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天燈,可不是說說而已。
拍賣會之前,便有親身實踐過的人。
那人在一次拍賣會中,出了一億的價,隨即點了天燈,他原以為這樣的方式可以威懾眾人,可沒想到竟還有人真敢與他競價。
最終,價格到了一個那人承受不了的數值,拍賣品卻落在了他的手上。
當然,在拍賣會結束的時候,那人還心存僥幸,認為自己少花了許多錢。
可過了幾天,便有人在他家中發現了他的屍體,天靈蓋被掀開一半,其上點了一根徐徐燃燒的白色蠟燭,蠟燭殘灰順著額頭連成一條線,死狀淒慘。
從那以後,便再無人敢懷疑鬼市拍賣會的公信力。
也是從那以後,再也無人敢點過天燈。
杜易,算是第二個點天燈的人物。
大廳內也是寂靜一片,乃至於那主持人都嚇了一跳,許久沒有說話。
“咳!”。
過了片刻,主持人輕咳了一聲。
“搬山杜氏,名不虛傳。杜氏已有人點了天燈,可問在場諸位,還有誰敢出價?”。
此時,主持人介紹,都用上了敢出價一詞。
“出個毛價啊!你快宣布吧!”。
“就是!誰敢和杜氏作對,不要命了?”。
“特麽的!你不問問在場有誰不和杜家有生意往來,和錢過不去嗎?”。
且不論這八億的數值,就是憑杜家的威名,還有和諸富商的利益糾纏,也無人再出價。
此時唯一的希望,恐怕便落在了王家包廂內。
“老爺,杜家那小子出到八億了,還點了天燈!咱怎麽辦?”。
此時,王北策又瞧了縮在角落的王勁一眼。
王勁被這一眼,嚇得膽戰心驚。
“爹,您看我幹什麽?我不跟他鬥了!我可不想點天燈!您是我爹,您不能賣了我的命啊!”。
“這……這個廢物!”。
王北策此刻瞧王勁的眼神,真似那街邊的垃圾一般。
別的不說,就說杜家那小子敢點天燈的氣魄,便比他生的廢物強十幾倍。
王北策微閉著眼,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向身旁的夥計揮了揮手。
“罷了!這地龍涎液便給他杜家吧,搬山王氏,遲早毀在我的手上,王氏先祖們,子孫不孝喲。”。
珠兒臨到拍板最後,還瞧了王氏包廂一眼,才依依不舍的落錘。
“搬山杜氏以八億價格,競得地龍涎液一瓶,讓我們恭喜他!”。
啪!啪!啪!
底下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杜易此舉,也算是為杜家打響了一些名號。
“八億喲!我的天!少爺您就一點不肉疼?”。
黃猴兒驚聲一歎,差點沒暈厥過去。
他念念不舍的,將電腦上的一串串數字,打到了拍賣會的帳戶上。
可一旁的杜易,卻是正眼兒沒有瞧一眼,反而輕輕笑了聲。
“放心,這八億很快就會讓它打回來!”。
杜易之所以敢出八億,還敢點天燈,除了杜家的支持,還有另一大依仗,便是鮫珠。
一顆鮫珠的價值,的確比不上地龍涎液,但那可是整整十顆!
曾有人以兩億價求鮫珠而不得,十顆則至少是二十億,八億相較二十億,也隻算小巫見大巫。
何況這是拍賣會,成交價遠遠高於原價的地兒。
杜易相信那三件壓軸拍品中,必有一件是他的鮫珠。
至於另外一件,那就不得而知了。
“好!地龍涎液已經成交,大家是不是還沒有看過癮呢?今天就讓你們一次看個夠,下面就讓珠兒來介紹第二件拍品,深海鮫珠!”。
底下又開始熱鬧起來,而這個檔口,那一小瓶地龍涎液,也被送了上來。
瞧張凌雪看著地龍涎液望眼欲穿的眼神,那想拿卻又不敢拿的模樣,令杜易有些好笑。
最終,還是他取了地龍涎液,放在了張凌雪的柔夷上。
“謝謝!這八億,我一定會還給你,如果實在不行,我願意……”。
說到這兒,張凌雪面色緋紅,羞於啟齒。
“放心,女孩的身子只要自己重視,它就沒那麽賤,我不用你拿身子還債,但你得應我一個條件。”。
杜易說出如此的話,張凌雪自然感恩戴德,連連點頭,恐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辭了。
同時,杜易的形象,自然也在她的心裡,拔高了一大截。
“從今以後,入我搬山杜氏名下,將你門內發丘雙指的訓練方式和盤托出,並交出你門下剩余的發丘印。”。
其實,杜易的條件也不輕,此舉相當於杜氏直接吞並了發丘門。
“好!”。
誰知,張凌雪似乎並不在意發丘門的生死,一口答應。
“珠兒已經介紹完畢,相信諸位也明白鮫珠的價值了,不過這次交易的鮫珠,可不是一顆,而是整整五顆,大家驚不驚訝呢?”。
正巧這時,那鮫珠也被推上了台來。
但令杜易驚訝的是,他交給黃猴兒的鮫珠明明是十顆,怎麽上拍賣台的,就變成了五顆?
“猴子,怎回事?”。
黃猴兒向杜易使了個眼神,那眼神賤得讓杜易起了個雞皮疙瘩。
“少爺,這叫饑餓營銷,您不懂嗎?”。
“滾!有話說話,整得特麽和個娘炮似的!”。
“俗話說得好,這物以稀為貴,又何況是有價無市的鮫珠!您一下拋出十顆鮫珠,它們的價格可能還沒有單個賣值錢,所以我思考了一會兒,先拋出五顆,讓會場的人驚一驚,然後在其他的大型拍賣會上每次拋出一顆,這樣它們的價值,就會成倍的往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