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快一點,這場名為同學會,實際上是求婚宴的聚會終於散場了。作為丁薇好朋友好閨蜜的蘇嬋也喝了不少酒,明顯有些醉意了。
要不是徐哲拉住,蘇嬋估計還要拉著丁薇繼續喝下去。徐哲實在沒想到,蘇嬋居然還有這麽豪放的一面。看來平日裡的壓抑,都在這一時刻釋放了。
“給你。”徐哲一愣,看著高遠不懷好意的笑著接過來的東西。居然是一張五星級酒店的房卡。
“這麽晚的時間了,她喝那麽多酒,肯定開不了車。你帶這她去酒店休息吧。”高遠的眼神中有一種你是男人你懂得,不要錯過我給你的機會啊這種感覺,徐哲頓時一頓惡寒。
看不出來這斯斯文文的高遠,居然在骨子裡是一個和薑斌那個騷包一樣的家夥。居然叫自己趁蘇嬋醉酒,帶去開房。
“不用了,我還是送蘇嬋回去吧。她爸媽和爺爺會著急的。”徐哲笑著解釋道。
“白癡。”高遠笑罵了一句,不再理會徐哲。帶著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丁薇離開了。徐哲苦笑不已,這家夥還真直接。對自己的鄙視已經付諸實踐了。看著懷裡已經有些迷蒙的蘇嬋,徐哲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打了一個車,將蘇嬋送了回去。
蘇家大門打開,蘇明遠一臉不滿的看著徐哲和倒在徐哲懷裡喝的爛醉的蘇嬋。說道:“小徐啊,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怎麽讓蘇嬋喝成這樣子,還這麽晚才回來啊?”
“對不起蘇伯父。”徐哲硬著頭皮挨罵,難為情的笑了笑,說道:“是我的錯,您別生氣。先讓蘇
嬋回去休息吧。改天我再負荊請罪。”
“哼,進來吧。”蘇明遠不滿的冷哼一聲,讓開了位置讓徐哲扶著蘇嬋進屋。蘇嬋喝的爛醉,身上根本使不上力氣。
徐哲扶著太過於費勁。便一蹲下,將蘇嬋抱了起來,結果沒有注意,那張高遠留給自己的房卡掉了出來。或許是喝了不少酒,徐哲居然沒發現。抱著蘇嬋就上樓了。蘇明遠將房卡撿起來,氣的臉都綠了。
“這個小王八蛋。”蘇明遠咬牙罵道:“臭小子,居然想乘人之危。”
徐哲並不知道這些,將蘇嬋抱到了自己的房間中,徐哲便下了樓。卻發現蘇明遠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徐哲一愣,不知道為什麽蘇明遠為什麽突然這麽大的怒氣。
“蘇伯父,你怎麽了?”徐哲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王八蛋,你還敢問。”蘇明遠憤怒的將那房卡扔到徐哲面前,說道:“你居然想乘人之危,臭小子,我真看錯你了。”
“誤會啊蘇伯父。”徐哲急忙解釋說道:“這是丁薇男朋友高原給我的,我沒用,就帶著蘇嬋回來了。不信你可以去問啊。”
“哼,我諒你也不敢。”蘇明遠想想徐哲平日裡的作為,確實不是想會做這樣事情的人,剛才可能是自己一時間氣糊塗了。但是身為長輩,尤其是以後可能會做徐哲老丈人,蘇明遠決定死不認錯,將所有的錯誤歸到徐哲的頭上。
“哼,就算是你說那樣。但是你還是留下了那張房卡,證明你想過這樣的事情。”蘇明遠憤怒的說道:“這就是很不可取的。你是一個年輕人,正是為自己事業打拚的階段……”
徐哲一個沒注意,就聽到了蘇明遠開始沒完沒了的玩起了講座。整整兩個小時,蘇明遠對徐哲闡述了年輕人要奮發向上好好努力的人生規劃,並對徐哲居然能有一絲不懷好意的想法做了大大的批判,說的徐哲真的想自殺了。
因為在蘇明遠的口中,徐哲那種作為,無異於一個強·奸犯的罪行,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啊。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一切,徐哲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胖子家。回到自己床·上倒頭就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見薑斌那個賤人的聲音。
“起床了,出攤了。”
“幾點了?”徐哲犯了一個身,說道:“我睡了多久。”
“我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麽時間回來的。”薑斌猥瑣的說道:“你昨天到底怎麽樣啊?那麽晚回來,是不是把蘇嬋搞定了啊。”
“昨天蘇嬋喝醉了,然後我把她抱進了房間。”徐哲迷糊的說道。
“然後呢?”薑斌來了興趣,八卦興趣濃厚。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後來怎麽樣啊?”
“後來他爸找我談了兩個小時。”
“……”薑斌沉默了。這徐哲也太衰了,這樣的好事都能被破壞,真的是背到家了。
拖著疲憊不堪的精神,徐哲起床和薑國明父子兩個一起出攤。薑斌這個大嘴巴根本管不住秘密,將昨天徐哲欲圖不軌結果被未來老丈人教育了兩個小時的事情,告知了家裡所有人。
“孩子啊,別放在心裡。”薑國明拍拍徐哲的肩膀,說道:“想當初,你叔我追你阿姨的時候。那也是先上車後補票。老丈人教育我的時候,我就聽著。反正你女兒我到手了,你能把我怎麽辦。”
“老不羞。”王美鳳羞紅著臉,罵了薑國明一句,轉身回房間了。
“叔叔威武,徐哲拜服。”徐哲無語的說了一句,用藥殺人的眼神看著薑斌。薑斌被看的渾身發毛,求助是的看向黎芯。可是黎芯無奈的搖搖頭,那意思很明白。自己打不過徐哲,你自己自求多福啊。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薑斌幽怨的看了一眼黎芯,又討好似的將徐哲已經吃完的碗碟收走。完全一副喪權辱國的可憐樣子,讓黎芯心疼不已。
徐哲三個人又來到了古董市場,開始一天的忙碌。似乎是最近沒有什麽人一樣,每天根本賣不出去什麽東西。也僅僅是糊口而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中午三個人吃飯的時候,坐在一起,薑斌說道:“老爸,咱們還是弄一個門市吧。現在客人本來就比平時少,咱們又是地攤。很多時候,就算東西是真的,人也不敢要,害怕被騙。
有了門市,咱們就有了確切的地址,客戶也更容易相信我們。生意也就更好做啊。”
徐哲點點頭,心中比較認同薑斌的話。這是一種客戶的心理。就和買衣服一樣,同樣一件衣服,地攤上五十可能沒人要。但是要去一家衣服店裡,兩百人家都覺得佔了便宜。心理作用而已。
“哎,你以為我不想。”薑國明說道:“只是一旦租門市,一下子就要投入二十多萬,付夠一年房租。這還是說最便宜的地方。咱們手裡錢少,這一租房子,手裡沒資金,你想收個什麽東西都沒有錢。不是等著賠死啊。”
三個人又一次沒脾氣了,徐哲和薑斌自然知道薑國明說的是實話。這也是目前最尷尬的地方。做生意最難的問題舊址資金鏈的問題。
不管你做的生意大小。只要資金鏈有問題,那麽就絕對是大問題。所以現在這樣混著,是等死。直接租門市弄斷了資金鏈,就是作死。反正都是死。
“哇,這個好漂亮啊。徐哲,便宜點賣給我吧。”就在三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徐哲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抬頭一看卻原來是丁薇,還帶著自己的男朋友高遠。這會兒,丁薇手中正拿著一塊古玉。
“你朋友啊?”薑斌問道:“什麽時候你還有這麽大氣的朋友了,這是要照顧胖爺的生意啊。”
薑斌也不管徐哲回答,就開口說道:“美女你隨便看,價錢好商量。只要是能讓我不虧本,隨便給。”
“呵呵,你這做生意的,怎麽像是搞清倉甩賣一樣啊。”高遠看著薑斌,笑著說道:“這塊玉,二十萬,我要了。”
“這位先生,你可要看清楚了。”薑國明是個老實人,說道:“這塊玉雖然是明朝的,但是手藝一般,紋路也簡單,成色也不好。能值個五萬塊,我就謝天謝地了。二十萬真不值得。”
薑國明生害怕高遠是不懂貨,才貿然出這麽高價。高遠看到薑國明這麽誠實,也是一愣。隨後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但是我女朋友喜歡。這東西能讓我女朋友開心,多花點錢也是應該的。快樂可是無價的,二十萬已經是我佔了便宜的。”
“這還能這麽說的嗎?”薑斌看著高遠,整個人世界觀都崩塌了。
這有錢人的想法和我們普通人就是不一樣。這麽彪悍的理由,也就是人家有錢人敢這麽任性。雖然這麽做有點敗家子的感覺,但是薑斌還是覺得高遠很可愛。
“你們怎麽來了。”徐哲終於開口說話,對著高遠眉頭一皺,說道:“高遠,丁薇,你們想幫忙我知道。可是這樣我們以後怎麽相處啊。”
“嘿,你這人真有意思。”高遠說道:“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為什麽我有錢不能花呢?只有內心自卑的人,才會覺得別人的幫助是施舍。我看你不像啊。徐哲,別讓我失望哦。”
“就是,徐哲。”丁薇也說道:“這家夥反正是個敗家子,與其敗在別的地方,還不如給你做點正事呢。”
“我說,直接說自己老公是敗家子,你可是太不給面子了吧。”高遠哭笑不得看著丁薇,一時間真不知道自己在丁薇眼裡到底是一個什麽人啊。
薑國明和薑斌自然知道這兩個人是徐哲的朋友,所以理所當然的看向了徐哲,等他做主。徐哲無奈的搖頭笑了笑,說道:“高遠,你的話很有道理。不過只有這一次,日後我會還給你的。”
“哇,其實這個鍋也不錯啊。我五十萬買了。”高遠突然興奮的說道。明顯就是想一次性多給徐哲點錢。抓起一個足有巴掌大小的青銅器皿,大聲的說道:“我正好覺得我們家鍋炒的雞蛋不好吃,就用這個。”
看著高遠的樣子,徐哲有些感動,薑斌有些好笑,薑國明卻咳嗽了兩聲。
“咳咳,那是個東漢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