較瘦小的流浪漢看見屍體之後,臉色被嚇得雪白,隨後慢悠悠的來到遊佳這邊,對著他說道:“我認識她,好像叫什麽小翠,是個女娃子。她當時剛來這邊的時候,還有其他人試圖欺負她,還是我跟大板牙幫她對付那些人呢。”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什麽時間?”遊佳立即問道。
瘦小的流浪漢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記得了啊,我之所以記得那麽清楚,還是因為這裡只有幾個女的流浪漢,而且小翠看起來有點不正常,整日瘋瘋癲癲的,整天說自己有一個很愛自己的父母,然後動不動就哭。”
大板牙也接著說道:“對啊,小翠跟我們幾個不一樣,她是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我們幾個是因為以前做過不少混帳事,才不肯回家,選擇當一個流浪漢。哦,對了,我記得有一個人跟小翠的關系特別好,後來跟著民政部門的工作人員離開了這裡去了救助站。”
一個雙頰塌陷,臉色看起來有偏黃的一個流浪漢對著遊佳他們說到,說之前片區的居委會之前有來過這邊進行身份登記,他們可以去那裡調取登記的資料,然後再去救助站進行查閱,就知道有哪些流浪漢在被救助之前失蹤了。
遊佳比較好奇這個流浪漢居然這麽聰明,他不禁探究的看向他,他只是朝遊佳微微一下,隨即便繼續安靜呆在大板牙身邊。
遊佳記得有些殺人犯或者是經濟罪犯為了躲避追查,就會以流浪漢的身份討生活,難不成,這名流浪漢的身份比較特殊不成?
大板牙看出遊佳的疑問,解釋說道:“jing官,你別看他,他不可能會是凶手的,他啊!!可是個可憐的人,以前他還是挺風光的,後來我們聽他說啊,他媳婦為了他的家產,聯合外人把他所有的一切都騙光啦。他接受不了,這才成了我們其中的一員,而且啊,他還生病了,你看他臉色那麽差,就知道他是得了很嚴重的病。”
“什麽病?為什麽不去醫院?”楚河好奇問道。
“什麽病,我也不知道,他也從來沒跟我們哥幾個說過,至於不去醫院,還不是沒錢,加上他自己也不想活了啊,唉!!!”大板牙無奈的說道。
遊佳他們在這幾名流浪漢這裡得到了不少的線索,在他們離去的時候,遊佳還是一直盯著那個臉色偏黃的流浪漢,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走遠了。
羅明來到現場檢查之後,他從兩名被肢解的死者殘留的組織中,發現了三氧化二砷的成分,被害人應該是死於砒霜中毒,而後把凶手殘忍的進行肢解,遊佳他們有了這些證據,便開始正式對凶手開始描繪。
首先,被害人是一名身體比較壯碩的男性,還有一名比較瘦小的女性,年齡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只見,他們中間有一個神經有點不正常,另一名男性應該是比較孤僻的性子,不喜歡跟其他人打交道。
從屍體被肢解的利落傷痕來看,凶手極有可能是一名外科醫生或者是經常跟活物打招呼啊的屠夫,根據羅明給出的砒霜檢測,遊佳他們更傾向於凶手是一名外科醫生。
凶手有可能是因為醫生這個職業,無法將他平日裡異常表現正大光明的表現出現,在加上醫生這個高壓過勞的職業帶來的負面情緒,他本身因為那個不能人道的行為,這才令他有了殺人的動機來滿足自己心裡異常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