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現在科技這麽發達,基本上全部都是手機支付,遊佳看了看文澤曾經的帳單也就知道,這段時間文澤到底幹了些什麽。
文澤在和張依夢徹底分手之後經常去酒吧喝醉,還去醫院開了一些安定,因為他失眠實在是太嚴重了,這裡面還有醫生開的醫囑。
從聊天記錄上看到,文澤一直在跟張依夢道歉,但是張依夢明確表示了這麽多年自己已經忍夠了,覺得他實在不是個良配,所以還是算了吧。
文澤在發生這件事之前一直在說自己想死的話語,也曾經自殺過,幸好的是家裡人發現的早給救了回來,本以為這段時間過去之後,文澤能走出感情困境之後,精神能夠穩定下來,也能繼續生活。
誰知道家人本以為能夠平平安安的繼續生活下去,卻被凶手用這樣殘忍的方式給殺害了。
楚河在一旁說道:“文澤的家人跟我們說,這段時間文澤其實一直在整理心情,因為上次的自殺事件,弄得家裡人都害怕,母親也是整日擔心受怕的,文澤覺得自己這樣下去對不起家裡的父母,所以一直在整理心情想要以一個全新的面貌生活下去,對未來也算是重新點燃了希望。文澤那次出門家裡人也沒有攔著,那時因為那段時間已經好了很多,雖然他知道了張依夢要嫁人了,心裡很難受,但是他已經向家裡人保證過說自己不能輕視生命,他不會在做任何傻事。”
遊佳點了點頭重點問了一下:“你們到底有沒有找到我們最想要知道的那個關鍵點?”
陳陽吐了一口氣說道:“根本沒有找到,我們幾乎問遍了文澤所有的親戚朋友,我們還查了一下有關兩人的行程,只要是兩人行程一樣的,或者是同一個時間段出差的,是不是去過同一個地方,在某天發生過同一間事的,上上下下搜查下來,的確找到了兩個人都去過同一個地方,可是去的時候不是跟著同事就是跟著家人,並且在那個地方好像也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即使發生了事情也跟另外一個死者根本毫無關系。”
遊佳也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他絕對感覺到文澤和簡凡瑜兩人絕對是隱瞞了什麽,兩個只見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簡凡瑜已經死了兩年之久了,到現在仍舊是一個無頭公案,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遊佳覺得現在唯一一個切入點就是兩個人那層隱在暗處的關系,若是他們能捅破這層窗紙,那麽他們之後的路就會平坦很多,關鍵是這層窗紙,遊佳他們根本不知道在哪兒,也只能大海撈針一樣在這死者家屬那邊詢問情況。
陳陽有些無奈的說道:“我感覺這件事真不是一般的棘手,就現在來看,我們查了三天,我們根本沒有掌握到證據和線索,就這樣下去,我們的調查方向全都要重新來過。”
“所以我們才要找到這兩個人之間的那層關系,我們需要把這兩個人的愛好甚至是各方面做一個對比,這其中的答案可能就在兩人的交叉的那個點上,你們也累了,暫時休息一會。”
楚河和陳陽紛紛點了點頭,就現在這種情況來看,也只能向遊佳說的那樣去做,他們才能有機會破掉這個案子,不過這件事調查起來肯定又要花費他們大量的時間,楚河和陳陽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清楚知道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都需要在外面忙碌著,兩人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楚河他們兩個人一直在跟遊佳商量著簡凡瑜那邊到底要怎麽調查,簡凡瑜的兒子於濤遊佳已經見過了,但是簡凡瑜的丈夫現在正和新的女朋友打的火熱,應該會很不耐煩遊佳他們的調查吧。
不過耐不耐煩遊佳他們肯定是要去調查的,本來他打算讓杜明遠跟楚河兩人去的,但是遊佳覺得兩人面對這種事情應該處理的一般,所以遊佳最後決定帶著楚河和陳陽兩人前去調查。
簡凡瑜的丈夫叫於正,是一家公司的老董,家裡有不少錢,住的是豪華別墅,加上之前妻子是精神病院的主管之一,這些年間攢下來了不少錢,於正之前也算是名利雙收,現在老婆死了,他在找新歡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於正一聽說遊佳要他們來的原因之後感覺到很驚訝,因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兩年之久,他以為警方再也不會進行調查,他還以為這件事成了一件無頭公案呢,沒想到現在會再次提出,進行調查。
遊佳坐在於正的對面,看得出於正對自己妻子的死因應該不那麽關心,畢竟他現在沉浸在新的戀情當中,之前的感情他已經不怎麽留戀了。
“原來是又死了一個人啊,怪不得你們會再次拿出這件事情來調查呢。”於正給遊佳他們三人倒了一杯茶,十分客氣的說道。
遊佳把這件案子的前因後果的跟於正說了一遍,於正聽了之後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不認識那個叫什麽文澤的人,至於他跟我妻子以前認不認識我不清楚,畢竟我妻子以前都是家裡醫院兩邊走,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遊佳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寫了幾個問題直接遞給了於正,讓於正自己看遊佳記錄下來的幾個問題。
於正拿著小本子看了很久,然後說道:“也就是說,你們猜測我老婆和文澤之間有什麽秘密關系,當然你們之前的同事已經調查過了,我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肯定不是什麽齷齪的關系,但是卻存在著另一種關系?”
遊佳本子上的幾個問題,比如說那段時間簡凡瑜到底有沒有什麽異常,情緒有沒有十分暴躁或者是冷淡的時候,這種類似的問題。
於正繼續說道:“這種情況我給你們同事曾經說過,我也很仔細的回答過他們的問題,在事發前的那段時間,我老婆都十分正常,反正就是跟平常生活一樣,說的話和之前沒什麽兩樣,這麽多年了,對她我還是十分了解的。回想起那段時間的所有,我越想越覺得好像真的沒有任何疑點異常。”
“那段時間就是跟我聊聊天,說說兒子的功課之類的事情,又或者是聊她工作上的一些小問題,其實這件事我也一直在想,在想我老婆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可是我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她到底是得罪過什麽人,她是一個為人處事十分明確的人,而且她有自己屬於自己的一套標準。”
“不管幹什麽都有自己的立場,她算是一個十分成功的女人了,她就是一個成功者,反正我在她身上很少能找到缺點,你問問我兒子其實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就這樣的一個人,怎麽會得罪那樣窮凶極惡的人呢,連被捅了那麽多刀,當時我也看了她最後的狀態,簡直不敢想象那個人對我的妻子是有多怨恨,才會這麽對待她呢。這也是我妻子死了之後一直困擾在我的問題,到現在我都還很好奇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會用這麽惡劣的手段來對待我的妻子。”於正說完之後,低著頭沉思。
遊佳看的出於正對這件事已經糾結了很長時間,然後說道:“其實我們也調查過另一個死者的狀態,跟你妻子的很相似,在出事的那幾天表現出沒有絲毫的疑惑的地方,可能是那段時間凶手沒有聯系過他或者是你的妻子。只是我們覺得他們兩個肯定是隱瞞了什麽,或者是被要挾又或者是被恐嚇,反正他們兩人都按照凶手說法去了一個比較容易下手的偏僻地方,這也是最難解讀的地方,他們兩人到底隱瞞了什麽。我覺得即使他們隱藏了什麽,那也是數年前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回想一下,是不是有一段時間你妻子的脾氣變得有點怪異呢?特別是出門之後回來的那段時間,不管她在外面發生了什麽,不管你怎麽問她都不給你說的那種。”
於正忍不住皺起眉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出門之後,脾氣變得怪異,這個倒是沒有,倒是有一段時間她自己一個人旅遊回來,她說自己在外面看見了很多不一樣的人生,覺得比出去之前更加鬱悶了,那段時間她常常一個人站在門口感慨人生,好像是在擔心什麽。”
“那你給我們說說當時的細節,最好是一點都落下的那種。”遊佳說道。
於正自顧自說道:“她那次旅遊回來之後就經常念叨著什麽,我能感覺到給她打擊挺大的,以至於之後很長時間,她都沒有單獨出去旅行過,我就問她發生了什麽,她就說看到了一些讓人覺得特別唏噓的事情,但我去問的時候,她也不肯說,只是說人生無常總會發生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過了半個月之後她就好很多了,就跟平常一樣家裡醫院來回轉,心情也恢復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