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跟張海川兩人來到鄒明兄弟的工作地方,把jing員證拿了出來遞給胡曉東眼前說道:“胡曉東,我們有一起案子需要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胡曉東看到jing察來找他的時候還覺得奇怪,經過張海川的解釋後,就說道:“稍等一會,我跟經理請個假就跟你們回去。可以嗎?”
陳陽點了點頭,在胡曉東轉身的那一刻,目光一定盯著胡曉東看,確認他請完假出來後,便帶著人回到局裡。
胡曉東公司裡的同事紛紛好奇他為什麽會有jing察來找他,也有一些心裡暗到想到說不定是因為胡曉東犯了什麽事,才會被jing察帶走。經理一臉嚴肅跟他們說,胡曉東是過去協助調查,他本人並沒有犯過任何事。
“別胡亂猜測,大家安心工作。還有你過來一下,你暫時接替曉東的工作。”經理指了指胡曉東的一個同事說道。
張海川跟陳陽把人帶到局裡之後,來到休息室這邊,陳陽坐下之後,直接問道:“你認識鄒明吧?根據鄒明的女朋友王漾說,你曾經問過鄒明借過一筆錢。而且在在鄒明失蹤的前一天晚上,你們還一起吃過飯,有沒有這回事?”
由於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年,胡曉東在腦海裡想了想,隨後說道:“是有這麽一回事兒,不過我已經還給他了啊。jing察同志,鄒明他怎麽了?在兩年前王漾曾經聯系過我,說鄒明失蹤了,還讓我幫忙去找,結果一直沒找到人。”
“難道之後,你們就一直沒聯系過?在當時你有沒有去過東風路那邊的爛尾樓?”陳陽好奇問道。
只見胡曉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東風路那邊我更加沒有去過,我當年問鄒明借錢,是因為我家裡人住院了,我的錢不夠,才問他借的。後來工作之後,就把錢還給他了。如果你們不信,我可以把當年的欠條拿給你們看。我一直沒撕那張欠條,我留著是因為他幫了我,我用來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忘恩負義。”
陳陽開玩笑的問道:“你居然還保留著欠條,就為了提醒自己?難道你就不怕你會成為jing方懷疑對象?”陳陽嘴裡開著玩笑,不過眼神卻一直盯著胡曉東看,只要他的神情有細微的變化,陳陽立馬可以察覺出來。
不過胡曉東的神情一直沒有變化,直到陳陽說鄒明有可能遇害之後才開始有變化,眼神充滿了錯愕。
“怎麽可能,當年我們吃完飯,鄒明說他還有點事情去處理,就打車離開了。jing官你們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胡曉東著急問道。
可能是胡曉東的情緒太過於真切,陳陽這才慢慢的跟他解釋著這一切,不過他們都未能證明屍體是鄒明,這一切他們都還在調查中。
胡曉東把當年的事情都說的差不多,不過有的事情他也記得不太清楚,斷斷續續的跟陳陽他們說道。
大約三十分鍾之後,胡曉東的筆錄做的差不多,陳陽就把人送到門口,在胡曉東要離開的時候說道:“我們可能還會找你進行協助調查,這段時間麻煩你了。”胡曉東也知道,如果屍體真的是鄒明,jing方這邊很有可能還會找他過來進行協助調查。
陳陽看著胡曉東的上車後,就一直回想著剛剛做筆錄的時候,胡曉東眼神沒有躲閃,而且聽到屍體有可能是鄒明的時候,情緒還特別激動。
張海川這邊把胡曉東的筆錄遞給了遊佳,還是有點奇怪問道:“這人的情緒不像作假,而且他提供的線索,還有時間證人在場。老大,你覺得他會不會是凶手?”
“不清楚,不過你們可以繼續盯著他一點,還有你們要去找一下他們當年出現過的地方,看能不能找到當年在場的人。”遊佳心裡覺得,如果胡曉東真的是凶手,那麽這人的心理素質也太強了,一點破綻都沒有。如果他不是凶手,那麽又是什麽人殺害了鄒明?
這邊鄒明的父母也從粵海市那邊來到成南市,他們找到刑偵大隊這裡,連英蘭接待了兩位老人。取了他們一些毛發跟唾沫跟屍體進行DNA比對。
兩位老人忐忑不安坐在椅子上等待著結果,一邊想著是希望這具屍體不是自己的兒子,一邊又想著是說不定自己的兒子只是失蹤了而已,他們心中還一直存有僥幸。
可能化驗報告出來之後,就打破了他們心中的僥幸,兩位老人盯著連英蘭,想從她嘴裡得到消息不是他們的兒子,鄒母還拉著連英蘭的手帶著顫抖的聲音問道:“姑娘,應該不是我們兒子吧?啊!!你說話啊。”
連英蘭看著兩位老人,心中不忍的說道:“大叔,阿姨,根據你們提供的DNA證實屍體,確實是您們的兒子鄒明。”連英蘭不太敢看兩位老人的眼神,她知道這話一出就會打破他們的希望。
兩位老人隻覺得晴天霹靂,鄒母聽到是自己的兒子之後就直接的暈了過去,鄒父連忙抱著鄒母大喊道:“老婆子,你別嚇我。老婆子…”
連英蘭連忙把人送到醫院,鄒母清醒過來之後大聲哭著,嘴裡還一直說道:“我的兒啊,我的兒啊,哪個天殺的殺了我的兒啊,這是要我的老命啊,啊啊啊啊!!”
鄒母的一直哭著,鄒父也在一旁抹著眼淚,手一直緊緊抱著鄒母。連英蘭不忍心看到這種場面,她隻好在門外面默默等待著兩位老人平靜下來。
她心中想起了田大娘的遭遇也跟這兩位老人一樣,心裡充滿了苦澀,這時遊佳也來到了醫院,看到連英蘭就坐在門外面。他走了過去,用手摸了摸連英蘭的頭,連英蘭苦笑道:“我沒事,只是這件事對這兩位老人家打擊挺大的,鄒阿姨都哭暈好幾次了,鄒大叔也一直強撐著安慰阿姨。他們先前還一直不相信死者是鄒明,直到報告出來之後,他們瞬間老了很多。”
遊佳沒說話,他一直都知道連英蘭是個心腸軟的女人,他也知道這時候默默的陪在她身邊才是最好的結果。每一次他們辦案的時候,他們都見過很多家屬哭天喊地,但他們除了抓到凶手,也沒能力去撫平受害者家屬的心情。
但每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們心裡都不好受。可是他們能怎麽辦,他們能做的都做了,至於他們心中的傷痕只能靠時間來撫平。
直到徬晚的時候,兩人老人慢慢接受自己的兒子死亡,只是鄒母的神情有點恍惚,心中的悲痛快壓垮這位老人。只有鄒父強撐著精神對遊佳他們說道:“你們想問什麽就問吧。我只希望你們盡快找到凶手,為我兒子報仇。”鄒父一說到這個,眼眶再次紅了起來,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淚。
“大叔,你們先休息一下,等你們狀態好點,我們再來錄口供也行。您多注意身體,我去幫你們買點吃的上來。”遊佳擔心兩位老人受到的刺激太大,同時也擔心著他們的身體。建議他們先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平複一下心情再說。
遊佳跑了下去給兩位老人買吃的,而連英蘭則在一旁守著他們,鄒母雙目無神看著連英蘭,過了不久再次拉著連英蘭手,眼眶通紅說道:“姑娘,我兒子特別孝順,他對家人,對朋友也好,都非常好。你說他怎麽就落的這個下場呢,這簡直是剮我的心啊,我先前還能當做我兒只是別人騙到別的地方回不來。誰能想到,誰能想到。”
鄒母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連英蘭用紙巾小心翼翼的擦著鄒母的眼淚。隨後鄒母繼續說道:“我就想知道哪個天殺的害了我兒,你們一定要抓到凶手啊,姑娘,求求你了,一定要抓到害我兒的凶手。”鄒母的手死死拉著連英蘭,眼神裡充滿了絕望。
連英蘭保證說道一定會抓到凶手,絕對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也一定會讓凶手受到應用的懲罰。
鄒父這時說道:“當年鄒明失蹤的時候,他的那個好兄弟胡曉東一直在幫我們找人,只不過一直沒找到人。東子那人也重情義,就因為鄒明曾經借過錢給他,他心裡一直記掛著。還幫我們發過尋人啟事,只是沒人見過他。”
鄒母這時才想起當年的事,帶著哭泣的聲音緩慢說道:“我記得鄒明給我說過一件事,當年他上班的那個地方有個同事跟他的關系處的不好,他還跟我抱怨過他那個同事處處針對他,還害的他有一次的大單子黃了。不過我家小明性子軟,不喜歡跟人計較,就偶爾打電話跟我們抱怨。”
連英蘭從兩位老人嘴裡得到這個消息,還仔細的問一番,只不過兩位老人能提供的線索實在太少了,加之他們不知道那個同事的名字,基本上都是鄒明在電話裡跟家人抱怨。而他的家人也只是跟鄒明說不要輕易跟別人交惡,就這樣安慰著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