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的話聽在薑國明的耳朵裡並未產生什麽驚喜的作用,或許徐哲在相術、風水方面有其他人無法企及的能力,但是在醫術上,饒是徐哲知曉偏方秘本,又哪裡能夠比得上全國那麽多位著名專家呢?
不過,薑國明沒有在意,不代表薑斌和鄭水晶兩人同樣也是如此。
或許是已經見識過了徐哲的神奇,所以此刻聽到他主動提出要看看王美鳳,無論是鄭水晶還是薑斌兩人的眼睛裡都閃現出一抹神采,期待一次新的奇跡發生。
他們考慮的問題很簡單,但又不無道理。
試想玄之又玄的相術、風水學徐哲都能駕馭得了,證明徐哲這個人本身就不能用常理來度之,那既然如此,就算是他在其他方面還是有著常人理解不了的能力,自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
薑斌他們家的房子是三室兩廳兩衛的格局,自打王美鳳的病越來越嚴重後,薑國明便很少讓外人來到家裡探望,這一點倒不是他擔心王美鳳的怪病丟人,而是如果趕在王美鳳清醒的時候,她自己會覺得沒臉見人,甚至還主動求死過,為了不刺激到她,薑國明在某些細節問題的處理上,只能小心翼翼。
來到房間門口,薑國明剛剛推開房門,徐哲和鄭水晶兩人便看到一個容顏憔悴,臉色慘白的中年女人躺在床··上,盡管還是第一次見,但任誰看了也能感覺得出來這女人的氣虛體弱,似乎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一般。
不過,最讓徐哲格外注意的是,薑斌母親的臉上那一片一片不規則的皮繭,真的就如同此前薑斌所說的那樣,很像是蛇身上的鱗片,乍一看上去的確有些恐怖。
“美鳳啊,咱家薑斌的朋友特意過來看看你。”薑國明走到床邊,矮著身子低頭對自己的妻子輕聲道。
不過,這種狀態下的王美鳳能不能聽見,薑國明自己也不清楚。
“徐哲,你趕快幫我媽看看吧。”薑斌對徐哲道。
“好。”徐哲點了點頭。
緩緩走到床邊的位置,徐哲近距離的觀察了一下王美鳳臉上的皮繭,隨後示意薑國明把王美鳳的手腕從被子裡面拿出來,他準備切脈感受一下對方的體虛程度究竟嚴重到哪一步。
剛剛搭上王美鳳的手腕,徐哲的指尖便感覺到一種冰涼刺骨的寒意瞬間湧遍了全身,這種感覺十分奇怪,按照正常人的提問來說,即便是呆在冬季的雪地裡,也不應該會有這種程度的寒意,何況天海市的現在十分暖和,加上王美鳳又終日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這種體溫就更加難以讓人理解了。
“怎麽會這麽涼?”徐哲側頭對一旁的薑國明問道。
“唉……你阿姨自打生病後一直都是這樣的,經常吵著說冷,所以才給她蓋上了棉被子,但即使是這樣,她渾身上下也冷冰冰的,根本感覺不出來一絲溫度。”薑國明搖頭歎道。
“怎麽會這樣……奇怪!”
徐哲暗暗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感覺薑斌的母親此時的情況應該不僅僅只是生病那麽簡單,別的且不論,單單就是這冰冷刺骨的體溫,按照正常人來說,都肯定開始發低燒了,而就算是發低燒的症狀持續七年,那人也早就咽氣了,何來後續的情況一說?
“徐哲,看出什麽來沒有?”薑斌此刻已經把希望寄托在徐哲的身上了,徐哲最近展現出來的神奇之處,無異於在薑斌的心裡樹立了無所不能的一種形象,現如今的徐哲便是薑斌心裡最有可能救治自己母親王美鳳的人選了。
“脈象平穩,按照中醫理論來說,阿姨她不應該有什麽病才對,可現在的情況阿姨又分明病的很嚴重。奇怪,真的太奇怪了。”徐哲輕聲說道。“看來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也許叔叔和你都想錯了一個方向。”
“想錯了一個方向,什麽方向?”薑國明疑惑問道。
“是的,阿姨的確是病了,並且病的很嚴重。但叔叔你和薑斌有沒有想過,這種病也許並不是單純的生病那麽簡單呢?”徐哲此刻抽回了手,示意薑國明和薑斌等人跟自己出去。“走吧,我們到客廳說。”
帶著諸多疑問,薑國明父子跟著徐哲重新回到了客廳,希望徐哲能夠給他們一個明確的解釋。
“我也被薑斌給誤導了。現在叔叔你仔細跟我講述一下阿姨這個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最好精確到具體的時間。這樣有助於我推斷阿姨病情的成因。”徐哲道。
薑國明、薑斌、鄭水晶三人不明所以,雖然有些搞不清徐哲說這話的緣由,但薑國明還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始末一一告訴給了徐哲。
原來王美鳳得病的時間是在薑斌上高中一年級的那年,當時薑國明剛剛從洛城那邊的農村收古董回來,就在一家三口慶祝完薑斌考上天海市重點高中之際,王美鳳便突然暈倒在飯桌上。
起先薑國明只是認為妻子王美鳳是因為過度操勞所致,畢竟他一年有大半年的時間都需要到全國各地收古董,所以家裡的事情包括薑斌的學業就成了妻子王美鳳的重擔,久而久之才會如此。
有了這樣的想法,薑國明也不禁對自己有些自責,自打日之後,薑國明即便是出門收古董也僅限於天海市周邊相鄰的城市,基本上當天去當天回,怕的就是一旦哪天妻子王美鳳又暈倒,而他自己不在發生什麽不可預知的危險。
想法固然是好的,然而大概三天后的一天晚上,夜半轉醒的薑國明忽然發現身邊的妻子不見了,起床趕緊查看的同時,忽然發現妻子王美鳳正趴在客廳的地板上,背對著自己,身子一點點蠕動著無目的性的爬著。
見此情形,薑國明··心中狐疑的同時,連門打開燈的開關,隨即再看到妻子王美鳳的那張臉時,便發現妻子王美鳳的臉上不知何時生出了猶如蛇鱗一般的皮繭,乍一看上十分駭人。
一切就這麽毫無預兆,甚至就連王美鳳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樣的原因,而在那之後,便是薑家長達七年求醫問藥的時間,原本富庶的家庭也被王美鳳的病生生的拖成了現在這般模樣,雖然也不算多差,但比過去來說,已然稱得上是天差地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