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心道:在徐家鎮客棧呆的那幾天,可不是吃的用的都是我們掏錢麽,李琦也不見蹤影,這個事兒可也不算是全部撒謊。
茵茵姐姐點頭,問道:“還有呢,你接著說。”
“是這樣的,我們一路上走得不太平,要錢沒有,要伺候的人也沒有,朋友幾個人也,也那個什麽……”徐哲忽然想起高遠的事情來,趁機也摻雜進來,那高遠的老爹也實在是混蛋,這時候說出來也不算是造謠。
於是,徐哲又把高遠經歷的前前後後,怎麽被騙去了莊園,又怎麽認的父親,最後又怎麽去的醫院,被割掉了身上的器官,等等,都一一說了。
那茵茵姐姐聽了這些,卻絲毫不動聲色。徐哲心想道:這些經歷可是真的,是徐哲親身經歷過的,高遠老爹這種泯滅人性的行為可以說是人神共憤,但是在茵茵姐姐這裡卻沒有什麽反應,看來,這個女人和茵茵的性情完全不同。
“原來你們這些天裡經歷了這麽多事情。”
“是啊,本來我是要和老爹一塊兒去定軍山的,但沒想到卻耽擱在了李家山莊,就這樣和茵茵還有我的幾個朋友一路走來,這路上,我的天哪,經歷的事兒比我前二十多年經歷的還多呢。”
因為徐哲怕露餡的緣故,所以,把高遠的事情說的非常的詳細,畢竟是親身經歷的,所以說起來更加的繪聲繪影,不由得她不相信。而事情發展也在徐哲意料之中,本來茵茵姐姐一直是以懷疑的語氣在跟徐哲說話,現在那些語氣也漸漸沒了。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從,剛才說到哪兒了?高遠,啊,不對,高遠的事情是發生在徐家鎮,然後,我們等了李琦好幾天,沒人,然後就上路了,上路往北走,就進了一個滿是醫生的小鎮,在那裡也經歷了一些事情,這些都不說了。後來,我們又來到了這裡。然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到了這裡,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仔細說,不要漏掉什麽。”
“是這樣的,我們在進這個護士城之前,碰到了一些女孩兒。”於是徐哲又把怎麽碰到的出逃的護士,然後又怎麽聽到護士們抹在身上的透明液體,我們拿了來,也依樣塗抹,最後就昏迷在護士鎮裡面了。
茵茵姐姐聽到這裡,終於長籲一口氣,緩緩說道:“原來是這樣。”又問道:“你為什麽能說話,茵茵卻不能?徐哲已經在這裡治療她一整天了,仍然沒什麽氣息。這怎麽回事?”
徐哲想了想,說道:“我或許可以幫幫忙,先前我一直找不到她,後來等我胳膊和腿稍微能動的時候,你就來了。我現在看到茵茵,真是高興。你把我扶起來,我過去看看她。”
茵茵姐姐聽了,果然過來要扶徐哲,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後退一步,說道:“不對,不對,你這個人不是什麽好人,徐哲在醫院裡可親、親眼看到了。”
徐哲也同時想起了醫院的一幕,把她當成了丁玲,還想玩什麽S`M呢,但沒想到撞在了槍口上。這一點卻不好解釋,解釋不好這小娘們說不定一刀把徐哲殺了。
但轉念一想,徐哲在醫院裡碰到的是真實的情況,而要做勢要玩什麽S`M也只是被迫而已,徐哲可沒想真的對小慧、丁玲什麽的動什麽歪心思。
於是隻好歎了一口氣,把醫院裡的情況,徐哲在胖子那裡的所見所聞,自己所要擔心的,自己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不過自然隱去了和小慧以及丁玲那段調笑的過程。
茵茵姐姐跺腳道:“真不要臉!這個鬼地方果然到處都是蕩·婦,幸虧我來得及時,不然茵茵不知道,不知道……”
徐哲點頭說道:“是啊,不然,不然……,咳咳,當時徐哲只是腳上不能動,但又不得不屈服於她們,不然的話,徐哲怎麽會說出那樣的話。”
茵茵姐姐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你也不像是好人,茵茵跟著你,被你弄成這個樣子,你也要負起七八十的責任來。”
這個時候徐哲的腳要是能動的話,早就跺起來了,不禁急道:“我,我,咳,好吧,這件事都怪我。”
“哼,你知道錯就好。”說完,走上前來,用刀口對著徐哲的手腕,徐哲不禁嚇了一跳,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只見那刀子以極為迅速地速度上下翻動了幾下,手指頭隻感覺一涼,兩股力道往身體這邊推來,“哢”,一隻手腕接上了,“哢”又是一聲,另一隻手腕也街上了。
這個小娘們,不,這個茵茵的姐姐武功高得驚人。不知道徐哲的天罡道是否能夠對付得了她。
徐哲把手腕左右活動了活動,笑道:“好了,你這個手法還真是妙,連手都不用碰,就給我接……”
“少廢話,說,怎麽救茵茵。”
徐哲翻過身去,瞅了瞅茵茵的臉色,在月色的照耀下,茵茵的臉變得更加的絕美,一種令人難以言傳的姿色,但在這種光線下面,看不出她真正的氣色來。
徐哲搭了搭她的脈搏,茵茵姐姐馬上上前來,用刀子指著徐哲說道:“不準你碰她!”
徐哲皺眉道:“不讓我碰,怎麽能夠治好呢?”
“你說實話,你會治療嗎?”
“我試試看吧。”其實徐哲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但茵茵變成這個樣子徐哲也是心裡著急。按說我們都是抹了那個液體,而徐哲的神志是一直清醒的,不,是經過她們治療和打針後是清醒的,難道茵茵一直是沒有被人發現嗎?
“你是在哪兒發現的她?”徐哲問道。
“在街上。”
“街上?”
“對,徐哲見幾個護士正在推著她往一家醫院裡去,徐哲就把她救下來了。”
徐哲左右想著:如果是那些透明液體的緣故,那徐哲就應該和茵茵一樣,是一直昏迷著的,但那些護士,比如小慧等人,給徐哲打針吃藥的,那些是不是救助呢?
其實,也不對,如果那些打針吃藥真的管用的話,那徐哲後來自己躺在病床·上用氣息把所有身體僵硬的地方衝開,那又算是什麽呢?
雖然徐哲都前前後後經歷過,但是對於事情真正的來龍去脈卻不甚了解,也對那些針藥之類的所謂“救助”也不了解,甚至於那些個逃走護士們留下的透明液體究竟是什麽也根本不了解。
這個救助要從哪兒開始呢?
茵茵姐姐見徐哲要抵住茵茵的背部,馬上厲聲喝道:“不許碰她!我說過了!你還要我說幾遍?”
徐哲無奈道:“徐哲不碰她,怎麽能夠給她治療呢?”
茵茵姐姐蹲下身來,用手按住她的背部,說道:“你說,我做。”
徐哲苦笑道:“那可麻煩了,每個人的氣息不同,我要給她輸送一下氣息,看看行不行,而且要先瞧瞧她身體內是什麽樣的情況,這個也需要手法才行,你代替我做,那怎麽能夠呢?”
徐哲心道:徐哲和茵茵早就已經“上過床”了,還怕這些?不過想想剛才還真是明智,沒有把事情和盤托出,不然的話,按照她這個脾氣,非要把徐哲劈成八瓣兒不行。
茵茵姐姐想了半天才說道:“那就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墊在她背上,總之,不能接觸她的身體。”
徐哲搖了搖頭,最終隻好妥協,把上衣脫了下來。徐哲那上衣早已經先前自己撕扯的條條狀狀,跟個拖把罩在身上一樣,現在當成布頭折疊倒也用處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