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一道不能急功近利,陳山你得有耐心,別浪費自己的天賦。”
文才看著我,很鄭重說道:“你把趙文兄妹倆揍了,那就是跟茅山派扛上了,茅山派那群家夥,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要想不被他們揍,你就得多學點本事。”
“嗯?”我重重點頭。
而文才從書架上,拿來一疊黃符,還有筆墨紙硯交給我,他便說道:“這些都是畫符籙的工具,你抓緊時間學習吧。”
“為師就不打擾你了,給你師祖做晚飯去。”
“師尊等等。”
我說道:“我發現我們紫雲觀的五雷正法,跟茅山派的閃電奔雷拳是同樣的功法啊?”
“你師祖跟茅山派的掌門石堅是師兄弟,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功法自然是相同的,不過我們紫雲觀的五雷正法,比茅山派的閃電奔雷拳要多一層。”
“原來他們還是師兄弟啊?”
我很意外問道:“那怎麽就不和了呢?”
“因為掌門之位。”
文才說道:“你師祖是師弟,石堅是師兄,而祖師爺想將掌門之位,傳給你師祖,也因此結下了恩怨,嗯,這些事不是你該操心的,給我好好修煉。”
說到這裡,文才就離開了藏書閣。
而我忙碌起來了,準備學習畫玄火符。
畫符講究頗多。
不能有任何雜念,凡事勿想,需要靜下心來,而且畫符必須用黃紙,不能用別的紙張來代替。
而且書籍裡還提到,天賦異稟之人,兩三年能小成,五年能大成。
要是沒有天賦,十年都難以邁進門檻。
我沒有急著畫。
玄火符有九品,從一到九品都不相同,品階越高的玄火符,結構就愈複雜。
而現在,我在看一階的玄火符圖案來。
一橫一筆,我都仔細觀摩。
我記憶力超強,能過目不忘,觀摩了大半個時辰,又在腦海裡反覆形成一品玄火符的畫面,確定沒有任何差錯時,我才開始動筆。
不過我畫功很菜啊。
畫起來扭扭歪歪的,就像是小學生寫作業,連我自己都不堪入目。
想學會畫符,看來沒那麽簡單。
過去大半個小時,就浪費十幾張符紙了。
兩小時後。
終於畫出來一張。
“臨!”
我手捏剛畫出來的玄火符,氣勢磅礴怒喝聲,就將玄火符甩了出去。
然後。
便沒有然後了。
玄火符飄落在地面,沒有絲毫動靜。
火星都沒看到。
我靠。
畫了幾個小時,竟然都沒有作用,這就有點打擊人了。
但是我沒有氣妥。
想要畫出玄火符,是需要時間來積累的,如果隨隨便便畫下就能成功,那這世上強者就遍地走了。
沉醉在其中,我不浮不躁畫著。
轉眼兩天過去。
這兩天除了吃飯睡覺,我就都在畫玄火符。
“臨!”
第三天的時候,一張玄火符打出去,頓時有火焰閃爍了兩下便熄滅了。
但是就算如此,我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神色。
說明這幾天沒有白折騰啊。
繼續畫。
而茅山派的趙文和趙谷雪,早就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這三天在任家鎮養傷。
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小部分。
“大哥。”
旅館的包間內,趙谷雪看著窗外,臉上神色陰沉道:“這次我們兄妹倆,可以說是受盡了恥辱。”
想到被我佔便宜的畫面,就讓她雙眸噴火,氣得咬牙切齒。
“這次是我們大意了。”
趙文目露寒光說道:“但是所受的恥辱,我會讓文才師徒倆百倍嘗還,等再休息兩天,我們就前往紫雲觀堵他們,另外你多繪製些玄火符。”
“嗯?”
趙谷雪點頭。
而他們兄妹倆準備了兩天,傷勢已經恢復大半了。
沒有再耽擱,來到紫雲觀的山腳下,繼續守株待兔,不過這次,沒有那麽招遙了,而是躲藏在暗中。
等到下午的時候,他們有道身影,駕著馬車來到了山腳下。
是個高高瘦瘦的青年。
趙文和趙谷雪對視眼,趙谷雪便說道:“大哥,那青年我見過,是任家的下人小德子,但是他來紫雲觀做什麽?,我過去瞧瞧。”
沒有錯,前來紫雲觀的青年,就是任家的小德子。
小德子正朝紫山走去,當抬頭看到趙谷雪時,頓時就愣了愣,雙眼都亮了起來。
趙谷雪長得好看,頓時讓他有種驚豔的感覺。
“姑娘你好啊。”
小德子跑過去搭訕,笑眯眯問道:“你這是要去紫雲觀?”
“是啊。”
趙谷雪笑道:“你也是?”
“沒有錯。”
小德子道:“我有個親戚,去豬頭山砍柴,結果撞邪了,遇到一隻惡靈,差點沒有被嚇死,所以我來紫雲觀,是請陳哥前往豬頭山驅邪的。”
“陳哥?”
趙谷雪看眼他,便問道:“陳哥是誰啊?”
“就是文才道長的徒弟陳山。”
小德子得意說道:“跟我關系可好了,他還救過我的命,嗯,姑娘前來紫雲觀,難道也是撞邪了?我跟你講,這事我可以給你幫忙。”
“怎麽幫?“趙谷雪笑逐顏開地問。
小德子道:“有我跟陳哥這層關系,可以少收你一點啊……”
話還沒有說完,他身體就僵硬住了。
而額頭上,已經被趙谷雪貼了一張黃符。
定身符。
被定身符貼住,小德子身體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有眼睛能動。
此刻雙眼瞪著趙谷雪,他一臉的惱怒。
而趙谷雪沒有理會小德子,拎著小德子,就像是拎著一隻小雞樣,直接拖進了樹林裡。
“雪兒你把他帶來做什麽?”趙文疑惑地問。
趙谷雪笑眯眯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弄死陳山,甚至還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來。”
“怎麽弄?”趙文激動地問。
趙谷雪笑而不語,看眼小德子,便掏出來一把匕首。
看到這幕,小德子就雙眼圓瞪。
眼裡都是恐懼神色。
“別害怕,我不會取你的性命。”
趙谷雪說著,便用匕首割了小德子幾根頭髮,又往小德子的食指上割了一刀,溢出來的鮮血,她直接用手指頭沾上去。
然後拿出來一個花花綠綠的紙人。
趙谷雪便用血指,在紙上繪畫起來,所畫的東西,是種看起來很詭異的符號。
緊接著,就將割來的頭髮放在紙人上面。
然後趙谷雪施展起符咒來。
而小德子瞪大雙眼看著,頓時就看到了一幕終生難忘的畫面,只見趙谷雪的那個紙人顫動兩下,憑空就變出來一個人。
是個青年。
而且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我去。
紙人也能變成一個大活人?
小德子懵逼住,趙谷雪這匪夷所思的手段,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霎那間,他兩眼翻了翻,就被活活嚇昏過去。