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再次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上下被脫得只剩條內·褲,這一發現頓時驚得他訝然不已。
要知道他此時所處的臥室正是蘇嬋的閨房,甚至鼻子輕輕一嗅,便能聞道一股獨屬於女兒香的氣味,換而言之,他現在所睡的床,所蓋得被子都是蘇嬋所用,兩者盡管還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系,但如果硬要去說的話,也幾乎稱得上是大被同眠了。
想到這一幕,徐哲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絲小小的竊喜,他從床·上爬起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後,便來到客廳尋找蘇嬋的身影。
四下無人,薑斌這廝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就在他準備呼喊一聲的時候,二樓的台階位置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的聲響。
徐哲忙扭頭去看,卻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從台階上走了下來,此人身形與他相仿,相貌看上去也頗為帥氣,只不過與之那種成熟那人的英俊帥氣不同,這個年輕男子看上去有些……娘。
是的,就是有些娘。
或許是這種風格的男子,那些鍾愛小鮮肉小奶油的女生有可能喜歡,不過從男人的角度來看,徐哲實在是欣賞不了,只是略微掃了一眼後,徐哲的目光便轉向了別處。
這個人他不認識,看著也很面生,不過既然能夠出現在蘇家,那麽徐哲猜測對方肯定是和蘇家有著一定的關系,否則的話單單是門口警衛這一關,此人就闖不過去。
“你是誰?怎麽進來的?”徐哲不搭理對方,然而對方卻直接來到了徐哲的面前,語氣不善的質問道。
徐哲微微一笑,順勢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對方的詢問他聽見了也隻當沒有聽見,別說是原本就看此人很是不爽,就是任何一個人被陌生人當成犯人的口氣來審,估計屆時的表現都不會比徐哲強到哪裡去。
“呵,裝聽不見?行,有意思。要我說這門口的警衛是越來越松散了,什麽阿貓阿狗都放進院子裡來。”年輕男子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盡管徐哲不說話,可不代表他就會給對方好臉色。
“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你什麽身份跑到這裡來?呦,還不說話?啞巴?還是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
年輕男子喋喋不休,徐哲臉上依舊風輕雲淡,他沒有興趣知道對方是誰,更沒興趣和對方搭腔,在他的印象裡一般養成這種性格的人只有兩類人。
一是富家少爺,紈絝子弟。
二嘛,就是官僚作風,貴族教育衍生出來的殘次品。
簡單來說,就是好的不學,壞的學。到頭來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養成了那種富貴病,只要見到人就忍不住想要展現自己的優越感,總想將別人踩在自己的腳下,不得不說,這樣的人在徐哲的眼裡是非常可悲的,試想一下什麽物種才需要靠上躥下跳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答案很簡單,那就是耍猴的。
此時此刻的場景就是這樣,徐哲不動如山靜靜的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面前之人各種秀優越,他的目光就和到動物園看猴也相差無幾,既然對方願意說,那麽作為觀眾徐哲自然沒道理不看,反正到頭來丟的也不是自己的人,隨他折騰好了。
“難不成你還真是個啞巴?你要是再不說到這來做什麽,信不信我立馬叫警衛過來把你攆出去?”年輕男子見徐哲由始至終未將自己放在眼裡,不免有些惱羞成怒,尤其是對方嘴角掛著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只看得他一陣火大,要知道平日裡誰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哪個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是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沒想到還真碰到一個不怕死的。
“蘇木你吵什麽?不知道爺爺在休息嗎?真是沒有規矩!”就在此時,蘇嬋清冷的嗓音驟然從年輕男子的背後響起。
這位叫蘇木的男子聞聲回頭去看,見是自己的堂姐蘇嬋過來了,當即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語氣弱了三分道:“是你啊,姐。”
蘇嬋冷著臉蛋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她蹙眉看向自己這個紈絝堂弟蘇木,問道:“見過我爺爺了?”
蘇木笑著點了點頭,有些喜形於色的說道:“見了,沒想到大爺爺還真的醒過來了,這可真是奇跡啊!”
“沒什麽可奇跡的,既然人看過了,那就趕緊回去吧。”蘇嬋直接下了逐客令。
“姐,我才剛來你就讓我走啊?就算我不是你親弟弟,那也不能這樣招待客人啊,我到老爺子這可還連杯水都沒喝呢!”蘇木有些叫屈,他的爺爺是蘇老爺子的親弟弟,不過兩者的身份卻是截然不同。
蘇老爺子年輕時從戎,而蘇家二爺則是打小對經商感興趣,一晃幾十年過去,蘇家的兩支都在各自的領域打下了不小的基業。
蘇老爺子戰功赫赫,最終成了大名鼎鼎的華夏將軍,而蘇二爺的商業帝國也在國內擁有一塊很是宏偉的商業藍圖,毫無疑問,兩兄弟都是人中之龍,不過英雄總有遲暮日,好花也無常開時,蘇家的下一代則顯得有些參差不齊,獨木難支。
蘇明遠的仕途還算通順,如今也進了華夏的領導人的視線中,成了直轄市的市長,可蘇二爺這一支卻是沒有一個能成氣候的繼承者。
蘇嬋的堂叔也就是蘇木的父親年輕時惹下不少的風·流債,以至於身下除了蘇木一個兒子外,還有三個女兒的存在。
或許是年輕時縱欲過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以至於蘇嬋的堂叔蘇文山得了重病早早的撒手人寰,而蘇文山這一脈唯一的男丁蘇木則基本上屬於他爹的翻版,雖然談不上整日花天酒地,但三天兩頭就換女人比之蘇文山這個當爹的也差不到哪裡去。
偌大的家業蘇木這個繼承者幫不上半點忙,而他的三個姐姐也終日嚷嚷著爭奪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財產,年輕一輩沒出息,導致了現如今年過七旬的蘇家二爺還要終日操持著自家企業的事務,身體一天不如一天,照這樣下去,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要徹底累倒在辦公室裡。
也正式因為蘇家二爺這一脈的年青一代太過不務正業,所以蘇嬋才會對蘇木以及他那三個姐姐沒有半分好感,甚至從小到大見過的次數兩隻手都數的過來,她的性格就是這樣,看不慣的人絕對不會跟對方虛以委蛇,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親人,亦是如此。
原則就是原則,為人處世蘇嬋始終都有自己獨特的一套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